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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易往里面走,“泡面呢?”“不会开火。”徐渭说,“那我出去买?”周斯易摸出钱包扔给徐渭,“好。”徐渭:“……”他只是客气一句!喂!当什么真!说好的去七楼唱歌怎么变成了来给周斯易买宵夜?这是个什么鬼?“开你的车去?”“嗯。”周斯易往楼上走,边走边解衬衣扣子,漂亮的手指与禁欲的衬衣碰撞。徐渭看的浑身guntang,转身大步就走。徐渭开着周斯易的车出门,才反应过来应该问问周斯易吃什么。徐渭一咬牙直接开到自己经常吃的那家大排档,把能买的都买了一遍。周斯易的钱包里厚厚一沓现金,不缺钱。徐渭满载而归。周斯易洗完澡下楼就闻到刺鼻的辣味,他蹙眉,徐渭把餐盒放下说道,“周总,那我先走了——”周斯易穿着黑色的浴袍,露出大片白皙胸膛。白的诱人,香的让人窒息,徐渭急于想逃。“买的什么?”“小龙虾和粥。”周斯易抬起手掐了掐眉心,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一起吃吧,我吃不了多少。”徐渭是没反应过来,周斯易抬眸,凌厉黑眸落到徐渭身上。拿过钱包取出里面的全部现金放到桌子上,道,“你的工资照发,这是今晚的酬劳。”“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渭过来坐下,看周斯易不碰龙虾,问道,“你不吃辣么?”“嗯。”徐渭翻出最下面的海鲜粥,“有粥。”周斯易八辈子没吃过这么廉价的东西,竟然还是塑料勺子。“还有五香龙虾,不辣的。”“我不吃龙虾。”徐渭有些尴尬。“吃饭不要说话。”周斯易不悦。徐渭也饿了,晚上为了省钱他只吃了个烧饼。“那龙虾的钱你从工资里扣。”徐渭说,“下次你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个。”粥味道不错,周斯易暂时把厌恶压下去,吃完饭办徐渭。徐渭戴上手套剥龙虾吃,本来还节制,但到底是小孩,吃着吃着就甩开膀子撸袖子连吃三份龙虾。周斯易抬头看徐渭,徐渭的鼻尖上一层薄汗,露出来的手臂肌rou精悍。他辣的吸气,嘴唇泛红,十分诱人。“周总,你不吃龙虾可惜了,这家在D市非常有名。”周斯易收回视线喝粥,勺子挖到个硬物,然后就看到里面的贝类。周斯易放下勺子,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间。徐渭倏然抬头,洗手间门关上,徐渭看面前的龙虾壳。耻辱爬上心头,连忙摘掉手套收拾餐桌。周斯易走出来,阴沉着脸道,“送我去医院。”“啊?”“海鲜过敏。”周斯易雪白的一张脸已经开始泛红肿起来,他抓着后颈,大步往楼上走,“开车去,我换衣服。”徐渭回神,抓了车钥匙直奔出去,他把车开出来。裹的严实的周斯易出门,徐渭看他戴着厚重的口罩。“周先生,晚上外面没人,不用裹那么严实,海鲜过敏再戴口罩会很难受。”“废话那么多,开车。”周斯易语气沉了下去,表情阴沉冷厉。周斯易不知道粥里有海鲜,徐渭没告诉他,怒气高涨,想弄死徐渭,“出门右拐长江路上就有医院。”徐渭不戳导航了,发动汽车开出去,一路狂飙。徐渭第一次开快车,他不住的从后视镜里看周斯易,海鲜过敏不是小事,严重的可以致命。车到医院停下,徐渭飞快跑去挂号缴费,气喘吁吁的拿着单据过来按电梯,说道,“三楼治疗室。”周斯易没接单据,电梯还没下来,徐渭干巴巴的站着。周斯易没包住的脖子上大片红疹,徐渭内疚涌上来,“对不起。”电梯门打开,徐渭往里面进跟一个清俊男人打了照面。他一愣,就听到那个男人说,“易哥。”第9章火烽乐队的主唱麦克,徐渭猛的回头看向周斯易。上次在洗手间见到的人也是他吧?周斯易跟麦克关系不正当?麦克骤然看到周斯易,很是惊喜,“您生病了?”周斯易目光淡漠,“没事让开路。”麦克长的漂亮,非常精致,偏中性的美。因为周斯易的不客气,他的表情瞬间哀怨起来,徐渭多看了一眼,很难想象那么冷酷的人竟然会哀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斯易大步进了电梯,徐渭连忙跟进去。“好看?”忽然头顶一道冷声。徐渭抬头,“啊?”周斯易伸手,“单据。”徐渭连忙把单据递给周斯易,电梯停下周斯易大步走出去,声音落在身后,“回去吧,不用跟了。”徐渭在电梯门要合上的时候追上周斯易,说道,“你一个人行么?”周斯易蹙眉,他的脸已经肿了,周斯易是骨灰级颜控,控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废话。”“车钥匙。”周斯易停住脚步,徐渭把车钥匙还给他,黑白分明的眼干净,“你晚上找个代驾,注意安全。”周斯易收起车钥匙转身大步就走,头也不回。徐渭抿了抿嘴唇,转身进电梯,出门坐上出租车才想起来吉他还在车里。徐渭猛地坐起又迅速的靠了回去,现在回去取吉他怕是会被周斯易打死。海鲜粥是他买的,这闹的!车到医院,六十八块,徐渭一阵儿rou疼。轻手轻脚的进病房,打开灯看到靠窗的小床,徐渭站直。“徐渭?”徐渭转头看到母亲清醒的眼,咳嗽一声,才说道,“你怎么还没睡?”“你现在放学这么晚?”徐渭一愣,连忙转移视线去换母亲的尿袋,他该怎么说?他辍学了。而母亲一直希望他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她期盼着。徐渭从洗手间回来,问道,“小床谁放的?”“那个护士小姑娘。”徐渭洗干净手回到小床躺下,床太小了,他的半条腿都在空中,就蜷缩着。“睡了,mama。”陈玲偏头看徐渭,许久的沉默,她开口,“房子还能值点钱,该读书还得读。”“我读书也不好,浪费时间浪费钱。”徐渭枕着手臂躺平,手指无意识的在衣服上擦了下,总觉得周斯易的味道缠到上面了,潮湿温热让他喘不过气。哪里还有钱,房子就算卖了,钱也只是够赔偿受害人。“睡觉吧。”徐渭说,“明天你就可以进食了,我去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徐记。”徐渭很快就睡着了,陈玲把头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哭,这么大的担子都落到了徐渭身上。第二天徐渭是被查房的护士吵醒,徐渭去洗手间洗漱,脑袋还有些懵。肩膀被拍了下,徐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