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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移目看儿子:“你当真不怕?” 世子道:“三儿若有那个心思,反倒不会非娶这个不可。犹如当年之贤王。” 贾琮道:“他若没娶到这个女人,原本没有那个心思,说不定反倒会起心思。毕竟只有坐在最高那个位置的人才能想娶谁就娶谁、不受擎制。如今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想要的也可以不要,最好不过。” 蜀王叹道:“唯愿你们兄弟和和睦睦的。” 贾琮正色道:“举国上下,和和睦睦的天家兄弟唯有他们两个。晚生由衷的期盼他们能永远和睦。可知亲情也有偶尔战胜权欲的时候。” 蜀王瞧了他们会子,命起来坐在一旁。乃问起天师道来。贾琮苦笑道:“除了那封信,晚生什么都不知道。” 蜀王道:“各国弥勒教首领乃是吴国查出来的,你可知道?” 贾琮道:“这个我知道一点。吴王得了个便宜,有弥勒教要紧人物叛变……额,投诚,交了本名录。吴王给他换了个正经人家的身份,让他扮作兵士跟卫若蘅去南美了。想必是怕弥勒教余党追杀。” 世子皱眉道:“天师道却更不好与寻常道家分辨。” 贾琮思忖道:“王爷,晚生想着,能不能依葫芦画瓢。” 蜀王问:“怎么个画法?” 贾琮挤挤眼:“俗话说,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重赏之下必有叛徒。除了给钱给官之外,还给安排全新的身份,想去外洋的也可以送去外洋。这个叫做‘污点证人’。阿岑有没有跟王爷提起过‘污点证人保护计划’?前些日子apec会议上他们商议过,阿岑在场呢。像出首弥勒教头领的那位,非但吴国给他好安排身份避往海外,当地政府也帮着保护他、防止他被人报复。解决了人家的后顾之忧,人家才好投诚不是?” 蜀王思忖道:“若是弥勒教天师道一流还罢了。若有jian邪之辈做下大恶呢?” “那个自然不在被保护范围内。”贾琮道,“这是另一种需要与诸国合作的。像杀人之类的大罪,罪犯跑到外洋去了就不好追回。” 蜀王道:“孤是说羊斟之流。” 贾琮哂笑道:“谁敢收留这种人?” 世子道:“若如廉颇投魏呢?” 贾琮摊手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人才自然流动。赵国不重用忠良,人家换个东家没什么奇怪的。” 蜀王默然良久:“孤再想想。”贾琮耸肩。 一时世子与贾琮出来,世子道:“我父王身为一国之主,思虑甚多。” 贾琮叹道:“我明白。老年人总是不敢创新。当年他有胆量头一个往外洋打仗,获利甚多;如今反倒不敢与人合作了。信任这个东西,国与国之间确实是挺难的。”世子不置可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司徒岑与新婚妻子裘氏在成亲当日逃跑,也欲选个安静之处度蜜月去。贾琮告诉他自己蜜月在琼州一处庄子里,一个人都没带着、就小两口子。司徒岑哪里知道贾琮娶的是个大内高手!遂想着,横竖就在蜀国境内,带护卫多麻烦?遂一个护卫没带,自己腰间悬着宝剑,两口子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裳骑马走了。既说峨眉天下秀,不如就上峨眉山度蜜月去。 前头两天都平安无事,到了第三天头上,中午路过一处小镇子,出事了。裘氏模样儿生的好,坐在一众打尖的南来北往客人当中甚是显眼,不免惹人观看。并有故意大声说下流话的、吹口哨的。司徒岑大怒,拔出宝剑剁了一张凳子。众人一看他兵刃那么好,各自揣度自己不是对手,都老老实实闭了嘴,有的干脆揣着干粮跑了。司徒岑自觉英雄,颇为得意。 二人吃罢饭结账出门,上马才走了不过半条街,前头乌压压涌出一大群人来。司徒岑勒马一瞧,这帮人不像寻常的闲汉,个个手里拿着兵刃,且身材健硕、当有不少是会打的。人群一分,后头捧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来,捋着胡须大摇大摆走到他们跟前,指着裘氏问司徒岑:“这是你媳妇儿?” 司徒岑稍稍带马拦在裘氏跟前道:“是。” 管家道:“我们老爷听人说,你媳妇长得好,让带过去给他看看。我瞧着……”他仰头细细端详裘氏。 裘氏恼了,“啪”的一马鞭甩在地上:“再看挖出你的狗眼!” “哎哟~~性子还挺烈。”管家笑了,“烈性子的也有趣。老爷定会喜欢。” “大胆!”司徒岑喝到,“尔等找死!” 管家摇头晃脑道:“我劝你老老实实把小娘子献出来,有你的好处。横竖我们老爷不是你惹得起的。” 司徒岑眯了眯眼:“你们老爷是谁。” 管家拱手道:“我们老爷的妹子便是王妃娘娘,你说我们老爷是谁?” 司徒岑冷笑道:“东西可以乱吃、亲戚不能乱认。王妃娘娘的只有两个弟弟,哪里来的哥哥。” 那管家被戳破了也半分不怵:“王妃娘娘有没有哥哥,你这般平头百姓哪里知道。”乃挥手,“带走。” 司徒岑这才发觉身后也被人围上了,与前头的加起来足有上百,心下略慌,喝到:“找死么!” 管家又喊:“带这位娘子走,男的打死不论!” 司徒岑从怀中掏出火.枪来:“谁敢乱来!”四周的人群微惊,起先往上涌的这会子竟站立不动了。 管家喊道:“火.枪非寻常人能有!必是假的!” 司徒岑“砰”的朝天鸣了一枪,吓得那些人哗啦啦的后退。他乃举枪瞄准了管家,管家吓得“嗷”的喊了一嗓子,捂住头就跑。领头的一跑,上百人都不敢上前了,哗啦啦眨眼跑了个感觉。司徒岑从未觉得如此爽利,哈哈哈的仰天大笑。笑完了,扭头瞧媳妇儿求表扬。 裘氏含笑夸赞了他会子,乃蹙眉道:“我心下有几分不踏实。阿岑,咱们回去吧。” “啊?”司徒岑一愣,“我们才出来三天!” 裘氏摇头:“我也不知什么缘故,只觉心跳得厉害,隐约有不好之感。来三天回三天,六天功夫也够了。我这新媳妇还没给翁姑敬茶呢。” 司徒岑笑道:“怕什么,度完蜜月回去补敬也不迟。” 裘氏仍旧摇头:“我不踏实,回成都去吧。” 司徒岑以为她是“逃婚”心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