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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但是皇后娘娘召见,她就不得不去了。 换上庄重干净的衣裳,穆筠娴便坐上马车,去了宫里。 到了坤宁宫,穆筠嫚直接宣她进了次间里边。 好一阵子不见,穆筠娴一看jiejie气色不差,心里也就放心了。 穆筠娴坐在穆筠嫚身边,嗔她道:“皇后娘娘舍得见臣女了?” 穆筠娴可是从没在皇后面前这么客气的自称过。 穆筠嫚冲若竹若音道:“瞧瞧,瞧瞧,这才几日不见,已经敢这般寒碜本宫了。” 穆筠娴挽着jiejie的手臂,道:“jiejie不想我,可我想jiejie。” 穆筠嫚挥挥手,叫宫人们都出去了,她扶着穆筠娴的背道:“我也想你了,也想父母亲、祖母还有大哥。” 穆筠娴趴在穆筠嫚的肩头,道:“jiejie近来好不好?” 穆筠嫚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穆筠娴眨眨眼道:“知道什么呀?” 穆筠嫚道:“啾啾不是都告诉你了?” 穆筠娴更加心虚了,啾啾这大嘴巴子,不会把她和魏长坤的事也说了吧,可是她和魏长坤压根没事呀! 本着敌不动则我不动的心态,穆筠娴淡定道:“是……前几天正好和啾啾一块儿玩,就问了他两句。” 穆筠嫚拧了拧穆筠娴的脸蛋,咬着牙宠溺道:“你倒是什么都明白,成大姑娘了呵!告诉我,都从哪儿学来的?” 穆筠娴摇头挣脱皇后的“蹂躏”,给自己揉了揉脸颊,道:“我鼻子灵嘛!有时候遇到不知道的草药,常翻看药方,自然一知半解一些。” 穆筠嫚叹气一声,怜爱地看着穆筠娴道:“吾家有女初长成,都开始晓事了。” meimei是她带大的,穆筠嫚蓦地有些惆怅。 穆筠娴忙撒娇道:“长的再大不也是jiejie的meimei么。” 穆筠嫚搂着穆筠娴,道:“从来都是你最体谅我。” 穆筠娴蹭了蹭穆筠嫚道:“皇上姐夫待你不好么?” 穆筠嫚眼光暗淡了一些,道:“好,如何不好?一月有半月都在我这儿,怎么会不好。” 但始终也有十多天,在别人那儿。 揭过这事不提,穆筠嫚忽而笑道:“听说你见了胡家的小郎君,他为人如何?” 穆筠娴坐直了身子,答话道:“已经让母亲婉拒了,他太老实了,没趣。” 塞了颗蜜枣往嘴里去,穆筠娴道:“还不如我的花儿好玩呢。” 穆筠嫚哈哈大笑道:“到底还是小。”没到动男女之情的地步。 穆筠娴一边儿吃着蜜枣,一边想起了魏长坤,若是要在呆子里挑一个呆子的话,那还是这个呆子比较有趣。 姐妹两个又说了会子话,宫人进来禀说皇帝中午要在坤宁宫用饭,穆筠娴也知趣,便不肯多留了。 穆筠嫚要亲自送她,拉着她的手千万嘱咐道:“夫郎显贵不是第一等,最要紧的是待你好,心里只有你,再容不下旁人。” 穆筠娴握着穆筠嫚发凉的手,点头道:“二姐,我明白了。” 穆筠嫚送她到门口,目送穆筠娴出了坤宁宫才转身回去。她是天下最显贵的女人,而她希望自己的meimei,得一如意郎君,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穆筠娴走后没多久,皇帝便来了,穆筠嫚不冷不淡的样子,好似和以前两人恩爱的时候没有区别。 朱煦笑嘻嘻讨好着穆筠嫚,主动说话:“本来早些就来的,坤弟来了宫中,我与他博弈一局,耽误了一会子。他的棋艺退步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就输了。” 魏长坤那时候已经婉拒了朱煦留饭,听说皇帝要去找皇后吃饭,他就知道穆筠娴久留不了,当然得快点输。 穆筠嫚倒是没往心里去,坐下来之后,只随口问了一句:“长平侯不是才上任,还有工夫找你来下棋?” 朱煦道:“估摸着来宫里看太后,顺道找我下棋吧。” 帝后两人摆了膳,不在言语。 穆筠娴已经出了宫,巧的是,她出宫途中遇到了魏长坤。 穆筠娴也有几日没见着他了,一想到长平侯府和郭家人还有牵扯,她就不大乐意搭理他。 魏长坤跟在她马车旁边,道:“时候不早了,穆姑娘饿了没有?” 今儿独自出来的,穆筠娴自己撩开帘子,瞪他一眼,道:“跟着我做什么?” 魏长坤道:“礼尚往来,你想要什么?” “不必了。” 魏长坤换了法子,他道:“想请姑娘帮个忙,可否借一步说话?” 穆筠娴想到魏长坤父亲的事,想了想便答应了。 魏长坤领她去了离宣北坊不远的自家酒楼,挑了个僻静的雅间,点了一壶茶水。 穆筠娴不大自在道:“侯爷有事快说罢,这般独处,难免叫人说闲话。” 魏长坤道:“别怕,酒楼我家的,没人敢说。” 若非青天白日,外边又有人来人往,穆筠娴也不敢来。 魏长坤问她:“上次你我遇见的院子,那个女人你可认识?” 穆筠娴抬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魏长坤道:“我在那附近买了一间院子,碰巧了,她去了我那院子好几次。” 穆筠娴皱皱眉,道:“什么意思?” 魏长坤自顾斟茶,道:“有你叔父庇佑,她的底细难查。” 穆筠娴迟疑一瞬,道:“你告诉我做什么?” 魏长坤道:“你父亲可知道此事?” 穆筠娴想了想,道:“恐怕知道,不过也就比我早知道一点。” 魏长坤点点头,那就是意味着,穆先文养的这个外室,穆先衡是不知情的。 穆筠娴脑子里转了几个圈,魏长坤查他父亲的事,必定牵扯深广,穆先文的外室若是和这事有关联,那么是巧合还是有意? 上一辈的恩怨穆筠娴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人,她瞧了魏长坤一眼,道:“我爹不知道我三叔的事,而且……我爹不是爱出头的性格,若非逼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他多是不会插手别人的事。”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魏长坤道:“我知道。” 他一点都不怀疑定国公,因为当年之事,穆先衡作为最大的受益人,并非必然。一个处心积虑的人,不会让自己的计划有那么大的偶然性。 魏长坤喝了口热茶,想起了当年穆先衡在魏北望死后被立为主帅的缘故——不过是因为定国公对宫中宦官友好,被宦官偶尔提了一句,才被先帝选中成了新主帅,即使兵部送来的名单里并没有穆先衡的名字。 穆筠娴也喝了口茶,道:“多谢提醒。” 说到这儿,也就没什么事了,穆筠娴放下茶杯想走,魏长坤跟着站起身,问她:“你怎么不理我了?” 穆筠娴转头看着他,好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