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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弃的咋舌,鄙视道:“真是白糟蹋了爷爷那么多好酒了。” “什么?”她疑惑。 他便解释:“小时候我们仨没少偷喝爷爷的酒,酒量都是打那就练出来了。这才哪到哪啊他就不行了,忒怂了。” 裴涪浅汗颜,无语翻白眼:“你们还想着把人新郎灌倒啊,差不多就行了。” “哪还用得着我们灌呐,你没看见他同学那一桌么,周俞他们肯放过他才怪了。” 裴涪浅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果然,婚礼上闹得最厉害的就是同学了。 轻轻一笑,她望向在那群人中最熟悉的一个,感慨道:“周师兄也没怎么变化呐。” 某人脸色随即一变,语气有些急迫:“变了!他早就结婚了!” 嗯? 她奇怪的看他一眼,却见他别扭的移开了眼。 想到什么,她忽然一顿,然后哭笑不得:“多久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吃醋呢?” 他不高兴的哼了哼,冷着脸就是不看她。 裴涪浅无奈又好笑的摇头,也不理他,放任他去和自个儿较劲。 果然没多会儿,他就受不了了,转过身来不爽的掐一下她腰间的rou。 郁闷的撇唇:“裴涪浅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吃莫名其妙的飞醋。” 他一听就更气了:“你明知道我吃醋了还不来哄哄我!” 她以前什么时候这样冷落过他了? 哪次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 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在乎他了。 裴涪浅汗颜,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比以前还更像个孩子似的爱计较了。 于是伸手拿了颗桌上的喜糖剥开塞进他嘴里:“好了,哄你。” 他气的怒拍桌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她看他一眼,眼神写着‘可不就是么’。 “裴浅浅!” 头疼抚额,她缓了一会儿,索性将桌上那一整盒喜糖都塞进他怀里。 “都给你了,别吵。” “……” 他妈的!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当天夜里,她被他以各种姿势折磨在床上。 每换一个姿势,他都要说一句:“来,哥哥喂你吃糖。” 她咬牙切齿的骂:“肖裕,你给我滚下去!” 他呵呵冷笑,用力挺了挺,她猛地一缩紧令他颤抖着喘气,着急的说:“放松放松!” 妈的,真是shuangsi他了! 更用力的一下顶到了她身体最深处,那股子难受的紧涩令她有些痛意,倒吸一口气求饶:“阿裕,别,太深了。” 他得意又骄傲的看她在自己的动作下,化作一滩春水。 恶劣的故意顶向更深,甚至都能感觉到挤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柔软深处。 果然,她尖叫着xiele一身。 男人嘛,在床上最得意的无非就是能让自己的女人爽。 他吸气,继续抽.送,边旧话重提:“来,放松,哥哥给你吃糖,很甜很甜。” 裴涪浅:“……” 好想杀人。 ** 再见到和怡的那天有些意外,是在一次心外的学术交流会上。 徐季扬一看到那个身影就追着过去打招呼,留下裴涪浅在原地默默无语,怎么主任一点儿都不知道矜持呢? 那边说了好久的话,直到主任转过身来伸手叫她:“浅浅,你来。” 无奈,她只能走了过去。 看到那个记忆中自己崇拜的女人时,她恭敬的弯腰,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喜悲:“和医生,您好。” 和怡微微点了下头,弯唇,客气又疏离:“好久不见。”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徐季扬有意解围,指着裴涪浅对和怡说:“她呀,你儿子的…..” 话没说完,却被和怡微笑打断:“老徐,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我们改天再聊。” 徐季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偏头一看自己爱徒,诧异道:“你惹人家生气了?” 裴涪浅挠一挠头,面露不自然。 会上,和怡作为301的代表展开了一段精彩绝伦的讲说,就目前心外需要在手术中改进的地方和遇到的瓶颈问题进行了说明,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她大方自然的站立起身,语气沉稳,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当下最严肃的问题,她的专业性和能力令裴涪浅这个后辈深深折服。 跟随所有人一起,她坐在最后面的位置鼓着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和怡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俩人对视一眼,和怡便移开了视线。 裴涪浅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保持淡定的姿态,继续认真听着其他资深教授的发言并记录笔记,直至会议结束。 这次会议是在郊区的一个休闲山庄,路途较远,因此也提供给每一个来参会的医生们休息的房间。 她在前台问了房间号,乘电梯上六楼,然后敲门。 对方很快开了门,和怡站在门里,看见她来,会心一笑:“我就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裴涪浅回以对方一个微笑,庆幸自己没有自作多情的会错意。 点头弯腰:“阿姨,您好。” 和怡请她进来坐,边说:“这可比‘和医生’顺耳多了。” 她赶紧道歉:“对不起,阿姨。” 可是说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和怡也是一脸纳闷:“你对不起我什么?” 裴涪浅忽然有些紧张和局促,她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想了下说:“好像不应该这个时候才来见您。” 既然已经选择和肖裕重新在一起,那么总有一天会面对他的家长,而她不应该一直自私的逃避着,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和怡托腮思考了下,然后点头,严肃的嗯了一声:“你确实对不起我。” “……” 却又忽然听到一阵笑声,抬头,诧异的看见对方笑弯了唇。 和怡叹息一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面露慈爱:“浅浅呀,你还是这么可爱。” 裴可爱:“……” 呵呵。 和怡摸了摸她的头,像老朋友似的熟稔,沉默了片刻,才说:“你让阿姨最疼爱的儿子伤心了那么多年,难道不是对不起我吗?” 她抬起头来,咬唇:“阿姨,我…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当年她太小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不足以让她支撑那样的巨变,她只能逃跑,远离这一切。 “傻孩子,阿姨怎么能怪你。” 和怡叹了一声气,感慨道:“你和阿瑾都是受害者,这样的遭遇搁在你们俩的身上,会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她小心翼翼,犹豫着问:“阿姨,您…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