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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 “其实也没有那么累吧,有的事情没有多复杂,但你就会胡思乱想,我对你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你压根没必要想那么多。” 踩上满地焦脆的叶萚,沙沙的碎叶声使夜晚冷凝。苏阿细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那你就在这里站四个小时试试看啊,试试看你会不会胡思乱想。” 江垣只好无奈地再次道歉:“好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游戏我以后少打,别生我气。” 苏阿细看了他很久很久,咬着字说:“江垣,我以后再信你一句话我就是傻逼。” 她越走越快,江垣一直跟得紧紧的,“干嘛那么随便就要分手?” “不是随便,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这样下去以后也不可能会合得来。而且你会越来越不喜欢我。既然总会有那么一天,不如早一点了断。” “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啊。”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当初对我的耐心吗。我们还小,你不会喜欢我一辈子的。”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那你呢,你喜欢我吗?”眼看苏阿细的背影微怔,江垣又换一种问法,“你喜欢过我吗?” 你喜欢过我吗? 江垣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阿细也停下了,回头说:“没有,从来没有。一点也不喜欢,谈着玩玩的。” 她说完,闷着头继续走。 苏阿细不知道江垣后来怎么样了,因为他一直没有再跟上去。 *** 宿舍里大家都没睡。 听到江垣说他让苏阿细在网吧等了四个小时,陆铮愣都没愣,一脚就把凳子踹到他身上。 卢秋迪和高加宇都傻眼了,两人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把陆铮和江垣拉着,免得发生什么事端。 然而江垣挺淡定的,他只是没想到陆铮会发这么大的火,何况陆铮也没有立场对他动手,可是即便事情发生了,江垣现在也累得无暇顾及任何人的情绪。 他一句话都不想解释。 陆铮暴躁的样子大家都没见过,但每一个好脾气的人发起怒来都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他隐藏在正直和一点小自卑底下的熔岩,总有一天会喷薄而出。 江垣赶上了。 陆铮咬着牙关挣开卢秋迪,把踢翻的凳子拎起来,往蹲在地上的江垣身上砸。 卢秋迪和高加宇一块儿去拦陆铮,他气得把他们俩踹开,扯着江垣的领子把他按在地上揍。 江垣始终没有还手。 陆铮气红了眼睛,看着此时此刻突然懦弱下来的江垣,问他:“玩够了是吗?” 江垣把陆铮推开,往外面走。 陆铮把他堵在门口,提着他的领口:“你他妈把话说清楚!!” “关你什么事啊。”江垣攥着他的胳膊把他甩到旁边去,“想约架另找时间,现在真的没心情。” 陆铮点点头,“行。” 他拿了外套往外面走,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你现在在哪?不要走西门那条路,晚上很危险。我过去着你。” …… 五月的夜晚,星河藏进尘埃。过了闭寝的时间,cao场上已经没有人。 江垣一个人跑了二十几圈。 跑完步,江垣在cao场上躺下,抬头看天。他努力回想今天苏阿细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可是他全都忘记了,只有那句“一点也不喜欢”,像把刀子,一直悬在心口。 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这是爷爷给他的,江垣点了根烟,抽上一口,烟味一冲进身体就开始咳嗽。缓过这阵劲,吸了第二口。舔一下嘴唇,有点苦涩。 他喘口气,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声音沙哑:“老周,你干嘛呢?” 周野说:“刚准备睡觉,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事。”江垣把烟头在橡胶跑道上碾掉了,沉声说:“我昨天梦到我哥了。” *** 陆铮是在西门外面看到苏阿细的,他给她买好了甜玉米,看到苏阿细就立马迎上去。 她擦眼泪的动作很迅速,到了陆铮跟前的时候已经调整好状态。 陆铮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把玉米递过去,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抿唇,犹豫了很久憋出来一句:“打起精神来。” 苏阿细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好。” 一打开宿舍门,敷着面膜的柳惠心就伸着脖子看了苏阿细一眼:“怎么这么晚才回……诶?咋了啊?” 发现苏阿细眼睛红红的,柳惠心立马把面膜揭了,很紧张地过去慰问。 乔景和白安安已经在床上,听见动静,也往门口看了一眼。 苏阿细等柳惠心走到身边,才压低声音告诉她:“分了。” 柳惠心:“啊??为什么啊?” 苏阿细言简意赅:“不喜欢了。” 柳惠心没信她的话,把她拉到旁边暗处的角落,小声询问:“你俩说啥了啊?” 苏阿细伸手拿了一下钱包:“我去买点东西,回来跟你说。” “行。” 苏阿细只是想找个理由离开。 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任何事情都不想做,任何人都不想见。 她往宿舍楼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最里面有几间宿舍是没有人住的。她蹲在顶头的宿舍门口哭了一会儿。 她不应该期盼找到一个懂她的人,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只会沉迷于游戏、篮球,浪掷青春,及时行乐。 失望从来都是自己给的,与别人无关。 爱情总是这样,从优点开始,到缺点结束。从幻想开始,到现实结束。 江垣是个优秀的人,但不是个完美的人。 “我们不合适”这五个字,囊括了多少无奈和不甘心,可是好笑的是,它却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分手的烂借口。哪怕是烂借口,我也要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所以就到这里就好了。 两个人在一起只会专注眼前,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拾起回忆。 沧海水成了曾经,巫山云飘进了过往。 现在,谁也不需要谁。 苏阿细蹲了一会儿觉得腿麻,她站起来之前听到转角处有人哼歌的声音。 简喜乐拎着水瓶从另一栋楼穿过来打水。 苏阿细这一下子没站稳,脚麻得动不了,死撑着走了一步,就崴了脚。 正好崴到简喜乐身上。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