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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见不得人,幸好天赋异禀,轻功极佳,只在匹练也似的剑光里左躲右闪,蹿高走低,已被逼到大厅西侧。只听嗤的一声,衣袖被割破,露出半截胳膊来,果然雪白干净,肘弯还有一点鲜红如血的桃花胎记。苏小缺肚中大骂:“你娘的死麻子臭鸭蛋,当老子的衣服是你的脸吗?非要戳出几个坑来?”正狼狈不堪,只听一个声音道:“上官兄,算了罢!苏兄弟也是无心之过……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大家讲和吧!”苏小缺大喜,百忙中偏头看去,见正是那个唐一野开的口,他这一分神,上官云起刚好走到“疏影猎鹿”,一式直刺苏小缺胸口。眼看苏小缺避让不及,这一剑刺中,只怕就此到阎王爷那里当少帮主了,众人失声惊呼,上官云起忙尽力偏开剑尖,他虽骄纵了些,也不愿失手杀人,只是剑势已老,只求苏小缺能保住一条小命了。唐一野身形展动,已拔刀在手。刀光一闪,呛的一声刀剑相碰,上官云起踉跄后退,手腕发麻,险些握不住漱玉剑,定睛一看,却是谢天璧一刀格开自己的剑,救下了苏小缺。唐一野还刀入鞘,默默站回到东侧。谢天璧一手拉着苏小缺,一手握刀,淡淡道:“你要那把剑?”苏小缺惊魂乍定,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答道:“嗯。”谢天璧一声清喝,刀光如雪,卷向上官云起。刀法连绵圆转,而刀意凌厉。唐一野一看他的出刀,便知上官云起要糟糕。谢天璧只用砍削斩劈,招数看似粗糙,却极有效,迫得上官云起硬接,剑法的种种精妙细微之处便无从施展。果然不多时,谢天璧一刀劈下,火星微溅,上官云起漱玉剑脱手而飞,谢天璧以刀相接,已抢了这把剑握在手中。上官云起脸色煞白。谢天璧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看着苏小缺:“给你剑。”苏小缺苦笑接过,作势龇牙咧嘴,道:“烫手。”谢天璧道:“你觉得我是邪魔外道?是在挑唆你们中原武林内斗?”苏小缺叹道:“不用挑唆天天也斗……方才我被人追着砍,还是你这个邪魔外道救的。”谢天璧一笑:“苏小缺,你轻功很好,武功太差。”苏小缺道:“叫花子跑不快会被狗咬,武功差些到没什么,乞儿又不是强盗,懒得动手。”众人见他俩有说有笑,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虽忌惮谢天璧刀法,却也有几个已经跃跃欲试。心想大伙儿并肩子一起招呼,还怕撂不倒这魔教妖人?唐一野想了想,走近前,诚恳道:“苏兄弟,把剑和鞭子还给别人罢,大家现在同门学艺,自该和气些。”苏小缺因他刚才出言相助,心中感激,笑道:“这把剑难看得很,鞭子也不值钱,没什么稀罕的,唐瓜子说还,那就还吧。”他故意把公子拐个弯说成瓜子,实是看唐一野厚道得有趣,逗着他玩,谁知唐一野似乎听不明白,喜道:“多谢苏兄弟!”苏小缺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小子白长了一张好脸蛋,竟是个呆子。宋千峰冲花满衣打个眼色,齐声道:“我们请教一下谢公子的刀法。”谢天璧道:“两个一起?”花满衣脸一红,却道:“对付魔教妖人,哪有那么多讲究?”谢天璧点头:“很好。”厅内气氛一时紧张得似乎一点火就能炸,却见有个青袍人立在门口,长身玉立,轮廓分明,线条就像用凿子把多余地方凿去了一般有力洗练。谢天璧收刀,扬眉唤道:“聂叔叔!”众人一惊,纷纷施礼道:“师父。”聂十三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很高大魁梧也很和气的中年人,苏小缺注意到他的手修长纤美,手背却明显的浮出几条青筋,另一个却是绝色美人。只是他们和聂十三一起出现,所有人第一眼自然而然的只会看到聂十三。孟自在已将这十五人的门派武功等编纂成册,给聂十三看过,聂十三进了试剑堂,一眼扫过,十五人已能分清,道:“一路辛苦,今天都早些休息。”指着高大汉子:“这是你们三师伯赵铁树,擅掌法擒拿。”见舒北雁、桑南飞二人喜动颜色,笑道:“你俩可以多多请教。”又道:“这位是秦晚笑姑娘。她带你们去落云峰住下,会告诉大家白鹿山的规矩。”“明日辰时,叠翠坪,我试试你们的功夫。”一行人跟着秦晚笑往落云峰去。厉四海木香药两个小姑娘自是拉着手一起,其余人三三两两交好的便走得近些。只谢天璧一人落在最后,左手仍搭在刀柄上。苏小缺原本跟着唐一野和少林俗家弟子方惊涛同行,却渐渐放慢脚步,等着谢天璧,与他搭讪道:“你武功怎么练的?”谢天璧对他似乎格外另眼相待,答道:“每日卯初起,除去吃饭读书等事,练六个时辰,其中两个时辰在飞瀑冰泉里练刀。”苏小缺惊了,嘴张得能塞进一只鸡蛋,喃喃道:“我以为我已经很辛苦了……”压低声音又问道:“你觉得咱们这些人里,谁的武功最好?”谢天璧想了想,道:“谁最好我看不出,不过唐一野肯定好。”苏小缺不屑道:“他又没动手,你怎么知道?”谢天璧道:“我看到他拔刀的姿势。”方惊涛等都盯着秦晚笑的背影看。秦晚笑已经不年轻,但仍有一朵牡丹盛放时的馥郁芳华,满溢着完全成熟的风姿韵味。穿着一件宝蓝底纹的织锦束腰华服,衣袖领口绣着黑色的繁复花纹,挽着发髻,露着修长的粉颈,色泽如雪玉。她袅袅的身姿连厉四海木香药都看得目不转睛。厉四海忍不住开口道:“秦阿姨,你真好看!”语气中尽是发自肺腑的真诚欣羡。秦晚笑回头拉起厉四海的小手,笑道:“阿姨老了,不漂亮了。四海和香药以后会越来越好看。”桑南飞低声对舒北雁道:“我听我娘说过,秦阿姨是当年江南第一美女,二十多年前认识了师父……”秦晚笑明眸流转,看向桑南飞,眼神中说不出的风情和哀婉,桑南飞登时口舌打结,再说不下去。落云峰的院落甚大,东西各六间屋子。秦晚笑安排他们两人一屋,屋内床柜桌椅、被褥笔墨俱全,明亮阔大,很是舒适。厉四海木香药自然同住一屋。厉四海叽叽喳喳的说笑,木香药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