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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的咽下,得意的向母亲发起炫耀的攻击。 啧,没眼看了。 和怡不想再骗下去,偏头对这傻傻的姑娘说:“他没事,都是装的。” 肖裕咬了半截的苹果差点卡在喉咙眼,怨愤的瞪了自己母亲一眼,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怎么会没事呢?裴涪浅摇头不信,把那天的情况又夸大般的给对方描述了一遍,最后强调:“阿姨,他流了好多血呢。” 和怡面露无奈,在心底默默叹了声气。 这姑娘看着挺水灵又聪明的怎么这么好骗呢? 她实在没忍心告诉这孩子,那天给肖裕包扎的医生曾经就是自己的学生。他们前脚走后脚他就打来了电话,非常客观且精确的描述了肖裕的伤口。真的,一点都不严重。 也是难为他了,还装了这么久。 她微笑,用最简单易懂的通俗口语跟她解释:“正常情况下,人体内的总血量约占体重的8%左右,一般成人的血液总量为4000-5000cc。而失血量在500毫升时,是几乎没有明显症状的。超过800毫升以上时,伤者才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等。 ” 她看一眼自家儿子,表情相当嫌弃,问裴涪浅:“他那天失血多少?有300cc吗?” 裴涪浅:“......” 这...她点头,有吧? “咳咳。”肖裕憋不住了,轻咳一声制止了和怡想继续的话题,再说下去他自己都嫌丢脸。不情不愿的对裴涪浅解释道:“我妈是301的医生。” 言下之意,他那点小伤口压根就骗不了她。 医生!还是军医! 裴涪浅震惊面前气质超凡的女人竟然是穿着绿军装的医生,她这一生就崇拜两种职业,军人和医生,没想到有人竟同时兼具着这两种身份。 对和怡的佩服和惊叹之情,裴涪浅是半点都没掩饰,就差跪下五体投地了。 激动难以言喻,她是真心诚意的夸赞着:“阿姨,你好厉害!” 这话绝对不是客套,虽然如今网络及社会上对医生的评价褒贬不等,尤其现行的医疗体制下,医患关系矛盾的极端化,昂贵的医药,高额的检查费用,已经把医生推到风尖浪口的端口,特别是直接面对患者的临床医生。但她依然想成为一名济世悬壶,救死扶伤的临床医生。 然而她的崇拜,却令某人嫌弃又鄙视的哼了一声。 裴涪浅偏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正闹别扭的那人,没理。 她现在一心扑在和自己的新晋偶像交流上,“真的阿姨,我打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医生。” “呸!” 和怡还没说话,有人又不满意了。 两位女性一起把目光瞥向他,眼神质问他:“你有意见?” 当然,意见大了去呢! 肖裕眼睛严厉地瞪着还穿着校服的姑娘,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样严肃,毫不客气的威胁:“裴浅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做什么见鬼的医生,咱俩就绝交。” 家里已经有一个医生了,要再多一个他一定造反。整天带着一股子细菌和消毒水味儿回到家,闻着都够了,幸好他妈不爱做饭,不然再用那双摸过别人心脏的手来做饭,他绝对离家出走。 和怡冷笑出声,真是幼稚到家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学生动不动就绝交,她怎么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不要脸呢? “为什么啊,阿裕?”裴涪浅一着急竟忘了他母亲还在身旁,那句亲切的称呼就这么叫了出来。 肖裕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讨厌医生。” 裴涪浅掩嘴偷笑,和怡已经一个爆炒栗子揍向了肖裕。 “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他一边躲闪着母亲,还不忘继续强调:“我不管,反正裴浅浅你以后不要去当医生。” “管得着么你。”和怡偏头去对裴涪浅说:“你不要听他瞎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制止别人的决定,做你自己就好。你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双手,那是天生的外科手。” 裴涪浅低头握拳再张开,惊喜的把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观察,这个评价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令她激动到难以置信,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阿姨您说真的?我真的适合当外科医生吗?” “当然。” “那我...” 她话没说完,某人猛地一拍床垫,暴跳如雷的大吼:“裴浅浅!” 裴涪浅怕真惹毛了他,那自己绝对也没好日子过,于是走过去又递给了他一块苹果,边说:“阿裕,你吃。” 她以为是逗狗啊?肖裕瞪眼,略带不耐烦的望向一旁碍眼的自家母亲,“您能出去了吗?我们要学习。” 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冷笑从和怡嘴角溢出,那张未经岁月洗礼的脸上尤然二十多岁的少女,晶莹剔透光滑白皙,只是此刻却带着明显的嫌弃和鄙夷。 这借口不要找的太烂,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认真学过习? 这样别扭的儿子令她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感慨,真是不知道这打出生就自带的性格缺陷是遗传了谁。 尤其是方才那会儿,在裴涪浅还没有到来时,他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稀奇,让她都差点想拿相机拍下来。 她尽管好奇,却也不会过多的插手孩子们的感情生活,不过若是能刺激刺激他,倒是挺有趣的。 于是她问:“不是整天念叨嫌人家烦吗?一会见不着人你又急了。” 正在门边来回踱步的少年,闻言转头,轻轻哼了一声:“我乐意。” “我都听彦彦说了,你这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挺特别,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和怡不太能理解儿子的想法,至少在他们那个年纪里没有欢喜冤家这种套路。她记得当初和肖裕爸爸谈恋爱的时候,虽然那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却是默默的在对她好,那种疼爱她是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的。 喜欢一个人宠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欺负? “谁喜欢她了!”肖裕一听就炸毛了,吹鼻子瞪眼的反驳:“我才不喜欢她,蠢得要死,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儿!您以后少听肖彦在那胡说八道的,他知道个屁啊,就知道唯恐天下不乱,真是有够八婆的。” 和怡瘪唇,心道一声:果然,和彦彦说的一模一样。 “你知道彦彦说什么了吗?” “who care?” 和怡偏偏不如他所愿,故意刺激道:“他说我要是问你的话,你一定会说他是在胡说八道知道个屁啊整天唯恐天下不乱的。” “……” 看着面前儿子如吞苍蝇般的哽噎,她的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说老实话,当她听到肖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