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说出当年的真相了。 薄云深目光阴翳,冷声道,“小梦刚还和我说,当年的事情你也是一时糊涂,叫我不要怨你,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踹我之前说的,我给苏梦下药的事情,原来,苏梦是这样和薄云深说的——我给她下药,把她送上了我爸爸的床。 本来想解释,但是彻底心灰意冷了,薄云深不可能信我。 我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薄云深,离婚吧,算我求你了……所有的锅我都背了,好不好?你说我给她下药也好,还是说我威胁她去勾-引我爸爸也好,我都认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从这段婚姻里得到爱情,只想要能够陪在他身边。 可是这样的婚姻,我太累了,迟早会在一刀一刀的凌迟中死去。 良久,空气里是难捱的沉默。 我看着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心里不断的发沉。 爱了这么多年,我失去了mama,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尊严,我终于决定放弃了。 他冷然道,“你休想。” 话落,病房门被他重重的关上,我虚脱般的躺了下去,眼泪仿佛流不尽。 直到更深夜静,门外传出凌乱的脚步声,我才打开门随便找个护士问了一句,“怎么了?” 值夜的护士回道,“楼上重症病房一直在昏睡的病人,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他的吸氧器给摘了,刚进抢救室了,怕是凶多吉少。” 重症病房…… 昏睡的病人…… 爸爸!!! 第六章 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拔腿就往楼上跑去,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心里恐惧到爬楼梯都摔了好几次。 我踉踉跄跄的跑到爸爸的病房。只有空荡荡的病床。经过的护士问我,“你是家属吗?这个病房的病人刚进抢救室了。” 走道尽头抢救室亮起的红灯,不留余力的灼伤了我的眼。 我独自蹲在抢救室门口。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我都问一句。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我答复。都是步履匆匆。 看着他们,我的心更加急躁了起来。 这种恐惧。我永远都不想再体会到,深入肺腑。连心脏都会跟着痛。 “一一,你这孩子,蹲那干嘛?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小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轻声安抚着我。可她搭在我肩上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 “小姑。你说是谁……怎么会拔了爸爸的氧气管?”我哭得说话都发颤。 小姑皱眉,也很疑惑。“晚上走的时候,你爸爸还好好的。苏梦还帮他翻身来着,我看没什么事,才先回去了。你别急。咱们交给警察……” 苏梦! 我大脑“轰”的一声,瞬间空白。 拔腿就往苏梦的病房跑去。我的理智已经一丝不存。 我用尽浑身力气把苏梦从病床上拽下来,怒目圆瞪,沙哑着声音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拔了我爸爸的氧气管?”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睡意,理了理被我扯乱的衣服,亲热道,“一一?你爸爸的氧气管被拔了?怎么会这样……” “啪!” 我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能不能别装了?怎么样会这样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她捂住脸,吃惊的看着我,很快,她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她靠近我,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细声说,“林一,我劝你,赶紧和云深把婚离了,否则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我一怔,有些听不明白她后半句话的意思,“什么?” 她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但说出的话是人想不到的蛇蝎心肠,“你马上就是没爸没妈的人了,我确实得想想,你还要什么能失去的,哦,润发?还是薄云深?这两个你都想拼命抓紧吧?” “你什么意思?就是你拔了我爸的氧气管!就是你,对不对?!”我愤恨的质问她。 “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样?林一,你当你还是五年前那个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林家大小姐?” 我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指甲用力的陷在手心也察觉不到痛。 “我要让你在那不见天日的监狱里度过后半生,苏梦,你真的是贱到不行了!” 我恶狠狠的瞪着她,气的止不住的发抖,我想尽了所有能骂人的词汇,都觉得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恨意。 我甚至,巴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她莞尔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她的长发,挑衅道,“你去报呀,我又不拦着你,希望警察叔叔可以尽快破案哦,我还真是没进过监狱呢,进去玩一圈也算是长长见识,你说对吧?” “你……” 我看着她底气十足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但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切,都在往我无法意料的方向发展。 也许这个夜晚,注定让我失去所有,而我,根本无能无力。 第七章 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 “大小姐,董事长,抢救无效……”爸爸的助理范炜站在门口和我说。 该来的噩耗还是来了。我大脑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好像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他身上是我特别眷念的熟悉味道。 风和日丽的午后。我换了身漂亮的纯白色连衣裙下楼,爸妈在院子里打着羽毛球。我朝他们说。“爸妈,我出去玩了啊。约了沈言沈昕他们。” 还有薄云深,这个我念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带着笑容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珍藏在心里,犹如珍宝。 我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件合身的浅灰色衬衣,倚靠着车身的薄云深。简直帅的一塌糊涂。 我喜不自禁的走向他,只见他脸色突变。冷声道,“林一。你这个贱人。” 我蓦地清醒了过来,出了一身冷汗。梦境里的那一幕太过真实。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浑浑噩噩的睡了多少天,不停的做着各样的噩梦。 伸手拿床头的矿泉水,瞥见压在瓶身下面的纸条。 “一一。今天你爸爸的下葬,小姑去墓地了。” 对。我没有爸爸了。 我赶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小姑的眼睛也很红肿,留下来的几个亲戚在安慰着她。 看着墓碑上爸爸的遗像,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