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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连国忠又带着庄朝阳和沫沫去了邱家,邱家的人都在。 老太太有些伤感,不舍道:“你这丫头随军了,可也要时常的回来看看奶奶。” 沫沫,“一定的,我一定时常回来看奶奶。” 张玉玲威胁着,“你要是敢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沫沫搂着张玉玲,“我哪里敢不回来啊,一定时常回来看干妈。” 张玉玲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邱老爷子给老婆子使了个眼色,邱老太回了卧室,很快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沫沫的手上,“这是我们给你的陪嫁。” 沫沫推辞着,“这个我不能要。” 邱老爷子玩笑着道,“你不拿是不认爷爷了吗?”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沫沫只能拿着,“谢谢爷爷奶奶。” 张玉玲咳嗽了一声,沫沫道:“谢谢干爸干妈。” 邱奶奶笑着,“这陪嫁自从你订婚,我们就准备好了,今天终于送出去。” 邱老爷子看着庄朝阳,“你小子可不许欺负她。” 庄朝阳笑着,“您放心好了。” 沫沫从邱家回来,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摆着一套首饰,成色不比庄朝阳送的差。 田晴,“这礼物太贵重了。” 连国忠,“邱家是真把沫沫当孙女的,丫头好好收着吧!” “恩。” 第二日就是结婚的日子,现在是非常时期,城里是没有接亲一说的,不像农村管的松一些。 沫沫和庄朝阳换上衣服,自己走着去的,邀请的亲朋已经都到了,证婚人是邱老爷子。 沫沫和庄朝阳拿出结婚证宣读,又拿出语录读了一遍,最后总结,以后会一起共同学习进步,大家纷纷红掌,婚宴正式开始。 沫沫和庄朝阳端着酒挨个敬酒,敬到周易的时候,庄朝阳举着酒杯,“你能来我很高兴。” 周易挑眉,“我来的时候,还怕你赶我出去呢!” 庄朝阳举杯,“我可不是小气人,来先喝三杯!” 沫沫,“......” 还说不小气,上来就三杯! 婚宴后,庄朝露带着孩子们和连建设一起回了小河村,沫沫他们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才回的家。 沫沫看着家门口停着的吉普车,“庄朝阳,老实交代!” 庄朝阳,“车子是我借的,收拾下,咱们直接回部队。” 沫沫,“不是说好了,明天和大哥一起搬家吗?” 庄朝阳一副为青柏着想的模样,“咱们先搬回去一趟,正好明天早上接青柏一起回来,免得他在借车了。” 沫沫信庄朝阳就有鬼了,这丫的明显是为了入洞房! 第一百五十七章 洞房 连国忠斜眼瞅着庄朝阳,哼了一声,背着手先回了院子。 田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拉着闺女,“妈帮你们收拾去,趁着天色早,赶紧走。” 庄朝阳抢在沫沫前应着,“麻烦妈了。” 田晴暗笑,“不麻烦,快进屋。” 连国忠已经回卧室躺着去了,田晴在闺女耳边小声道:“你爸啊,舍不得,这是去躲了。” 沫沫眼睛瞬间红了,“妈,我不想走了。” 庄朝阳暗急,他可真怕媳妇反悔不随军。 田晴有些伤感的摸着沫沫的手,“竟说傻话,孩子大了,早晚要走的,以后啊,你能时常回来看看,妈就知足了。” 沫沫抽着鼻子,“我一定常回来。” 庄朝阳一听心放回了肚子里,转身回卧室搬行李去了。 田晴拉着闺女,给闺女擦了眼泪,“来,我帮你们搬。” 沫沫摇头,“妈,不用,我们自己就行了。” 庄朝阳拎着行李箱出来,接话,“妈,你和沫沫说会话,都交给我就行了。” 田晴笑着,“那行,交给你了。” 吉普车没多大,庄朝阳挑有用的搬,两床被是一定要拿的,再来两箱的衣服,就把后车座塞的满满当当的,最后沫沫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装洗漱用品的箱子。 连国忠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来送的闺女,叮嘱着庄朝阳,“开车慢点。” 庄朝阳,“爸,你放心好了。” 连国忠挥手,“行了,赶紧走吧。” 车子启动了,沫沫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连国忠看的眼睛都红了,田晴鼻子一酸,“别哭了,大喜的日子,朝阳赶紧开车。” 沫沫一哭,庄朝阳心里也不是滋味,“要不,今天咱就住下。” 沫沫瞪了一眼,“然后明天我再哭一回,庄朝阳,你诚心的吧!赶紧走。” 庄朝阳忙承认错误,一脚油门开了出去,沫沫抻着脖子回头看,见爸妈依旧站在门口,刚收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捂着嘴小声抽泣着。 田晴见车子消失在了巷子,伤感的回头看着院子,明天孙子和儿媳妇也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家,就剩下他们两个和小儿子了。 “孩子们都离巢了,我这心啊,咋空了呢!现在浑身都没劲,国忠你呢?” 连国忠鼻音特别重的恩了一声,田晴没回头,知道丈夫摸泪呢! 田晴叹气,儿子娶妻和嫁姑娘心里的滋味真不一样,前者是往家里添人口,高兴,大喜事,后者挖了心,酸楚。 田晴感叹,“本来吧,还嫌弃他们姐几个闹人,现在啊,多希望他们能回来。” 连国忠蹲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眼前好像能看到,他追着双胞胎打,一转眼又变成了闺女乖巧的模样,连国忠这眼睛啊,又红了,今天是彻底不听话了。 田晴突然道:“农忙过后,咱把爸妈接来吧!” 连国忠没吭声,他拉不下脸,上次刚撅了老爷子。 田晴,“儿子可是每个月要回去住半个月的,你不想儿子啊,咱俩身边可就老儿子了。” 连国忠被这么一提醒,站起身找了一圈,“哎,老儿子呢!” 田晴翻着白眼,“被老爷子拐跑了。” 连国忠抽搐着嘴角,这就是他爹,烦躁的揉着额头,“过两天请假下乡一趟。” 田晴偷笑,“哎!” 沫沫出城后就不哭了,可也没多大的精神头,失神的注视着窗外,有种时空的交错感,有些不知道身在何方。 吱嘎,刹车声,沫沫思绪回笼,愣愣的看着庄朝阳,“怎么突然停车了?” 庄朝阳手臂揽过沫沫,将沫沫困在了怀里,“没事,就是想抱着你。” 庄朝阳没说实话,刚才阳光照着沫沫,沫沫好像融入了阳光一样,让他很恐惧,手忍不住再次缩紧,感受着沫沫的温度,不安的心脏才平静下来。 沫沫被累的快喘不过气了,也没工夫伤感了,推着庄朝阳,“你要谋杀啊!” 庄朝阳忙松开沫沫,沫沫咳咳的咳嗽着,没好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