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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桌边,玉烨天伏在桌上睡着,一手覆在腹上,一手枕在脸下。季斐墨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他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的意思。怎么累成这样也不躺着休息,弯下腰将双手都合在他高高隆起的腹上,季斐墨从身后拥着他靠进自己的身体低叹:“烨…回床上睡好吗?”“斐墨…”玉烨天的声音略带着困意,不同于以往随性的“墨”,而是恋人间倾注了柔软的称呼。他似乎顿了一下才注意到现在的状况:“等等…”“怎么了…”季斐墨的疑惑在看到玉烨天打开的盒子时豁然明朗:“烨…”“生辰快乐…”玉烨天拉过他的手在身边坐下,困意被小小的兴奋驱散:“试试看…”季斐墨却拥着他不放手:“傻瓜…”为了这个等到现在吗?…拈起一块梅饼放进嘴里,虽不同于洛阳墨音阁每到春日制的梅饼那般酸甜软糯的味道,却让他珍惜到不愿错失它丝毫的味道,是这个人不顾辛劳为他做的,是这个人放下矜持为他做的,是这个人用满满的爱做的…“怎么样?”第一次想要为他动手做些什么,虽然在许姑姑的帮助下试了几次,但始终不能与记忆中的味道重合,玉烨天有些挫败。静静搂着玉烨天的身体,温暖的双手将他略带凉意的手合拢在双手之间摩挲:“不嫌我的话老套就好好听,烨天,这是我愿意用一生来珍惜的礼物。”玉烨天靠着他,其实也知道哪怕再难吃墨大概也会面不改色温柔相对的,听他说这样的话却依然有着雀跃的心情。“伏安说你还没吃饭,不饿吗?”季斐墨也给他喂了一块,玉烨天吃了两口却摇头说不饿。两个多时辰内为了试味道尝了六七块梅饼,哪里还能吃得下。季斐墨也猜到了,只有他知道梅饼,为了试着做出同样的味道,大概吃到腻味了吧…这个笨蛋啊…季斐墨笑意不减,直至浅浅一盘子见了底才将靠在身前的人打横抱起带回床上:“以后不许了,我会担心…”很感动,很心疼,想到他忙得不可开交还支撑着做这些,再多感动也不能消弭不舍的心情…“对了,你手边的事要放一放,今天有消息来…”玉烨天枕着他的肩半躺,享受着他的按摩,自己则在腹上一圈圈抚着。递给他今天收到的军情。季斐墨仔细看了一遍,担忧地问闭目养神的玉烨天:“你怎么打算?”“暂时稳着他们,除非能一网打尽,否则不能轻举妄动。”玉烨天半眯着眼环着他:“不说那些,好困…”“那睡吧…”护着玉烨天侧身伏在怀里躺好,细致地拿捏他的腰背,一网打尽的可能…除非,知道所有谋反的势力所在…有没有可能做到,可能的…墨音阁的势力可以做到…习得娘亲一手易容术的小雅,加上墨音阁之前收集的所有信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所有可疑的人软禁,换上自己人…那么绝对可以探出所有的事和隐藏的势力。以烨的能力,一定也会考虑到这一点,却什么都不肯说…宁愿选择费尽心力与羌族和朝中势力周旋…相通了这些事,再看向气息稍沉重担还算平稳的人,温柔地笑了:这一次,没有欺瞒,不再猜疑…让我帮你…第15章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当边境的消息已经很难再隐瞒下去时,意料外出现在他眼前的夜雅递上的一纸名单几乎让他吃惊不住地迅速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夜雅笑容浅浅:“阁主回府有些事,您多注意安全…”留下季斐墨的交待便欲离去,却被玉烨天止住:“等等,朕与你同往…”夜雅的步子却没有停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现在的话还是算了,阁中折了几位…玉烨天…你…”…你的安然背负着他们的性命,请好好珍惜…还有,那个人,请给他一辈子的快乐。一句几顿,终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玉烨天慢慢展开手中的纸,一手扶在腰后轻捶,墨,总骂我傻,你又好到哪里去…孩子在他腹中有力地踢了几下,慢慢蠕动着,仰起头靠在椅背上,嘴角弯出的弧度带着温柔,宝贝,你也不喜欢我这么辛苦对不对,你父亲也不喜欢的…可是他从来不说…腹部的一阵轻颤似乎是在回应着他的话,再忍、再忍忍…等父皇…等爹爹…咬牙起身服下文太医配制的药丸,玉烨天吩咐密召吏部尚书等几名亲信,既然有了名单,自然不用在拖延,速战速决拔除毒瘤整顿军务备战才是正道。几名重臣带着恭敬的神色退出书房后,伏安才将搁置许久的晚膳送进去:“陛下,已经很晚了,您用些粥歇下吧…”“嗯。”玉烨天漫不经心地点头,依旧专注于铺满了桌案的地图和奏折:“搁着吧…”“陛下,您要多保重身体…”伏安劝着:“您若病了季大人又要担…”“好了好了,他今天不会回来,你就不能让朕耳根清静一日…”这些天季斐墨虽然早出晚归,却是一回来就念着要他这不准他那的…虽然抱怨着,眉目之间却还是吃了些许,让伏安扶着走到床边坐下来:“行了,给朕把那几本奏折拿来,你下去吧…”“陛下…”纵然不认为玉烨天一个人会好好休息,伏安也只好无奈地退出殿外。而季斐墨处理完阁中伤亡众人的抚恤赶回来时已是深夜。看到卷着被子半侧身靠在床头睡着的玉烨天,有些哭笑不得地庆幸自己的轻身功夫足以无视宵禁来去自如…“你呀…”季斐墨本不愿吵醒他,却碍于他的隆起的大腹不可避免地让他动了动,清醒起来:“墨,谢…”以吻封缄,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一句,想要保护彼此的心情,怎么会不了解。没有将对方视为弱者,我们,是可以连缰并辔,携手抵肩的同伴,守着对方的笑容,成为彼此的骄傲…解除了最大的麻烦,反而益发忙碌起来,季斐墨接管了所有布军调防事宜,调令、裁决、任命的敕令几乎能把他淹没,玉烨天则忙着维持朝中力量的平衡,也是筋疲力尽,每日醒来也只能隐约知道那人晚上回来过,一早又出去…昨晚却似是一夜未归,粗粗算来,住在同一宫中,竟是有好几日未曾好好见上一面…不由有些郁郁,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走…其实,明明知道是自己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