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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低头又在装无辜的人,心理学上说爱低头的人说明她在你面前愧疚,冷笑一声,他语气有点冲:“不是我说的。” 许诃子大致看了眼眼前的情况便明了了几分,偏头一笑,她将自己的小手伸向空中,和摇滚男打招呼:“你好,我是许诃子,肖裕的同事。” “隋海岩。”隋海岩回礼,收回手来不动声色的咬牙瞪向男主角。 他妈的,怎么又来一个女的,这货到底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招惹了多少女人! 肖裕视而不见,偏头冷哼。 “别都站在这儿了,进来坐下喝杯咖啡吧。”许诃子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上前一步拉过裴涪浅的手臂亲近道:“裴医生,你怎么也在机场呀?真是太巧了了能在这里遇见你。” 她一点也不想巧啊…裴涪浅心底暗暗的说了句,颇为尴尬的看了眼隋海岩,然后被许诃子拉着走进了咖啡店。 许诃子默默将这一眼神交流看在眼里,了然的勾了下唇角。 难怪裴医生看起来有点伤心和失落,要是肖裕也向隋海岩那样在外人面前都毫不遮掩的对女友摆着一张臭脸的话,自己也是会伤心难过的。 男人总是自私的要求女人在外要给他们留足够的面子,好满足他们的男性尊严,其实不止男人有啊,女人同样需要得到尊重。 这么一想,许诃子忍不住同情起裴涪浅来,点餐时还特意多给她点了块蛋糕,她此生最瞧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了,没品。 隋海岩不知自己躺枪,已被许诃子视为了不尊重女性的阶级敌人。趁两位女士说悄悄话没注意的时候,他忽然狠狠一脚踹向了罪魁祸首,他妈的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肖裕没躲开,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警告的瞪向对方。 四个人坐下,还是刚才的那个座位,许诃子先将桌上的蔬菜三明治递给肖裕,道:“别光喝咖啡,先吃东西,你答应我的。” 隋海岩愣愣的看着肖裕伸手接过餐盘,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满脸疑问的向对面裴涪浅看去,裴涪浅耸一耸肩,什么都没说。 靠。 他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当下决定一会儿回去一定要好好审审肖裕! “裴医生,你怎么不吃呀?”见对方没动叉子,许诃子纳闷,便伸手热情的将蛋糕又推进了些到她面前。 都说甜食是最好的情绪催化剂,就像她自己,生气的时候猛吃零食和巧克力过会儿准好。多吃点,让这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去滚吧,她挑一挑眉,顽皮的逗着对方。 裴涪浅微笑,尽管已经很久没吃过甜食了,却盛情难却,何况她确实感动许诃子的真诚关心。想了想,她微微点了下头,缓缓拿起手中的钢叉,不犹豫的喂进了自己嘴里。 滑腻的蛋糕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她边嚼着不经意的伸手掩鼻轻咳了下,然后一口一口慢慢吃完整块蛋糕。 许诃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欣慰的看她一口一口吃下食物,所以说嘛,没有什么是一块蛋糕解决不了的,要是不行,就两块。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摇滚男,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很讽刺,“隋先生,看起来您像是刚下飞机?泰国一定很好玩吧,真是可惜,我都没有去过呢。” 隋海岩喝下一口咖啡,闻言莫名其妙,“谁说我去泰国了?” 和肖裕呆一起久了,许诃子毒舌的功力日益见长。她一副惋惜的表情道:“啊?您不是去泰国呀,我还以为您刚看完人妖回来呢。” “噗!——”裴涪浅差点喷出蛋糕,隋海岩磨牙瞪她,她轻咳几声,气顺了后立刻道:“抱歉。” 这一幕落在许诃子眼里,更加鄙视和嫌弃,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裴涪浅。 这回她不再客气了,直接道:“原来不是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看您穿的这么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想必也是个有素质识大体的人呢,可千万别和我这有眼不识泰山的卑贱女子一般计较啊。” 隋海岩是谁?在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亲妈,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侮辱他! “说谁呢你!”火爆脾气没忍住,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空咖啡杯都随之震了震,发出刺耳的声音。 刚把最后一口蛋糕喂到嘴里,裴涪浅一个没小心吓得卡在了嗓子眼,默默端起面前的拿铁红茶喝了口,然后偷偷看向对面最一脸淡定的某人。 肖裕皱着眉,一双黑亮的眼眸却一直紧紧盯着斜对面的餐盘,那上面残留的奶油看在他眼里不知为何,分外的刺眼。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抬眸,意外的发现她也正在偷看自己。 他微眯着双眼,不想让她看出自己晦暗的眸子里太多太多的其它情绪,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也不过是到嘴边转了个圈再被打住。 为什么走?又为什么回来? 她还知道回来吗?她怎么不就一辈子老死在国外呢? 那样,他也不至于再痛苦了。 裴涪浅,你到底在想什么,而我在你的心里又算什么呢... 那炙热的眼神就要将她融化,裴涪浅忘了在座的另外两个人,他们两人还在斗嘴的声音偶尔飘进她的耳朵里,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她径自沉醉在他复杂的眼里,久久无法自拔。 蓦地,胃里一阵反酸和抽搐,她咽了咽口水却没忍住,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幸好她今天披下了头发他看不到。站起身来她不知是对谁在轻轻的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转身拐弯,刚离开他们的视线,那阵强烈的抽搐更加厉害,小腿肚子一个哆嗦,她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在地,伸手胡乱的摸到身旁的墙壁,她赶紧拼命抓住,可那毕竟是平缓的墙壁,绷紧的五指很快泛白,她紧闭着双眼缓了几秒钟,待这波抽搐暂时缓住,快速的跑向洗手间。 一阵呕吐,良久,她擦干眼泪洗了把脸,双手无力的撑在洗手台上,目光紧紧盯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一丝嗤笑从嘴边溢出,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可真能折腾。” 那红通通的眼睛,像个小兔子,看起来那么委屈,那么让人心疼。 可是,又有谁心疼她呢。 阿裕,我已经不吃蛋糕了,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浅妹子 ☆、顾苏移,江小南 季峥打来电话的时候,裴涪浅刚下手术,手术难度不大,动脉导管未闭结扎算是心外最基础的小手术了。她刚回国,在国内的临床经验可以说是极其缺乏,不过她也深知这事急不得,她正好需要宽裕的时间能让她先了解国内的医学情况。 “忙吗?”季峥在电话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