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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看着两个父亲,疑惑地问道:“爹爹是在无病呻吟吗?”玉烨天在他的动作下原本舒服了一些,听到孩子的话不禁不好意思起来,要推开季斐墨横在腰间的手臂。季斐墨挑了挑眉,却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分神问道:“从意跟谁学的这个词?”“凡叔叔总说容大哥根本没有病,还老是无病呻吟”季从意见玉烨天额上还有细汗,乖巧地拉起袖子要去擦:“爹爹没有生病,是不是也叫无病呻吟?”两人这才明白全是容逸染为博夜凡同情惹出的祸,不由一头黑线。“爹爹这可不是无病呻吟,”季斐墨见他状况好了一些,才放下心来,抱起儿子逗道:“从意懂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孩子迟疑地摇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疑惑:“从意说得不对吗?”“也对也不对,”看着儿子带着委屈的眼神,玉烨天反倒先忍不住心疼安慰:“从意只学了一半,明天去让凡叔叔教你剩下的一半好不好?”孩子揉了揉尚且惺忪的眼睛,“嗯”了一声,跳下父亲的怀抱,回到榻上继续被打断的睡梦。玉烨天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安心地靠进身后的温暖的怀抱。“你说,容三少爷会不会真的被整到生病?”“管他呢,凡为他吃的苦也不算少了。”季斐墨伸手环着他,带着暖意的手掌覆在微微起伏的腹上,在鬓角落下轻吻。番外3季从意的成语记事簿2花拳绣腿(春日的花拳绣腿)“爹,我学会这一招了。”季从意一边喊着,一边丢下手中特制的剑,冲到父亲身边:“爹,我练得对不对?”季斐墨正侧了头跟玉烨天说话,冷不防被他扑的倒退了一步,笑道:“对对对,看你莽莽撞撞的,可别给我练成花拳绣腿。”“花拳绣腿很漂亮吗?”孩子气的奇思妙想惹得季斐墨笑了出来,孩子见他没有回答,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另一位父亲:“爹爹也是花拳绣腿,所以肯定是漂亮的对不对?”玉烨天正帮一旁睡着的一双婴儿盖上薄被,听到儿子的话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才笑着转身道:“花拳绣腿可不漂亮。”夜阑的话虽然是玩笑,却也是事实,墨音阁中,论及功力,大约连新进的子弟都比他胜出三分他虽然笑容满满,瞬间的黯然却没有避过身边的人。温厚的手掌很快握住了他的手指,另一手牵住了儿子:“从意是听谁说的?”季从意歪着头回想了一下,很快记了起来,见父亲脸色不再闲适,便有些怯怯地回答:“阑叔叔说的。”“从意,还想学剑法吗?”身高还不到父亲腰部的孩子用力点头。“阑叔叔的剑法很漂亮,去让他教你几招好吗?”到底是孩子,听到了“漂亮”的剑法,便高兴地忘了方才的事,跳着离开了。“烨”“嗯,”玉烨天低下头看孩子甜蜜的睡颜:“看他们”未竟的话被掩盖在轻轻的吻中,季斐墨将他揽在怀里:“不要乱想,烨”“不会,”怀里的人微微笑了,眼中的光彩很亮:“墨,我知道的”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不明白,他爱的人,给出的那些珍惜与尊重。知道他爱他宠他,知道他懂他护他。“你是我的骄傲。”这句话很认真,似乎是要让他确信一般,季斐墨收紧了手臂:“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人孩子一般环住了他的腰,缓缓抬头看他:“嗯,我知道。”春风化雨的温柔却没有远及练武场,夜阑苦着脸抱起身边的孩子:“小祖宗,你害死我了”经过一番纠葛才懂得“花拳绣腿”为何物的孩子义气地拍了拍这个喜欢笑闹的叔叔:“爹爹没有生气”夜阑几乎要无语问苍天,你爹爹就算没有生气,你爹也会把我发配边疆啊被抱在手上的孩子挠了挠头:“可是阑叔,花拳绣腿不厉害的话,为什么爹早晨从来都不叫爹爹起来练武?”脚下一跌,夜阑终于决定再也不跟孩子乱说话齐人之福(盛夏的“齐人之福”)“小雅姑姑,什么叫齐人?”容颜明丽的女子放下手上的账簿,揉了揉额角,唇边泛起淡淡笑意:“从意说的是哪个‘齐人’啊?”孩子不知该怎么形容,干脆动手爬上椅子,在空白的纸上一笔一笔地划了一个“齐”字,想了想又补充道:“夫子说齐人是有福的。”夜雅稍稍一愣,便明白过来,提笔写了几个字:“夫子教的,是这个吗?”在那个“齐”字边上,素雅的字体添出了完整的词语“齐人之福”。“嗯,”从椅子上跳下来,季从意仰起脸看着自小宠溺自己的女子:“夫子说齐人有两个妻子。”夜雅抚了抚他的发,似是有些出神:“是啊,齐人有一妻一妾”等到话音落地才省起眼前的孩子,才不过六岁光景。季从意却像是听得很认真:“那爹和爹爹,还有凡叔他们都没有福吗?”坐着的女子莞尔,站起身抱起孩子往外走。“莫叔叔也只有小雅姑姑一个妻子,”季从意趴在她身上看依旧守在门口的人:“他也没有福吗?”夜雅回首朝站得笔直的人笑了笑:“从意觉得呢?”“可是他们都很开心”季从意迟疑了一下:“是夫子说错了吗?”眼前已经是季斐墨和玉烨天的住处,夜雅把孩子放到地上,蹲下身来:“小从意,夫子忘了教给你另一个更开心的词”侧耳听到园中已有人往这边来,浅淡的笑容不由加深:“这个世间,除了齐人之福,还有情之所钟。”她抬起头对着走出园来的男子微笑,眼中浮起淡淡感慨。几分俏皮,几分释然:“还不懂的话,就问你两位爹爹吧。”“小雅,”季斐墨牵过儿子:“明天启程吗?”“啊,是啊,”夜雅靠在身后的冬青树上朝他点头:“阿莫也要回去看看。”季斐墨“嗯”了一声,抹去了孩子脸上沾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