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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离开了。 “胡三狼,人是你带来的,你……” “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痛,哎呦……要拉了,那个……雪亦,我先撤了啊。” 话毕,某人一瞬间溜得没影儿了。 “你……就不能讲得稍微有……内涵点吗?” 柳雪亦呆呆的站在原地,撇撇嘴,心里暗自咒骂:三哥也真是的,每次把人带回来,都会丢到我这边。 “夫人,我看今日天色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一切都听老爷的。” 柳父站起身后,一把将幼小的珮亦抱在怀里,柳夫人恭顺陪在一旁。 看到爹娘二人恩恩爱爱,和和睦睦的,柳雪亦甚是欣慰。 一切准备就绪后,柳无眠不忘记叮嘱自己的女儿:“雪亦啊,我们带着珮亦出去走走,家里的事就交给你啦。” “好嘞。”柳雪亦爽朗答应。 当人们挨个离去后,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嗯?家里的事……家里有什么事吗? 你们都走光了,不就只剩我和时柏溪了吗? 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趁此机会让我多了解了解时柏溪的为人,也好承认他在东军的存在。 你们,真的是……够了。 当明白了所有人的良苦用心之后,柳雪亦渐渐放下心中的担忧。 既然大家都同意时柏溪留下,想必也是做好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准备。 柳雪亦将目光转移至柏溪的身上,回想起那天,之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赶他走,实在是不愿看到,因为她自己的一丝仁慈而让以后得东军,让柳家跟着受牵连。 关于灵济寺小和尚释柏溪的传言,她听的太多了,无非就是他的模样长得有多么好看,性格是那么的和善。 此刻,当他本人站在面前时,柳雪亦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丝的好奇。 比如,一个和尚为什么要杀人? 再如,在看到人死的一瞬,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最后,杀人之后,又去了哪里,竟然连专门管理户籍的司徒大人都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听了这些问题,柏溪微微一笑,如实回答了柳雪亦想知道的一切。包括,为什么偏偏选择东军? 柏溪告诉她,杀人,是因为一时失手造成,并非本意。 陈岩死的那一瞬间,他很后悔,可是已经无法弥补了。 尽管陈岩总是逼他做些违背常理的事,却从来没有说过抛弃他,甚至,陈岩临死的时候,还希望他能逃得远远的,不要和宫廷有所牵连。 可是,国君却不依不饶,非要对佛门弟子赶尽杀绝。 走逃无路之际,柏溪开始蓄起了长发,和几个师兄弟一起,在南部边疆揭竿起义。 那时,虽已预料到,四将领会亲自出面,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结束了,仅仅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将起义的火苗完全遏制住。 起义军被灭,为首的几位首领纷纷被杀,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死伤无数。 柏溪却凭着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活了下来。 在牢狱中的那几日,牢头也被那精致的面孔所吸引,对柏溪表现出颇有好感的样子,不忍心他被杀,私自将他放走。 之后,柏溪一个人孤独的流浪在世间,不知道该去哪里,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小时候住持救起他的地方。 到了春季,原本想着出来透透气,恰逢江国东军在招兵买马,便跟着众人一起前往报名。 而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胡三狼,希望自己有个去处。 屠佛一事之前,除了陈岩,只有胡千户是真心待他,不曾有过半分欺骗。 柏溪还说,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向胡三狼提出,求一个安身之地。 那人非但没有因为他的过去,表现出一丝厌恶,反而,很是欢喜他能主动开口。 那一瞬间,柏溪误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够久居的地方。 哪曾想,柳家突然遭噩,主将柳雪亦不辞而别,胡三狼也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柏溪也决定了要走,却没有选择跟着他。因为胡三狼的离开,意味着他的又一个归处,没了。 孤独之际,只好自己寻找下一个落脚地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兵家鼻祖曾经说道:“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这一段的内容借鉴了,三十六计中的无中生有,而段落开头提到的兵家鼻祖,只是虚构人物。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丽关一战】 丽关,两军阵前。 当智千虑看到昔日的手下良将,此刻,就站在她的对面,与自己争锋相对,心中也是百般无奈。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选好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办法再收手。 智千虑亲自出战。 小时候,为了树立好大将军的威信,和东军将士们打来打去,唯独没有同柏溪过过招。 这次,也算是个机会。 澄军阵营。 柏溪做梦都没有想到,曾几何时,他所信任的胡三狼拼了命也要维护的雪将军,此时,竟然站在泷军那边。 若说,她不知道胡三狼的死因,柏溪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现在的智千虑,可是一个靠着贩卖军情,立足于当下的人。 她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她一点都不关心胡三狼的死活吗? 柏溪懒得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握紧手中的长矛,驾马先行,率先发起进攻。 先前,参加起义军时,虽说,无意中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并不实用。 自打加入东军后,他的武功日益精进。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柳雪亦结合他自身实际情况,以及骨骼发展方向,亲自替他研究出来的。 甚至,她还教过他领兵打仗的要领,攻城略地的计谋,深入敌营,先烧后营如此种种。 而今,柏溪下定决心,要将学到的这一切,全部用在对付智千虑的身上。 只因为,六年前,她的不辞而别。 六年来,已是另外一个人的柳雪亦,早就生疏了,战场上单打独斗的热血之心。 谁更强,谁更弱。 她习惯了,只去看最后的结果。 当柏溪手中的矛头指向她的鼻尖时,曾是一代女豪的她,居然忘了该如何反击。 丽关一战,柏溪胜出。 他望着智千虑的眼睛,发现她的神情中,除了初次见面时的冰冷,还有一丝,他猜不透的复杂。 若说是怀念,可智千虑是那样的人吗? 若又说是心灰意冷,那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赖活着才是。 好像,都不是。 柏溪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兵器,不管智千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