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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具体想要怎样,需要我做些什么?”“在电话里恐怕很难说清楚,所以我希望您,还有其他关注此事的先生们可以拨冗与我进行一次面谈,我会详细地作出说明。”亚兰蒂尔说道,语气诚恳。艾伯尔将军考虑了两秒钟,这个要求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为什么不呢,没有任何损失:“好的,格恩医生,我会安排此事。”“谢谢您,阁下。那么我等候您的通知。”艾伯尔将军告知了贝克将军,他存了一点私心,因为关于李默梵的事情一直由他在管理,但是最终决定权仍然在贝克将军手中,他想借此机会得到最终授权。然而贝克将军听了以后表示,可以组织一次小规模说明会,他将亲自出席。于是会议安排定了下来,参加人员是格恩医生、贝克将军、艾伯尔将军、贝特里医生,还有艾伯尔将军的副官斯特林·格林威尔中校,他将负责记录,时间则是两天后的下午两点。然而第二天,贝克将军给艾伯尔将军又打来了电话;“我们被暗算了。”他怒气冲冲地说,“希姆莱听说了这件事,他要参加,而且也找了一个精神科医生,要一起去。我们军部里一定混进了他的人。”真是这样,麻烦就大了,艾伯尔将军皱了皱眉,“也有可能他们安装了窃听器,阁下。”他提醒到,“我不相信陆军军官团体中会有人甘愿当秘密警察的人。总之,我会排查的。”贝克将军冷静了一下;“我们不能让希姆莱得到机会,我们已经聘用了格恩医生,即使是为了陆军的荣誉,也绝不能容许党卫军插一脚。所以明天,伯拉姆堡将军也将列席。”冯·伯拉姆堡将军是国防安全总司令,加上贝克将军,陆军军部的两位最高人物居然都要加入。艾伯尔将军适应了一下这个消息,说道;“那么希姆莱请来的那位医生,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们现在知道他叫伯恩斯·斐迪南,是一位来自匈牙利的精神病专家,颇有建树。”“这位医生连病历都没有看过,他显然是来给格恩医生挑毛病的。”艾伯尔将军说道。“必然如此,而我们都不是医生。我只希望格恩医生能有出色的表现。”我更希望,艾伯尔将军心想。于是会议名单上又增加了海因里希·希姆莱、伯拉姆堡将军和斐迪南博士三个名字。第二天下午,亚兰蒂尔乘坐艾伯尔将军派来的汽车来到了陆军军部。这是德意志帝国的中枢之一,位于班德勒街,由几座巨大的巴洛克式建筑组成,守卫森严。亚兰蒂尔在一位女秘书的引领下进入一间小会议室,室内垂挂着银灰色的天鹅绒窗帘,布置低调而奢华,房间正中有一张很大的圆桌,周围摆满皮质的座椅,艾伯尔将军和格林威尔中校已经到了,一旁坐着贝特里医生。亚兰蒂尔对他们点头致意,在艾伯尔将军身边坐下。大约一分钟后,贝克将军抵达,这位年届六十的将军威严地看了亚兰蒂尔一眼,“格恩医生,我很期待您今天将提出的方案。”亚兰蒂尔礼貌地微微欠身,“很乐意为您效劳。”“不是为我,是为我们伟大的国家。”贝克将军严肃地纠正道。跟着进来的是海因里希·希姆莱。他中等身材,戴着一副小眼镜,看上去像一个小学教员般地温和无害,然而在德国内外他都已经声名赫赫,被称为“刽子手海因里希”,他身旁是那位传说中的斐迪南博士,身材矮小却顶着一颗很大的头颅,目光炯炯,倒也颇有权威学者的风范。冯·伯拉姆堡将军最后一个到场,亚兰蒂尔注意到他虽然已届花甲之年,但着装严谨神情冷峻,极富统率者的魅力。当所有人都落座时,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两点。尽管希姆莱温文尔雅地向其他人打招呼,并且引见了斐迪南博士,圆桌边的气氛仍然十分凝重。艾伯尔将军说道:“现在大家都到齐了。今天是陆军内部的一个明会,希姆莱阁下和斐迪南博士特地来旁听,我们很欢迎。格恩医生,您现在可以开始。”亚兰蒂尔点了点头,说道:“先生们,我先简要说明一下037号病人的基本情况。他是一名中国人,十七岁,出生在北平,十二岁时被送到伦敦柯伦特医院,接受抑郁症治疗,那是1931年,同年他被家人送到德国,先是在慕尼黑休养,之后迅速被转移到柏林,受到讯问和关押。十八个月后,也就是1933年,他被送往米特格尔精神病院治疗,直到现在。我所得到的病历是从1931年他到柏林时开始的,那时候他行动正常,有中度的焦虑症,行动能力和神经反射正常,神志清晰,这本来是个还可以的开端。但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精神和身体遭到了非常严重的挫折,或者说摧残。负责审问的勃兰特中校轮流采用了鞭打、针刺、灌凉水、饥饿、干渴,连续疲劳审问,还有其他我无法启齿的许多方式,在一个月内使他的身体逐渐崩溃,资料显示从1931年九月到十月,在一个月里他的体重下降了二十四磅。然后是长达一个月的特殊禁闭,没有任何光线、声音,或者交谈,这使他的精神随之崩溃。应该说,勃兰特中校是个很有创意的人,这个名叫李默梵的病人随即开始服役,被迫用发给他个人使用的毛巾打扫军队营房的厕所,以及从事其它侮辱性的劳动,时间同样是一个月。我想贝特里医生和斐迪南博士都了解,人的精神损伤和身体损伤一旦同时发生,其相互促进和恶性循环的程度是极度严重的。”他看了一眼他们,两位医生在职业惯性的驱使下都点头同意。亚兰蒂尔接着说道:“资料上没有显示李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时候到达极限的,但是三个月后他的身体达到了极限,不得不在单人牢房里休养了两个月。之后这一过程又被勃兰特中校重复了两遍,一共是十五个月的时间,这时李的腿变得弯曲无力,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当勃兰特中校想进行第四轮的时候,他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李都不再开口。他在承认失败前又折磨了他三个月,直到各种仪器测试都显示这位犯人的意识已经处于封闭状态。之后是贝特里医生三年多的努力治疗,目前他勉强可以站立,但是没有其他进展,他始终深度自我封闭。我必须说贝特里医生的医治已经算是卓有成效,他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对外界事物以及刺激的接受虽然达不到正常水平,但依然存在,说的直白一些,他的心理疾病非常重,但是没有疯。”在场的几位将军都觉得有些如坐针毡,无论如何,这不能算陆军的光荣事迹。斐迪南博士清清嗓子,问道;“您是否使用过电击疗法,我觉得这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