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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正抿着唇,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眉眼间皆是悲伤。 他知道白茉很会演戏,却从不知道原来她对着他也会有这种哀痛欲绝的神情。 季仲用强大的意志力将自己拉回来。 他不能再陷进去。 有些事情,必须早点了结,不然越拖越不容易放手。比如她。 下定决心后,季仲开出条件:“我知道你喜欢钱,我给你十亿,签下离婚协议书,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在后面悄悄偷听的通灵玉内心震惊。 哇,十亿咧。 从来没有哪个任务者能够得到这么丰厚的离婚条件。 看来季仲是真的很挣扎呀。 要不是离婚就会死这个定律,说不定它会扑出去让主人赶紧接受。 白茉摇摇头,眼里有了泪水,“我不要。” 季仲一怔。 “嫌少?” 她抬眸,一双泪眼凝视他,“老公,我知道我们的婚姻不如人愿,我不逼你,钱我不要,只求你不要现在就离婚,给彼此一点时间,如果之后你坚持要离婚,我不会再挽留。” 季仲蹙眉。 他想,大概是他提出离婚太突然,所以她一时不习惯,她是个不愿意服输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好胜心作祟,等她清醒过来,也就坦然了。 “好。” 身后有人走过来,“季仲。” 是施碧。 季仲有过一瞬间的慌张,下意识看向白茉。 以前他带女人在她面前出现时,刚开始也会这样,面上端得镇定自若,内心局促不安。到后来,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就不再在意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又重新在意起来。 施碧趾高气扬地看着白茉,“白小姐,这么巧,你也来吃饭,哟,怎么哭了?” 她像从前那样挽住他,在白茉面前,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亲昵,只要不太过分。 季仲凝视白茉。 白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笑道:“没什么,眼里进了沙,谢谢施小姐关心。” 说完,她看向季仲,“你们玩得开心。” 和以前说的应酬话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满是苦涩,她的眼里满是沮丧。 季仲忽地抬手,施碧挽着的手落个空。 施碧惊讶地看向季仲,季仲没有理她。 他看向白茉,“我送你回去。” ☆、61三更四更合并 白茉坐在副驾驶位上, 也不提刚才施碧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遇见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一会, 她乖巧地问:“老公,你换新车了呀, 刚买的?” 季仲专心开车, 更换车内频道,冷淡道:“辞旧迎新。正好将过去的一切都换掉。” 他说着话, 朝她那边抛了眼,示意她也是旧人之一。 白茉装作没看到, 笑容甜美, “谢谢老公送我回家, 么么哒。” 大概是为自己送她回家这个事找理由,他立马道:“我漏了件衬衫在家里,正好回去拿。” 她嘻嘻一笑, 很给面子:“明白。” 电台正好放到怀旧金曲,周杰伦的。 他听她跟着调子哼起歌来。 她声音很好听, 清亮空灵,明媚的少女感。唱情歌有种格外动人的破碎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却能让人听出纯真的绝望。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忽然转过脸对他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只唱这两句,唱完停下凝视他。 季仲心跳慢半拍。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好像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心脏, 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喉头不自觉耸动,忽然觉得车内空气有些热燥,连忙打下车窗吹风。 白茉问:“老公,我唱歌好听吗?直播的时候粉丝一直刷屏求我唱歌,我都没唱过呢,因为我只唱给老公一个人听。” 季仲面上端得冷静,无情戳破她的谎言:“是吗?上周直播做造型时不还唱得挺欢快的吗?” 白茉呀一声,伸出手捏捏他的肩膀,丝毫不慌乱,好奇问:“老公,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看我直播呀?” 季仲一愣,继而握紧方向盘。 “没……没有。” 她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扬嘴笑了笑,直到下车,都没有再多说一句。 季仲松口气。 他是真的怕她得了便宜就卖乖。白茉最擅长这个。 两人同时往屋里走,他问:“佣人呢?你一个人住?” 白茉:“老公走的时候,不是把佣人都辞了吗,水电都还是我费老大劲才恢复的,我这些日子都是一个人住。”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偶尔路易有通告不能当厨师的时候,她就借着心理治疗的借口让程墨给送外卖来。 还有她的那些塑料姐妹花,通宵凑牌局的最佳拍档。最近她又认识一些牌品超好的贵妇太太们。反正不缺人陪。 当然了,季仲没必要知道这些。 他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是一个寂寞孤单冷的失婚悔恨少妇就行。 季仲呵一声,狐疑地往屋里扫了扫。 白茉:“老公,我真没藏男人。” 季仲:“藏了也不关我事。” 等他从房里假装找一圈衬衫下去的时候,白茉问:“老公,你的衬衫找到了吗?要我帮你吗?” 季仲绷着脸,一双大长腿往前迈,“找不到,你要是看见,就替我丢掉。” 白茉喊住他:“老公,刚才在外面没吃饭,我现在做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季仲本该立马拒绝她。 可他实在好奇。 白茉竟然也有提出主动做饭的一天? 大概是想知道她做的饭有多难吃,抱着嘲讽的心态,季仲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果然如他所想—— 惨不忍睹。 光是看着她手忙脚乱差点将厨房点燃的阵势,就知道即将出炉的饭菜有多难吃。 白茉将黑暗料理端到他面前,“老公,你凑合吃吃。” 她额间汗珠点点,白璧无瑕的脸上沾上几道油烟渍,这时候他该无情嘲笑才对,像她过去但凡逮着他痛脚就往死里踩那样,他们两人之间,谁先示弱,谁就得输。 此刻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内心某处忽然的柔软令他不知所措。 他竟然想上前替她擦擦汗。 就在他不由自主将手伸出去的时候,悬空一半,季仲猛地回过神。 在他面前的这个,是白茉,不是别人。 她有着随时让人心死的奇妙能力。 季仲嘴角紧抿,恢复该有的倨傲冷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