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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道:“怎么好字这么少?!” 贾琮嘿嘿直笑。 贾赦瞪了他一眼:“你是亲叔叔,也不荐一个?” 贾琮摆手道:“不干,这是祖父的活。横竖别给他一个姑娘味儿的名字就行。像东府那边的贾蓉贾蔷,二房的贾兰,听起来都不知男女。也莫取太生僻的字,名字就是给人认的,还是多数人认识的好。” 贾赦带着这两条从头再翻了一遍,终于圈出一个字来,肃然道:“这个好了!” 贾琮探头过去一瞧,捂住肚子就想笑,费了大力气忍下去,伸出两个大拇指赞:“好!极妥帖有韵味!还是我爹有学问!” 贾赦闻言愈发得意,当即连“贾桂”一道写在纸上命人给贾琏送过去;案头的上一个墨圈明晃晃的圈住了“萌”字。 贾琮回到自己屋里越想越有趣,倒在炕上哈哈哈的傻笑了半日。他屋里的人从蓝翔紫光到红.袖123言情潇.湘没人搭理他。 次日荣国府的门槛都快让前来贺喜的踏平了,从贾赦贾琏贾母到迎春俱忙的不可开交,贾琮也闲不到哪儿去,一直被拎出去装乖陪客。到了下午,连苏铮都来了。贾赦大喜!这老头本是个清流,从来不入豪门的,不想如此给面子。贾母也觉得颜面有光,忙命人去喊贾政。 本来是大房得孙,没贾政什么事儿,他也知道这些人多半是看贾琮近日的风头来的,故此只陪着几个老亲说话便罢了。因贾环在苏铮门下念书,且他也有意来日请苏铮一并收下宝玉,特厚着脸皮往贾赦书房去了。 贾赦因新得了大孙子看谁都顺眼,见他进来也笑向苏铮介绍到:“这是我二弟存周。” 苏铮便站起来拱手,贾政忙抢上前深施一礼:“久仰苏先生大名,直至数月前才知道先生收了环儿为徒,政感激涕零。” 苏铮本想跟他客气几句,听到贾环的名字不禁叹道:“环儿去长安前来辞行的时候已告诉我了。贾二爷,我这老头子倚老卖老托个大。环儿是个极好的孩子,切莫因些不相干的事耽误了他的前程。” 贾政羞得满面通红,又拜:“学生惭愧。” 一时有人来喊贾赦,说是理国公柳彪亲来贺喜了,贾赦道:“让琮儿过来陪他先生!” 那人道:“琮三爷陪着北静王爷呢。” 贾赦与贾政同时喊:“喊环儿来!”“喊宝玉来!” 人皆有偏私。苏铮本对宝玉无感,听贾政这般一喊不禁皱眉:果然我这弟子不得亲爹喜欢,可怜的孩子!遂道:“环儿呢?前日给他的功课让他拿来我瞧。” 贾政有几分讪讪的。贾赦懒得管他,向苏铮道了声“失礼”走了。 一时贾环捧着功课过来了,先向父亲先生行礼。贾政咳嗽一声,依着他素日的习惯先闭着眼斥责几句“若不好生念书、打断你的腿”云云。 其实他跟宝玉也是这么说话的、说的还狠些;偏落在苏铮耳朵里极不中听,老头儿脾气上来了,恼道:“平素唯有他最能下苦功夫,让他写一篇的他写两篇、让他抄一回的他抄四回,何尝不好生念书了?” 贾政又是一窘,贾环忙笑道:“先生,我父亲不过是说说而已,并不曾真打过我的。” 苏铮还不依不饶:“说说而已又岂能睁眼说瞎话!” 贾环瞧了他父亲一眼,上前拉住苏铮的胳膊摇了摇:“不过是寻常的客套话罢了,与平素先生跟人说我们是劣徒一样的。” 说的苏铮笑了,贾政也松了一口气。苏铮遂不搭理他,拿着贾环的功课细看,又与他指点一番,师徒俩干脆就在贾赦书房里头教学起来。贾政在旁瞧着颇不是滋味,贾环显见跟苏铮比跟他这亲爹更亲近;又有几分愧疚涌上心头。 另一头贾琮百无聊赖的陪着水溶吃茶。水溶乃左一句右一句试探撩拨他,贾琮装傻打哈哈糊弄过去。水溶终于忍不住弹了他一脑门子:“愈发会装相了。” 贾琮晃了晃脑袋:“郡王千岁,您愈发无聊了。没事拐弯抹角的想探听什么?直问我不成么?” 水溶假意叹道:“我素来行事谨慎,恐有不虞。” 贾琮听出他有说实话之意了,哼道:“你才多老啊?就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老子那么一个老头儿都比你雄壮些。” 水溶又瞧了瞧他,咬咬牙:“罢了。”乃低语,“听闻你有意做些替人转卖东西的生意。” 贾琮愣了愣:“什么叫替人转……”他噗的笑出声来,“不就是销赃吗?有啊有啊,谁告诉你的?水王爷也想插一脚?欢迎欢迎。”一壁说,他一壁想着,销赃这事儿他只对两个人说过,其一是钟珩,其二是王子腾。从地域上王子腾家离水溶府里更近,然而水溶给他下帖子的时候贾琮还没跟王子腾提过此事;且若是王子腾告诉他的,依着王子腾的性子岂能那么快、当晚就说给他听?须知当时他乃是头一日去的王家、次日去的北静王府,让水溶试探了半日。遂笑低声道,“钟头领可好?” 水溶一怔:“谁是钟头领?” 贾琮撇嘴道:“你装、你接着装!有意思么?做生意要紧的是诚信,既然有意联手,就拿出诚意来嘛。喂,我跟钟头领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觉得你们自己家也行啊,你们家是王府,比我们府里更便宜些。” 水溶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远,知道抵赖也不成了,苦笑道:“是个曾握过重兵的异性王府。” 贾琮“哦”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因想了想,道,“这么说,其实你手中还有些人的?有会水的没有?” 水溶想了想:“有。” 贾琮道:“实不相瞒,我早已想好了一条产业链,如今唯缺水军。” 水溶抬目瞧了他一眼:“你与人销赃,要水军作甚?” 贾琮嘿嘿一笑:“水军才是源头呢。单在国内打劫客商有什么意思?你知道西洋的英吉利国么?” 水溶道:“不知。” “此国极富。因他们的邻国西班牙攻占了阿兹特克国,阿国多黄金,西班牙国便使人装了一船船满满的黄金从阿国运回去。只是他们时常遇到海盗……”他笑看了水溶一眼,“其实这些海盗与钟珩头领一样,乃是披着盗贼衣裳的正经英吉利官兵。” 水溶不禁提高了声音:“你想以正经水军劫掠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