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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你所赐给我,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耶和华神对女人说,你做的是什么事呢?女人说,那蛇引诱我,我就吃了。 耶和华神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神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 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耶和华神又对蛇说,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我要叫你和人彼此为仇,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害他的命。 亚当自知违背耶和华在先,不敢自辩。亚当给他妻子起名叫夏娃,因为她是众生之母。耶和华神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做衣服给他们穿。 自此乐园中树上果实不再易得,但河水滋润的土地仍是肥沃的,亚当在土里播下种子,劳作整个夏天,秋天便得到回报。耶和华神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把守通向生命树的道路。 亚当和夏娃因为食物的滋养变得强壮,后裔变得繁多。当中的一些从丘地的高处看到乐园之外,彼处有鸟兽以及众多不知名却悦人眼目的事物。因为拥有耕作的能力,他们觉得理当获得彼处的土地。蛇明白人的心思,为他们引路走出了乐园。 耶和华神从高处望见他们的背影,神待人总是平等的,知道都是当日智慧果的缘由,并不可忤。神知道这便是人类的宿命。 …… 范哲合上伪经,微微有些失神。是的重要篇章,亚当和夏娃因为受蛇的引诱而背叛天主,最终离开乐园,失去与天主共融的幸福,也造成后来人类与天主隔离的处境,失落了超性的生命,这乃是“原罪”之始。但按这本伪经里的描述,耶和华神虽然惩罚了人类,但却并未将人类逐出伊甸园,而且后来离开乐园的也只是亚当和夏娃的部分后裔。显然,这本伪经对的原始记载做了非常巨大的改变。但这种改变当中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深意呢?而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抛出了这本伪经呢? 范哲觉得前方隐隐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将自己带向某个无法预知的未来。 范哲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他定定神,暂时抛开此事,开始整理近来发生的另外一些事情。范哲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注定要变得和以往不同。从那个圣诞夜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算起,已经过去差不多六个月了。范哲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偶然被卷入大事件当中的小人物,整个事件的开端肯定远远早于那个特别的圣诞之夜。直到现在,整个事件对范哲来说仍然充满谜团,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的困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呈现增长的趋势。 天主教的情况他比较清楚,而佛教那边的变化也不小,范哲知道佛教界也得到了非常强大的力量支持。由于历史的原因,释迦在这片土地上一直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实际上,在世界三大宗教中,对中国人的文化和生活产生最重大影响的首推佛教。而从道教协会得到的消息却让范哲颇感意外,那片领域没有多大变化。道教虽然不算是世界性宗教,却是中国本土重要的宗教一脉,而现在的情况是,道教似乎没有得到那种势力的特别支持。在半月前民宗局的一次例会上,身为市政协委员的徐嗣道长大发感慨说受到了排斥和忽视,结果引起一大批道教界人士的附和,后来费了民宗局局长好半天口舌才勉强压下。范哲觉得徐嗣说的基本上是实情,虽然不至于说是被“排斥”,但相比之下,道教方面得到的支持不多却是显而易见的。范哲觉得那种力量似乎是有所选择,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范哲隐隐觉得,通过这条线索也许可以窥视到事件的某些关键之处。今天范哲特意约了徐嗣面谈,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门铃响了,范哲止住跑出去开门的韦石说:”我来吧,是我约的人。” 门开了,却是隔壁邻居家的吴新,他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十八九岁的人长得又高又细,衬衫显得太宽大,相比之下,身体仿佛成了晾衣架一般。 “范叔叔,这是我跟韦石借的。”吴新很有礼貌地递过来几本显得有些旧的书,范哲看到面上一本的封面上写着“第一推动丛书”什么的。 韦石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次看这么快啊?还要不要借新的?” “哦,不用了。谢谢你啊,石头。” 范哲觉得吴新今天的神色与平时有些不同,显得疲倦和颓唐,他关切地问:”最近学习很累吧?” “还好。”吴新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吴新哥哥进来坐坐吧,你上回给我讲的那个观点我觉得有些想法,要不我们一起讨论讨论?”韦石热情地邀请道。 “我现在还有事。”吴新犹豫了一下,“卷子还没做完。” 韦石有点儿失望地走到书架旁,把几本书放了回去。那上面有一多半都是他最近从他母亲那边带过来的,范围很广。不知怎的,范哲觉得那些书应该不仅仅来自韦洁如的收藏,因为其中不少书籍的知识明显属于男士才会感兴趣的范畴。 范哲正要关门,就见徐嗣道长正好到了楼梯拐角。徐嗣年龄比范哲大些,已经五十出头,一袭青蓝色道袍,顶髻用木簪别住,颇具几分仙风道骨。范哲对徐嗣点头致意,“下面有小孩子很闹,我们到楼顶谈吧。空气好,还有冻顶乌龙招待你。” 第15章 . 佛本是道 这种老式七层楼房的楼顶很清静,不像电梯公寓的楼顶因为电梯机房的关系有噪音。在楼顶的一角建有一间顶上透光的花房,冬天的时候,范哲会将一些不耐寒的植物品种搬进去,而到了夏天,这里正好空着,安上空调之后也不热,算是多出一间屋子。韦石来了之后,范哲从原来住的那间卧室搬了出来,有时住书房,有时也上楼顶住。 徐嗣和范哲经常在民宗局开会遇见,算是老熟人了,大家不需要过多客气,虽然他并不太清楚范哲今天专门约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事。 徐嗣四下扫了一眼,又闻了闻杯里的茶,“嗯,茶不错,山人这厢多谢了。”范哲只知道徐嗣属于半路出家,之前似乎有过很丰富的经历,入道后的经历似乎也不简单。据说道门是江西的,十多年前只身来到这边,在很短时间里便在南京道教界崭露头角,现在是玉虚宫的观主。 “范神父,今天你邀请我来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