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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的眼光又怎么会差? 她看了一眼,放进去,推还给lily:“谢谢你想到我,但是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怎么会,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帮助有多大。我还怕这只包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五月想了想,自认为对她并没有什么恩也没有什么情,她说这话,未免太客气,忙推辞说:“真不用了,我……” “我是谢你帮我照顾晋酱。”lily打断她的话,郑重说,“钟小姐,谢谢你帮我照顾晋酱。” 惊愕之下,五月张口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终于想起她临去美国之前和自己所说的话来了。她那时的的确确说过他们之间不是分手,自然也不是弃泽居晋而去,她只是去美国转换下心情,以后可能还会回来。 五月慌到极处,脸如火烧:“哦,不用谢,不用不用。”拎起bv袋子,推开椅子,猛地站了起来,“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我先回去了,再见。” “钟小姐。” lily喊她名字,五月站住,回头,对上lily的视线,清清楚楚看见她眼中看破一切的嘲弄意味。 两年前,因为她骨折,还要面对重伤的男友并与之吵架,因此每天借酒消愁,愁眉不展,人颓废得不行,脸上总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而今天终于重新振作起来的她,唇角总喜欢微微向上翘起,像是笑,却更像是嘲讽。 大概在以前,她就是用这样的如嘲似讽的眼神去打量那些不自量力的情敌的吧。 无需多费唇舌,仅这一个眼神,五月就已溃不成军。接着,她又听见伊人用冷静到已近残酷的声调和自己说:“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把我去美国前委托给你保管的钥匙还我?” 那把钥匙,已经被她给了保洁阿姨用,但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还给人家。她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一样慌张又羞愧,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包,想从钥匙圈上把钥匙取下来,但因为手抖,总是取不下来。 lily安慰她说:“不忙,慢一点好了。” 伊人这时的声音轻轻柔柔,刚刚眼眸中的嘲弄及声调里所透露出来的冷酷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昨夜一夜没睡好,也许真的是错觉也说不定。 钥匙还给lily,lily向她再次客气道谢。她却没听见lily到底又说了些什么,拎着那只大牌邮差包,狼狈逃出了咖啡厅。 没了钥匙,公寓是回不去了。去找一楼服务台的话,总有办法好想,或是直接去津九找泽居晋拿要是都可以,但如果开门就撞见lily,那还不如叫她去死。 她乘出租车回到柏庭国际公寓门口,叫司机停下,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司机问:“下车吗?” 她用迟钝到麻木的脑筋想了想,眼下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于是付钱下车。等候司机找零的时候,又收到泽居晋的一条短信,问她在家里干什么,好点了没有。她一边接司机递过来的一把零钞,一边单手编辑短信:好多了,谢谢。 接下来的半天,她就坐在公寓马路对面的一家快餐店里捧着脸叹气发呆。想,要是泽居晋任期能够早点结束,早点把她带走就好了。又想,要是不强迫他发那张照片就好了,说不定正是这张照片把lily给引回来的。还想,如果今天没有那么老实听话就好了,也许不还钥匙lily才是正确的做法,有什么事情,让她自己去和泽居晋说好了。自己又没有撬她的墙角,也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怕她? 脑子乱纷纷的,在心里做了一万个假设,但却明白假设只能是假设,没那么多如果和若是。现实就是,自己已一败涂地。 身边的食客来来往往,换了一茬又一茬,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八点半。当透过玻璃窗看见那辆熟悉的别克商务在柏庭国际公寓门口停下时,她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 她不要不声不响的离去,她不要这样对待泽居晋。她要和他以及花小姐好好地告别,就算不能取得他的谅解,她也要向他道一声珍重后,才会转身走开。 回到3606门口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她没了门卡,在大门口跟保安解释半天,得以进入一楼大厅。泽居晋明明有回家,她按门铃却无人应答。没有房间钥匙,连电梯都进不去,只好站在电梯门口装作看手机,等来一个又一个住客,终于看见36楼的灯亮起,跟着混了进去。 到了3606,听见房间里乒乒乓乓摔东西和吵架的声音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给她开门了。 那两个人吵得正凶,大概是地毯上摔不出声响,他们抓起什么东西就都往门上丢。而她就站在门外,声音听起来格外惊心动魄。 她进退不得,就站在门外傻傻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间里的声响足以撼天动地,除了玻璃四分五裂的声音,还夹杂着狗叫声,猫受到惊吓想要出逃而挠门的声音,还有就是lily的啜泣声了。 她抬手,准备敲门时,不知道因为泽居晋说了什么,lily大受刺激,激动大喊:“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我不管!我不管——” 随着她的哭声,一个重物重重砸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外的五月打了个哆嗦,门内的狗叫声更凄厉,猫反而停止了抓门,而lily的哭声更大。 她抬起的手臂又放下去,默默退回去,乘电梯下了一楼,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在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说:“去浦东张江。” 她下车的地点是咸塘浜桥,从前丢弃过手机的地方。 她趴在小桥栏杆上,拿出手机,给泽居晋发短信: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信息发出去,手机收起来,想哭,却又哭不出。这时的气温也还好,她穿着长绒衫,却冷得发抖。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来往行人渐少,偶尔有人经过,无不以奇怪的眼光打量她几眼。 差不多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泽居晋打来电话,她接起,马上听见泽居晋在电话那端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混蛋,混蛋,混蛋!” 她笑了一下,又抽抽鼻子:“等你平静下来,我会和你解释。” “混蛋,混蛋,混蛋!” “对不起,不要再生气了。” “呆在那里不许动!”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