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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啧了好几声:“付坤,你这过了啊,你疼你弟是一回事,他疼女朋友是另一回事,你弟这一米八大个儿要真让小姑娘拎一手东西在街上溜达,你看着不别扭啊?”付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要付一杰真是这样,他肯定觉得这小子不是个男人,可是看到付一杰拎着一堆东西跟在卢春晓身后,他又跟被揍了似的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没一米八。”付坤咬半天牙说了一句。“跑题高手啊你。”陈莉斜了他一眼。“就是,”苟盛补了一句,“我见过不少有弟弟meimei的,也没谁像你这样,跟老妈子似的cao这么多闲心,不累啊你。”“我cao……”付坤被他俩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得闭了嘴。付一杰陪着卢春晓在程青青那买了两条裤子,然后离开了市场。“谢谢你啊,”卢春晓戴好手套,“我拿点儿吧,挺重的。”“没事儿,”付一杰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去我们学校吗?”“嗯,”卢春晓笑笑,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回去吧。”“顺路的,你要一个人过去,刘向东肯定瞪我。”付一杰跟她一块往公车站走。这几天刘向东被老师抓着给校篮高一的新队员训练,卢春晓明天就要回老家,本来说好今天刘向东陪她去买点东西,结果没脱开身,只好让付一杰陪着。付一杰无所谓,这段时间刘向东帮了他不少忙,他给卢春晓拎拎东西不算什么。当初卢春晓到学校来找付一杰玩,付一杰挺发愁地带着她去看校篮训练的时候并没多想,不过刘向东对卢春晓一见钟情表现得太明显,他不顺水推这条舟简直是太对不起没事瞎折腾的付坤了。看着付坤对他交女朋友怎么都不顺眼的劲头,他一开始有过惊喜,时间长了,又觉得挺失落。能让付坤这么紧张不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习惯。只是因为习惯。习惯了一直在一起,习惯只有两个人,身边的同学,朋友,哥们儿,都无所谓,但一旦出现了另一个有着“亲密关系”的人,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看着付坤的样子,付一杰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天,付坤身边也有了一个这样的人,自己会是什么样?入冬之后晚上没什么人出来逛街了,付坤每天回来得都挺早,付一杰躺在榻榻米上听着付坤跟老妈在客厅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屋。“回来啦。”付一杰坐了起来。“嗯,都收了我也就收了,”付坤把外套都脱了,穿着件T恤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拿了小盒子出来,坐到了他身边,“送你个东西。”“什么?”付一杰拿过小盒子打开了,“钢笔?”“嗯,喜欢么?”付坤看着他。付一杰笑了:“喜欢,是想让我练字吗?”付坤看着付一杰的笑容,打小时候起,他就特别愿意看付一杰笑,他一笑,付坤心里就舒坦。“你那字练不练也就那样了,凑合能看懂写的是什么就行,”付坤躺下,“今天逛了一天?”“没,谁能逛街逛一天啊,铁腿都该磨成墩儿了。”“也是,还拎那么些东西,”付坤捏捏他胳膊,“我说,一截儿啊,你拿东西没错,但好歹也让她自己拿点儿啊。”“嗯?没事儿,我能拿就拿了。”付一杰无所谓地甩甩手。“真是的,”付坤很不爽地嘟囔了一声,翻个身冲着墙,“这种不会疼人的女朋友都你自己惯出来的。”“这跟她会不会疼人有什么关系?”“我说,”付坤回过头,“你俩这才好多久啊,就这么帮着说话了?”“我没帮着她说话,我就说这事儿不挺正常的么,你干嘛老盯着我挑个没完了?”付一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虽说付坤被他瞒着,但老这么挑毛病挑不到点儿上也让他挺无奈。“谁挑你了!你要不老跟我逆着毛,我才懒得说你!”付坤翻身继续冲着墙。“那我问你,顺着你的毛该怎么说?”“……鬼知道。”“你看我像鬼么?”付一杰顺嘴接了一句。付坤本来就对自己老这么神经病似的犯病挺心烦的,再被付一杰一句顶一句地几个来回,顿时一把火没压住,猛地坐了起来。“干嘛?”付一杰还是稳稳地坐着。付坤瞪着他,最终还是没压住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你俩要不分了得了。”“什么?”付一杰愣了。付坤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来,跟他一块儿愣了,哪有弟弟谈恋爱谈挺好的当哥的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的?但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收回去。“我的意思就是吧,”付坤咽了咽唾沫,“就是,就是吧……你说你交个女朋友为什么我俩就成天吵呢?”“问我?”“好吧问我,”付坤叹了口气倒回枕头上,“每次都是我挑刺儿来着。”付一杰没出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么,就好比,你养了丢丢好多年,它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是你对它特别在意,特心疼,它呢,每天都跟你后边儿摇尾巴,跟着你跑来跑去,你给它点儿吃的,它能舔你手舔一晚上,”付坤放轻了声音,“突然有一天,来了另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丢丢突然就不理你了,跟人家屁股后头溜溜转着,你平时舍不得让它累着饿着,结果扭头它跟人家那儿又是帮着叼东西又是找食儿的……”“我没不理你。”付一杰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你是没不理我,你是……”付坤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突然发现付一杰声音有点儿不对,他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你哭了?”“没。”付一杰抬手撑着额头,用手挡着眼睛。“你在我跟前儿哭了好几年,你出个气儿我就知道你哭没哭!”付坤拉开他的手,扳着他下巴,“你哭什么啊!”“说得这么感人,得对得起你啊。”付一杰笑了笑,闭上眼睛,虽然没有无声地从眼角滑落的晶莹泪珠这种矫情场面出现,不过他知道自己是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