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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着旁边那两个同学说道:“得麻烦你俩了,帮我再把他扛到车上去吧。” 那两男生也没敢再耽搁,左右两边一人一个胳膊就抬了起来。 “喂!我不去!喂喂喂肖彦你放老子下来老子特么的不去那脏地方!——” 肖彦两手插兜,和裴涪浅及医护室的老师一起昂首走在前面,不为所动。 几个人出了学校大门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停着的是一辆车租车。 医务室的老师率先上了车,边催道:“快点上车,想什么呢都一个个的,就被刀子划拉了下叫什么救护车!” 等出租车开了出去,他还不爽的嘀咕了句:“没文化真可怕。” 于是,车上一路诡异的安静。 等肖裕从急诊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门一打开,裴涪浅立刻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搀扶着他。 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她无声哭泣的模样让肖裕一阵心烦,“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她心急又害怕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知道在那念着一大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他再没说过死不死的话。 肖彦怕他听了医生的话心里有负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多想,就是留一点小疤,伤痕是男人身上最好的勋功章。” “对对对。”裴涪浅点头,补充道:“阿裕你别怕,我不会嫌弃你的,绝对不会的!别说只是一道疤,就算你真瘸了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这话说的,肖裕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他真瘸了也不嫌弃?这疤明明就是拜她所赐!他哼了一声却看到肖彦哆嗦了下肩膀,那副隐忍笑意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他来了气。 于是恼羞成怒:“我告诉你这伤就是怪你,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好好的上课拿什么美工刀,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根本就是杀人未遂!” 裴涪浅吓了一跳,不断解释:“我没有阿裕,我真的没有!” “好了好了。”肖彦及时分开快要打起来的这俩人,都说两岁一个代沟果然没错,他都看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了,谈个恋爱而已有必要伤其体肤痛乏其身么。 肖裕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走在前面。 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女孩子被男孩推开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倔强的凑上前去拽住他的胳膊,不管对方怎么骂她都不放开,而那男生大概是不厌其烦了,终于默认了她的关心和身体接触,没再推开那女孩儿。 肖彦无奈的摇一摇头,嘴角一勾轻笑了一声。 明明喜欢,却要狠命折磨对方,阿裕你其实早已深陷其中了的吧。 ** 由于腿伤,肖裕请了几天的假,这天下午一放学,裴涪浅背起早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只等铃声一响就往出跑。 忽然书包肩带被人从后拽住,她微仰着头往后看了一眼,挥挥手道:“快松开我,有事明天再说。” 隋海岩不依不饶,手上用了点劲儿,硬是把她拖到了自己面前。 “干嘛呀你们!”裴涪浅懊恼的瞪着他们。 隋海岩也不废话,直接问:“跑这么快去哪儿呢?” “就是!”段王爷接嘴。 卯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什么跟什么啊。 裴涪浅头疼不已,看一眼时间着急的说:“我真有事,明天再说行吗?” 再迟了那位爷非得杀了她不可。 异口同声的三道声音:“不行!” “......” 段王爷也不和她绕圈子,“浅妹,你该不会要打入阿裕他家了吧?” “就是!”卯劲不乐意了,有种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我们说好了今天放学要去阿裕家看他,他突然打个电话说变卦就变卦,你俩肯定暗度陈仓了。” 真是了不起,成语都会用了。 裴涪浅呵呵一笑,开玩笑,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呢,她才不想让这几个电灯泡坏她的好事呢! 没错,她是打入了敌人内部,从医院出来后她还送他回家了呢。 她知道今天自己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这几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没关系,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最好就不要落在她手里。 “我要去给人补课,满意了吗?”她没好气的哼道。 隋海岩明显不相信:“补课?你去哪儿补课,给谁补课?” 真是烦的一逼,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被浪费,裴涪浅火大的怒吼:“我当家教不行吗!勤工俭学不行吗!” 兄弟几人被忽然的吼声吓得后退一步,面面相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有点被惊吓住的尴尬。却又在心底忍不住怀念起了一年前的裴涪浅,那会儿她脾气多好啊,怎么跟肖裕呆的时间久了,连性格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也仅仅是事关肖裕,她才会异常的暴躁。 好不容易摆脱那三个磨人精,一路挤地铁再小跑,赶到肖家的时候她按了按门铃。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 她愣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赶紧低头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裴涪浅,肖裕的同学,来给他...补课。” 和怡看着面前穿着宽大校服的小姑娘,想到刚才和儿子聊天的话题,忽然就笑了,侧身让她进门:“快进来吧,阿裕等你半天了。” 等她? 裴涪浅不太敢相信,可是这话又是他mama说的,到底信不信呢? 和怡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准是不信,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点头真诚的说道:“真的,他刚才一直盯着门外看呢。” 裴涪浅差点就笑出了声,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肖裕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己呢? 换好鞋,她没敢再耽搁,立刻就和对方说:“那阿姨我先上去了哦。” 肖裕家住三层的独栋别墅,裴涪浅这是第二次来,那天和肖彦一起把他送回来时,家里除了一个保姆阿姨在都没见到他的父母。 想到楼下的女人,她挫败的叹了一声气,自己这一路跑来流了不少汗呢,早知道就换身好看的衣服再来了。 轻轻敲了敲楼梯口的那间房门,她试探的叫了一声:“阿裕?” 下一秒,里面立刻传来一声低吼:“叫什么叫,还不给我滚进来!” “......哦。” 她推门进去,他躺在床上,半靠在床的后背上。此时,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她。 裴涪浅心虚,怕他生气便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来晚了,今天周末坐地铁的人太多了,我等着好几趟才挤上。” 谁知对方并不领情,“你穷到连出租车都坐不起了吗!” “我...” 她想说出租车没准这会儿还在学校门口堵着呢,可是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