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
状和毛巾回办公室,泽居晋和几个人日本人从她身旁经过,生野先向她竖起大拇指:“钟桑,好样的。” 白井说:“拍手拍手。”和大和田、川手、生野等几个人原地鼓了几下掌才走。 只有泽居晋,没鼓掌,什么话也没说,只转头看她一眼,径直往前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住。五月警惕地看着他,心想,又咋啦。 泽居晋退回来,扯起嘴角,似笑又非笑,说:“去把工作服换了。” 五月不知道自己工作服哪里有什么不对,赶紧站住,低头检查了一下衣裙,正面没有任何异状,刚刚摔倒在地沾染上的泥土灰尘被她用毛巾拍打干净了,棉袜也脱掉了,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除了膝盖的伤处以外,其余地方干干净净。但她知道泽居晋这人,这人是找茬专家,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叫她去换工作服。背面左看右看看不清楚,特地瘸着腿去了洗手间。 镜子前一照,妈呀,她差点昏倒在地。屁股后面两块布料对接的地方绽了好长一条线,闪了好大一条缝,幸好秋冬的裙子有衬里,裙内的春光才没有泄露。 她一惊,又是一呆,然后在洗手间里捶胸跳脚,哀嚎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要出丑?是不是一天不出丑你就活不下去!” 哀嚎声惊动了蹲在隔间里办事办到一半的王主席,王主席受了惊吓,连声问:“谁在外面?阿是五月?你怎么了!你想把我给吓死?!” 最后,她把裙子转了个方向,后面转到前面,后面转到前面,然后两只手捏着奖状和毛巾,把绽线的地方挡住,扭扭捏捏地溜到更衣室,换了一套备用的工作服。再回到办公室时,特地留神观察泽居晋,他该干嘛干嘛,眼睛并不看她,既然从不拿正眼看她,为什么她这里一出状况,他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下午,她接到一个找泽居晋的电话,是外面一个没听说过名字的日本人打来的,五月和他说:“您打的是财务课的直线,我没办法转,您知道他分机吗?知道的话,请您直接打他分机好了。” 那人不知道泽居晋的分机,五月说:“请您记录一下,泽居总会计师的分机是……” 正在报电话号码,泽居晋去大和田的办公室,正好从她身边经过,听见她的话,停下脚步,指指自己,比口型问她:“我的?” 她点头。泽居晋伸手把话筒接过去:“这里是泽居,请讲。”他站在她左后方,电话线扯得老长。对方是某家财务软件开发公司的销售人员,大概在向他拼命推销,他很客气地和对方应答,光从语气上来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现在已是大不耐烦,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往后捋着头发。 她本来正在翻译一份财务报告,斟字酌句的,他在旁边不耐烦地捋头发,她坐在旁边,也是浑身都不自在,集中不了精神,半天翻不出一个词儿,无奈,只好把报告的页面最小化,改填一份不需要怎么动脑子的税金统计表。正忙着呢,突然一只手从她肩膀上方伸过来,是他的手。 他手从她肩膀上方伸到她面前来,微微俯身,抄起电话线后,人跟着移动到右边去了。电话线从她头顶上过去的时候,她扭头向上看,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一只手停留在细碎的发间,同时用眼神问她:看我干什么? 她微笑摆手,表示没有任何事情。她又多疑了,这个毛病老是改不掉。她这种太过于在意别人眼光的人都活得太累,哪怕人家一个无心的小动作,她就会以为人家另有深意。会不会人家喜欢上自己了?或是讨厌自己了?他什么意思?他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是这样,会不会是那样?一句话,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能让她琢磨上一天。 她暗暗嘲自己:人家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拿电话线罢了。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可怜的孩子,你无药可救了都。 他和对方客气寒暄,一通电话终于打好。话筒放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她头顶说:“让开。” 她一怔,保存好表格,拉着椅子让开一步,傻傻地看着他。 他微微俯下身,右手撑在她座椅的靠背上。她对他的动作毫无防备,在他俯身下来的一瞬间,不禁“啊”地小小惊呼了一声,然后一抬头,刚好脸对脸。那么近的距离,发现他的睫毛好长,鼻子好挺,嘴巴的线条好man好刚毅。她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他也意识到五月的神态变化,却没有理会,一手撑在她座椅靠背上,同时左手按住她电脑键盘的alt和tab键,她所打开的页面快速切换起来,税金统计表闪过去了,财务报告闪过去了,邮箱闪过去了,sap的cao作页面闪过去了,画面最后定在一份花花绿绿的ppt上。 金光闪闪的标题下方,是一排小家电的图片,每张图片旁边都配以产品介绍,介绍的文字五颜六色,个个大如斗,看着喜气洋洋。 在这种远离市区,到处都是工厂的地方工作就有这个好处,周围厂家搞促销大甩卖、举办特卖会的时候,一般周围邻居会最先得到消息,可以先人一步跑去大采购。五月来的时间不长,已经跟着同事把周围的资生堂、露华浓、以及其他有名的无名的大小工厂都跑了一个遍,有化妆品有小电器,也有衣服包包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采购了一堆有用或没用的宝贝回家囤着。这次是飞利浦有特卖会,都是些实用小家电,她正好准备买原汁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头顶上方的泽居晋不出声,开始按pagedown键,从头开始看起,一页页看得很仔细,连最后一页blingbling闪光的“谢谢观看,欢迎光临”都看完后,手才从键盘上移开,然后在她头顶上方问:“这是什么?” 他俯身看她电脑时,身体离她很近,胸口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和发丝。这个距离,不仅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带有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就连体温也能感受得到。说话时,他的呼吸一下下地拂在她右侧的脖子和耳朵上,她皮肤密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早已红成一片,恐怕被旁边同事看见自己的脸色,头垂得很低很低。 他问话的时候,她也不敢坐直,更不敢抬头看他。她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脸红了。比起脸,红得最厉害的是两只耳朵,非但两只耳朵,连耳朵根子都在发烧。她今天扎着马尾,耳朵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