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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母后放心,大哥是真龙天子,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宋太后一把抓住魏琼华的手臂:“你大哥,大哥。” 魏琼华轻轻拍着她的被安抚。 好一会儿,忙成一团的太医院正终于停了下来,走向宋太后。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好消息是皇帝的血止住了。坏消息是还没脱离危险,毕竟皇帝年纪不小。也亏得这一刀没有正中心窝,要不当场就得毙命。 眼下只能尽量用药物吊着命,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挺过这一劫,也会影响寿元。 后面这句,院正没敢说,只委婉将前面的内容说了。 宋太后晃了晃身子,脸色惨白。 魏琼华扶住她的后被,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母后您可不能倒下。”皇帝已经倒了,宋太后再倒,可就真的要乱套了。 浑身发软的宋太后闻言,彷佛又被重新注入了力量,脊背瞬间挺直。 “恪亲王到,靖王到,庆郡王到……”一叠声的通传声。 一见到人,宋太后就问:“魏廷这个畜牲抓到没有?” 恪王上前一步回话:“肃郡王的尸体在旁边的小巷子里被发现。” 死了? 宋太后呆愣当场:“谁杀得。” “眼下混乱刚刚平定,还没来得及审问,母后稍安勿躁。”恪王忙又问皇帝情况。 闻言,良久说不上话来。 宋太后突然发现没看见魏闳:“阿闳呢!” 恪王与魏阙对视一眼。 宋太后眼皮一跳,涌出不好的预感:“难道阿闳也出事了?” 生怕宋太后伤心的厥过去,恪王连忙道:“大皇子无碍,只是,今天之事,只怕是他一手策划。” 宋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次子,颤颤巍巍道:“证据呢?”她又看向了一旁的魏阙,目光锐利,魏廷死了,魏闳成了幕后黑手,最大的得利者是魏阙,她不得不怀疑。 魏阙神色平静,没有出声,他说什么都不如恪王说一句有用。 “作乱的逆贼被拿下之后,其中有人指认大皇子。”恪王沉声道。 宋太后眼前一黑,终于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 重伤的皇帝三天后才醒来,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由宋太后、恪王和魏阙以及五位在没有在那场混乱中殒命的重臣主持朝政。这五位重臣里,三位是皇帝心腹,对于这个结果,宋太后颇为满意,看着魏阙的眼神温和一些。 魏阙心里有数,宋太后怕他对皇帝下手。他若真想下手就不会在喜堂里救治皇帝,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这朝堂之上,还有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一半是跟着皇帝一起打江山,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对皇帝忠心不二。他能用强权逼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到底不是心悦诚服,恐怕会埋下祸端。 天下好不容易趋向太平,他不想制造不必要的战乱。 皇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不顾虚弱召见心腹,询问事情经过。 冲几位心腹口中他才得知,刺客是魏闳安排的,就连姜寨也是魏闳插在魏廷身边的暗棋。不过这姜寨的心更大,他想杀光魏家人,杀光满朝文武,他想的是扶立幼主,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自以为自己是在利用魏廷魏闳,却不知魏闳早就洞悉他的野心。 到头来互相算计的两人却都身陷囹圄。 “杀魏廷是谁的意思?”皇帝断断续续的问道。 “……是大皇子。” 皇帝闭了闭眼,手慢慢握成拳头。这个畜生弑父杀弟,当真好狠的心。又后悔自己不该被他哭两声就软了心肠。 “传朕口谕,赐魏闳鸠酒。” 第181章 “您接旨吧。”宣读完圣旨的李公公语调不急不缓, 带着太监特有的阴柔。 在刚刚宣读完的圣旨里,皇帝已经将魏闳贬为庶人, 他已经当不得一句殿下。 然落地的凤凰哪怕不如鸡了,他照样是天家血脉, 李公公也不敢直呼其姓名, 便含糊的带了过去。 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魏闳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容讽刺。 李公公面不改色。 “儿子魏闳接旨。”魏闳拜也不拜,一把扯过圣旨,死死盯着上面的文字,一个字又一个字地看过去,似乎要用目光在上面戳出一个洞来。 他的双手渐渐的抖了起来, 父皇可真够念父子亲情的, 居然还给他留了一个全尸了。 跪在魏闳身旁的庄氏, 终于忍不住捂着脸低低地哭起来, 越哭越大声,哭声悲怆凄凉,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落在地上。 李公公同情的看她一眼, 这位太子妃, 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丈夫与娘家串通谋反,自个儿却被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骨子里, 还差一点被丈夫烧死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丈夫和娘家株连,谁叫她是庄家的女儿, 魏闳的妻子呢,这一切都是命啊,半点不由人。 魏闳抓着圣旨的手指发白,嘶声道:“我要见父皇。” “陛下不想见您。”李公公回道,。 魏闳双眼逐渐泛红:“我要见父皇,你去传话,我想见父皇最后一面,儿子要死了,想见一眼父亲都不行吗?” “奴婢出来前,陛下就说过了,他与您已经无话可说。”李公公平静道。大概是早有预料,出来前,皇帝就说了。 之前因为的皇帝心慈手软,被魏闳的痛哭流涕哭得软了心肠,以致于还被他骗进了庆郡王府,差点就丢了性命。 现在虽然没死,可也是半死不活,就连大权都旁落。要不是魏闳是亲生儿子,只怕早被凌迟了。 皇帝哪愿意来见他,就是李公公也不愿意的。眼下,皇帝可虚弱着呢,万一魏闳说了几句不中听,把皇帝给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父皇真的,这么说?”魏闳嘴唇发颤。 李公公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一抬手,端着托盘的小太监往前走了两步,上面放着两只酒杯和一壶酒,青色的花纹宁静又安详。 魏闳瞳孔缩了缩,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父皇,我是不孝,可你以为老三就是大孝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