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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山洞,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极寒之地,千年寒冰凝结不化,呼出一口气都立马能掉下冰碴子。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绝不能因为受到点挫折就放弃,我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取暖。指尖红红冻得有些发麻,我赶紧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运起内功为自己护体。两个人相处不是容易,总要有人先退让一步,我服软就服软吧,谁叫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宽广的纯爷们呢→_→就在我打坐打得睡意朦胧时,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跑了进来。刺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身体的反应比脑袋快了一步,我下意识地抽出剑,迅疾出招朝他刺去,待看清了来人的脸,我吓了一跳,慌忙收住剑。“菜包!”差一点就伤到了他,我有些抑制不住地发火:“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恍若未闻,盯住我手中的宝剑,眼睛里闪烁着崇拜而炽热的光芒:“爹!刚刚那招好帅啊!教我快教我嘛!”……被他打败了,我只好舞起剑又比划了一次。“哇好厉害!我也要玩!”他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蹦蹦跳跳地想要摸剑。“好,给你试试。”说完,我便将剑扔给了他,这柄剑是由纯钢打造,分量并不轻,菜包抱着剑艰难地退后两步才面前保持住平衡,他试着舞剑,奈何力气太小,剑尖拖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爹,”菜包哭丧着脸看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我举不起来?”我好玩地捏捏他的小脸蛋:“爹爹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练习?”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就是因为你不好好锻炼,现在连剑都举不起来。”我轻轻搓了搓他的额头,问:“下次爹爹再教你武功要不要好好听话?”“要!”他仰起头,拍拍胸口声音嘹亮地保证,咧开嘴灿烂地对我一笑:“爹,我一定好好练武,以后要跟你一样做个大英雄!”“呃……菜包真乖。”唉,可惜你爹我不是大英雄而是个大魔头,不过看见他那一脸欢欣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幼小而纯洁的心灵。“对了,”菜包好像想起了什么,哒哒哒往回跑,拉过来一条棉被:“爹,我听话梅说后山很冷,就给你带了一条被子。”“菜包!”我把他紧紧抱进怀里,眼睛有点湿润,还是我的菜包好,爹没白疼你!“爹,”菜包在我怀里艰难地抬起头:“你开不开心?”“开心,”我摸摸他的头,“无论你带什么给我我都开心。”他嘿嘿笑着把脸埋进我胸口,蹭了蹭,软绵绵地说:“那我晚上陪爹一起睡觉。”“不行,”我断然拒绝:“这里太冷了,还有爹爹不是关你紧闭吗,你偷偷跑出来他又要生气了。”“不要!盖上被子就不冷了,”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要回去,都是我的错爹才会被爹爹罚的,我要在这里陪你,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菜包,这不是你的错。”我拉住他的手说。“不!是我的错,”被子下面有低低的哭泣声,“虽然爹每次都说不是我的错,可是我知道的,其实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菜包……这次真的不是你的错。”“不对!就是我的错!”他赌气地背对我坐下。“好了好了,都是你的错,”我把他拉过来抱住,轻声安慰:“这下你满意了吧?”“嗯,”他这才破涕为笑,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爹,我以后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这样你就不会被爹爹罚了。”“好的,那我们拉钩。”他伸出小指勾住我的小指上,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像不小心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这样就好了,我把菜包抱到腿上,盖好了被子,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我怀里不一会就睡熟了。我用被子裹住他,动作小心地站起来,慢慢往外走,要是真在这种地方睡一晚,不感冒都难。快到洞口时,看见一道人影直立着,夜里的风温柔地吹起他的衣角。他回过身,月色下我看见苏宁对我微微一笑:“菜包睡着了吗?”“嗯。”我走到身边,两人并肩回家。“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拉住我的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握住他的手摩挲着。月色如水流泻而下,照亮了回去的路,山间静悄悄,偶尔有几声宛转的虫鸣,一切美得好像画一样。从山洞回来之后,菜包就彻底变了一个人。“菜包,读了一天书累不累,要不要吃点水果?”我趴在窗口,拿了个梨子凑到他面前。“爹,”菜包放下书看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如果实在闲的没事就出门遛狗吧,先生吩咐我今天一定要背完这段。”“哦……真的不要?”我晃了晃梨子。“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窗外淅沥沥下着下雨,枝头杏花开得正艳。“菜包,下雨了,先休息一会吧。”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他光着上身在雨中扎马步。“不行,”他继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爹是你告诉我大丈夫绝不轻言放弃的,不过是一点小雨,我若为了这点事不练功,以后岂不让人看轻了。”“……好吧。”雨过天晴,空气清新而湿润,菜包换上一身劲黑色装,佩了一把青锋宝剑,立于比武场之上,衬着湛蓝碧空一看,长身如玉气度洒脱。少年英俊,风采翩翩。我望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很久很久以后,在那遥远的魔教出现了一位年少有为的教主,他不仅统一了中原武林,还顺便推倒了武林盟主的儿子……而魔教前教主和前护法却在一天夜里消失不见,据说两人退隐山林,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了一间小木屋。渔樵耕作,安度百年。故事到这来就结束了,我拿起,依依不舍地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