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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动着挣脱他的怀抱,站在他面前,义正词严地喝道:「姓韩的,你别欺人太甚!小爷这一遭非去京城赶考不可,你若敢阻拦,小爷就在这大喊大闹,谅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小爷!」反正这里不是扬州,撕破脸也不怕丢人。韩啸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漫声道:「是是是,小的不敢阻拦,倒是斗胆问一句,南云大爷,你的盘缠呢?」咦?南云这才发现自己带出来的包袱不见了,他东翻西翻,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当下恼羞成怒,大骂:「死书呆!枉我一番好心待你,你竟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韩啸城挑了挑眉,问:「只怕是你一时急色,唐突了美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吧?」南云一屁股坐在床上,惊疑交加地看着他,手指发抖,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不清楚你的习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韩啸城语带微讽,南云跳了起来,气得满屋子乱转,又是窝火又是恼怒,恨季君陵不识抬举,更恨对方顺手牵羊,害的自己身无分文,只好乖乖跟这畜生回去。韩啸城摇摇头,沉声道:「别闹了,过来吃饭,吃饱了好上路。」南云扁着嘴,狠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坐下,韩啸城忍着笑,给他盛了一碗粥,声音放柔了些,道:「快吃吧,饿着你我会心疼的。」南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得,两腮有些泛红,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气,低头吃饭。就这样,南云第一次潜逃,以惨败告终,而且更惨的是,眼看城门将近,韩啸城却扯着马缰拐了个弯,往落云山庄的方向行去。「你贪玩成性,看来还是把你放在身边省心一点。」韩啸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像铁钳一样,让他挣脱不得。南云也没胆子挣扎,从这高头大马上摔下来,他不死也得残,再加上怕被人家看见堂堂南云少爷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用韩啸城的斗篷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头脸遮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头上的伤还有点痛,南云没什么力气地靠在韩啸城身前,嘀咕了一句:「左右是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奚随尊便。」本来是豪气万丈的话,被他说得像撒娇一样,韩啸城低声笑道:「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脸蛋这么俊俏,身子又令人销魂,我哪舍得伤你一个指头?」南云身体发僵,胸口又酸又涩,心想这厮还真把自己当成玩物了,他一时气苦,变成个闷嘴葫芦。韩啸城本以为他会不服输地唇枪舌剑与自己争斗一番,没想到南云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卷在斗篷里,半天不说一句话。韩啸城以为他睡着了,看看四下无人,忍不住将他搂紧了些,剥开斗篷,俯下身去亲他。南云一歪头,让他扑了个空,不耐烦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生气了?」韩啸城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调笑道:「我最爱你在我身下扭动挣扎的样子,明明想要,却总是嘴硬不肯承认……」「你给我闭嘴!」南云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斗篷扯掉就要往下跳,韩啸城一把捞住他的腰,急忙勒住马,喝道:「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南云少爷脾气犯了,眼圈泛红,狠瞪他一眼,怒道:「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还要欺负我!」他究竟是惹上了哪路神灵,这些日子简直是晦气重重,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进京赶考,以他的娇贵的身子骨,能下定决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已经是平生首次,结果才离开扬州一天,就被同伴砸伤了头还偷走了包袱,这口恶气教他怎么咽得下?偏偏韩啸城不安慰他,还要雪上加霜地奚落他!他根本不知道韩啸城就喜欢看他委屈又气恼的样子,不过常言过犹不及,韩啸城也明白软硬兼施的道理,当下搂着南云又拍又哄,像对待一个吃奶的稚儿,把南云气笑了,道:「你这个人真古怪,有时候让人害怕,有时候又像个傻瓜一样。」韩啸城见冰雪消融,在南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头上的伤还疼不疼?」伤口已经结痂,南云刚才生气的时候都忘了疼,气消之后,才觉得仍有些隐隐作痛,他低哼一声,忿忿地点头,嘟囔道:「死书呆,小爷饶不了你……唔!」韩啸城一手扶着他的后脑,火热的唇舌湮没了他的气息,南云起先还想挣扎,很快被吻得忘情,闭上眼睛与他厮缠起来。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喘,对看一眼,南云神情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装作看路边的风景,韩啸城搂紧了他,一挥鞭子,马儿撒开四蹄,扬尘而去。颠簸中,南云不由自主地转过来抱住他的腰,生怕被甩下去,韩啸城低头轻吻他的头顶。疾驰了一柱香的时间,韩啸城勒住马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到家了,南云。」南云一抬头,落云山庄四个大字落入他的眼帘,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恼怒道:「姓韩的,你这个小鸡肚肠的东西,连这个都要占我便宜!」虽然听他提过,不过南云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暗嵌了他的名字,让他气恼之余,又有几分得意,不过随即又暗骂自己有病,被人占尽了便宜竟然还不思反抗?不过对于韩啸城这样脸厚心黑身体壮的男人,他的反抗通常也没什么用就是了了。「你的便宜不给我占,想给谁占?」韩啸城贫嘴地逗弄他。南云双目圆睁,一巴掌挥了过去,然后死扒着门框不肯进门,叫道:「你这个无赖,再不思悔改,休想我会踏进你家一步!」韩啸城像拎猫一样把没什么力气的南云拎进大门,然后往肩上一扛,在南公子的大呼小叫以及门丁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直接把他扛进卧房,往床上一丢。南云惊魂不定又恼羞成怒,对韩啸城拳打脚踢,吼道:「放我回家,韩啸城,你要是不想半夜被我勒死的话就离我远些!」韩啸城抓住他的手腕,道:「你那点力气,连只鸡都杀不死,别说杀人了。」南云挣扎累了,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又能怎么样?你随意吧。」「那我就放心享用了,」韩啸城一手摸上他的腰侧,感觉到南云的细腰微微颤抖,他不禁失笑,把南云往床里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