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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方也要装大方,就怕被人诟病小气,心胸狭窄。所以后来她对何家贤的那些手段,从来没有什么**,全都是在明处的为难。 面对何家贤这样恬不知耻的进攻,梅姨娘发觉,自己竟然没有还手之力。 见梅姨娘犹豫,何家贤“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梅姨娘有些舍不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只是没想到,阁老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会心疼一对花瓶……” 她话音未落,梅姨娘像是被踩了痛脚一般叫起来:“一对花瓶而已,谁说我舍不得了。拿去给四少爷添在新房里头,也算沾沾喜气。” 雪梨手快的立时抱在怀里。 梅姨娘顿时一阵rou痛。 这还是她当家的时候,以几乎一个院子的价格买回来的古董,据说还是前宋官窑里面出品的,那个官窑早已经一百多年不开火了。 既是珍品,又是孤品。 何家贤得了花瓶,喜滋滋的走了。 梅姨娘气得又摔了一个茶碗。 阿秀不解的问:“既然姨娘心疼,那别给二奶奶就是了。” “谁心疼了!”梅姨娘一个耳光扇过去,阿秀脸上火辣辣的痛:“我是什么出身,一对破花瓶也值得我心疼?眼皮子浅薄的东西!” 阿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落下来。 方其瑞与朋友应酬回来,在大门口下了马,牵马的是新来的马倌,叫阿贵的。 他狐疑瞧了两眼,突然疑惑道:“那人不是三老爷府上的小喜子吗?” 小刘因为驾车不慎,让二奶奶摔断了腿,被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他本是马房管切草料的,如今提了上来。 和气听雪梨说过这个小喜子,顿时暗暗留了心,对方其瑞道:“是不是三老爷有什么事?不过怎么不走大门,让人通报?” 方其瑞也有些狐疑的看了那边一眼,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搓着手等在角门处,不多时角门开了,便有一个丫鬟出来,递了个袋子给他。 小喜子乐不可支,忙接过笑着往外走。 经过一条巷道,前面陡然出现一个阴影,他一愣,抬头却见是二爷身边的和气,吓了一跳。 再看时,阿贵从后面走了出来,对小喜子微微一笑:“小刘不在了,你来找谁?” 小喜子抿着嘴不说话。 和气上前去就将他手背扭到后面,阿贵在他身上馊出一个袋子,里面居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有二十两之多。 “好呀,是不是偷了三老爷的银子!”阿贵呵斥一声。 小喜子见钱袋子被搜出来,惊慌失措,急忙辩解:“不是的,是梅姨娘给我的。” “梅姨娘为何要给你银子?”和气扭一下胳膊让他吃痛,小喜子又忙不迭的说了:“梅姨娘……梅姨娘见我可怜,所以……。” 这番鬼话是个人都不会信,和气诈他:“既然不说实话,那只能去问问三夫人了,前几日三夫人不是还问咱们家借了马车了,后来马车就坏了,正好找她赔!二奶奶腿摔断,到现在都还没好呢,正好给她出口恶气!” 说着狠狠一抡拳头吓唬他:“看三夫人能饶得了你。” 阿贵就说:“反正小刘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下一个看来就轮到你了。” 小喜子吓了个半死,忙道:“不去见三夫人,二奶奶摔断的腿跟三夫人没有关系!” ☆、252、撕破脸 和气看一眼阿贵,阿贵立时说:“那就是跟你有关系了?快说!不然不仅要告诉三夫人,还要告诉三老爷!” 小喜子吓得不行,知道不说也是个死,说也是个死。不说的话,闹到三夫人跟前,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忙跪下来求二位道:“我把银子都给你们,你们饶了我行不行……” 和气已经隐约猜到二三,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口中却说:“银子……”像是动了心:“不过你要跟我们说实话,我们才好为你遮掩。” 小喜子见他口气松动,忙将梅姨娘让她弄坏三夫人家的马车,又去借方家的马车,趁机弄坏的话说了。 和气气得不行,难怪二奶奶虽然摔断了腿,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但是她却只发作了赶车的小刘。 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小刘赶车不慎。可是他听雪梨说,车翻到泥地里都散架了,便知道其中不妥。 只是以大部分人的思维模式,定会猜测是三夫人借了马车捣的鬼,何家贤见三夫人是长辈,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这会儿知道真相,和气非常生气,一脚将小喜子踢翻,拿了那个钱袋子走了。 小喜子以为自己逃出升天,忙一溜烟起来跑了。 方其瑞听说了此事,闷声不响。 和气也不好说什么。上次跟二爷说了绿尛知道的那些真相,连他听了都心惊胆战,二爷却还是一声不响。 将钱袋子留下,和气悄无声息的去了一趟汀兰院,将小喜子的话和方其瑞的表现都说了。 何家贤觉得很是失望。 方其瑞自己的爹,他本就不对付,忍了有感情的梅姨娘,也就罢了。 如今是自己受了欺负,差一点性命不保,他不知情就算了,知情了却也是这番模样。 何家贤十分难受。 为了方家的颜面,为了方其瑞不夹在中间两难。她明明知道梅姨娘害他,却也忍住没说,只用自己的办法给梅姨娘添堵。 她顾着方其瑞,可见方其瑞却并未顾着她。 和气只见何家贤嘴角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到了四月,方其凯大婚,何家贤才勉强能下地行走。 婚事自然是办得热热闹闹。梅小姐一路奔波劳顿,却是丝毫不肯缺了礼数,晚上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敬茶。 何家贤坐了主位,没有人去叫梅姨娘。就连方其瑞,似乎也是忘记了府中还有一位,算得上又算不上的长辈。 梅姨娘怒气冲冲找过来,见敬茶礼都行完了,冷笑着说道:“即便我是府里的姨娘,上不得台面,可我还是新娘子的表姑呢。” 梅小姐吓得脸色煞白,似乎觉得很是理亏,颤抖着叫了一声:“表……表姑!” 方其凯拉了她到自己跟前,摆出一副护犊子的表现,对着梅姨娘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雪文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方家的人,肯定是按照方家的辈分,叫您一声梅姨娘才对。什么表姑,不合规矩。” 梅姨娘以往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他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呢,若非何家贤叫他不要妄自菲薄,屡屡想办法维护他的面子和自尊心,只怕他早就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如今还以颜色,也是告诉梅姨娘,日后可不能再将他当作毛头小子欺负了。 何家贤闻言,悄悄对方其凯竖了一个大拇指。 成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