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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住佩服起来,这人脸皮之厚,演技之佳,实在是生平仅见!兰溪望着江慕炎突然阴沉下来的俊脸,心中纳闷的想,有钱人都是这么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吗?看着江慕炎堵在自己车门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兰溪为难的眨了眨眼,道:“先生,您可不可以让一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又想跑?”江慕炎不耐烦绕圈子了,一把抓住兰溪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将他按在车门上。兰溪猝不及防,被扯得一个趔趄,差点被摔倒,嘴里惊慌地喊道:“哎,您干什么?”“我干什么?”江慕炎冷笑,逼问道,“该问问,你自己干过什么坏事吧?”“我……我干过什么坏事?”兰溪莫名其妙。江慕炎将兰溪抵在车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兰溪乌亮清澈的瞳孔倒映出自己愤怒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纯净无比,闪动着无辜的光芒,把江慕炎衬托得活像是欺负人的恶霸。江慕炎恨极,怒声道:“你装得倒像,可惜铁证如山,你跑不掉了!我问你,九月十五日晚上,你做了什么?”“九月十五日晚上?”兰溪蹙眉,低着头仔细回忆。兰煜是九月十六日离开的,十五号晚上,自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啊。兰溪低头沉思被江慕炎看作心虚的表现,江慕炎继续逼问:“想不起来吗?那让我提醒你,那天晚上十一点,天上下着大雨,你开车回家的时候,撞上了我停在路边的车。”江慕炎指着丰田车前面凹进去的地方,冷笑道:“这个碰撞的痕迹,就是证据!而你,撞了我的车之后,竟然开着车逃之夭夭了!”雨天,黑夜,撞车……兰溪想起那天晚上兰煜带着满身酒气回家,惊慌闪烁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神态,眼前像拨开了一层云雾,答案呼之欲出!江慕炎一瞬不瞬的盯着兰溪,发现他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眼神变得不自然起来,以为他被自己戳穿,装不下去了,当下冷笑道:“肇事逃逸,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显然,江慕炎是把自己误认成兰煜了。这也难怪,他们兄弟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看着对方就不用照镜子,连他们的父母都偶尔会弄混,何况外人?而且,今天他急着出门,身上还穿着弟弟的皮夹克,而这件皮夹克出事当晚他弟弟正好穿过的!“不是……”兰溪正要否认,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兰煜出发拍戏时眼中的兴奋和憧憬。酒后驾车,肇事逃逸,两罪并罚,兰煜恐怕逃不掉牢狱之灾,那他的人生就全毁了!兰溪心中一阵抽痛,不得不硬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软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对不起……”兰溪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度睁开眼睛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澈冷静。短短的几秒钟,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咱们私了吧,我愿意赔偿您的全部损失。”4.换一种惩罚的方式“一、一百零四万?!”看着保险理赔单上的天文数字,兰溪傻眼了!薄薄的一张保险理赔单,却仿佛重愈千钧,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当得知弟弟撞的就是眼前的这辆迈巴赫,兰溪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不过到底是怀了一丝侥幸,可是看到保险理赔单上的巨额赔款,兰溪彻底蔫了。“不是就轻轻撞了一下嘛,怎么会这么贵?”兰溪哭丧着脸道。一百零四万对于兰溪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财大气粗的江大少,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对方肇事逃逸的恶劣行为,如今兰溪肯低头认错,一个劲的赔不是,还表示愿意全额赔偿,态度良好,他心里的怒气便消了大半。望着兰溪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江慕炎忍不住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这种豪华轿车的构造与普通车子不同,面板都是整块压成的,虽然只是被撞凹了一小块,但要更换前部的整块面板。而且,这车已经全球停产了,新面板要从国外进口过来,能不贵吗?一百零四万已经是车行给我的VIP折后价了。”就算是折后价,那也赔不起啊!兰溪郁闷地快要蹲在墙角画圈圈了。“怎么?你没买车险么?”江慕炎惊讶地挑眉。车险到用时方恨少!兰溪悔恨万分的捂住脸,闷声道:“只买了强制保险,没买第三责任险。”“这样啊……”江慕炎遗憾的耸了耸肩,“那我也爱莫能助了。”如果换了兰煜,这会儿肯定会撒泼打滚耍赖皮,千方百计的赖账,反正对方开得起这么贵的车,显然不是缺钱的人。可惜兰溪是个老实人,对方肯放弃追究肇事逃逸的刑事责任,只要求赔偿车损,他已经感激涕零了。兰溪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道:“我……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吗?”似乎怕对方不信任自己,兰溪慌忙解释道:“我不会赖账的,请相信我!我给你打欠条,不管多久,我一定会还清的!”说完,兰溪扯过一张白纸,掏出怀里的钢笔,认认真真地写起欠条。江慕炎没说话,站在兰溪身后,欣赏他的书法。兰溪人长得出色,字也写得漂亮,一手钢笔字隽秀清逸,风骨卓然。都说是字如其人,虽未必完全正确,但能写得一笔好字的人,总是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长相出众的人比比皆是,但往往都流于表面,绣花枕头腹中空空,外表和内涵兼具的极少。而眼前这个男孩,长着不输于影视明星的容貌,更难得有一股清逸出尘的书卷气,像一杯上好的龙井茶,纯净淡雅,芬芳幽馥。兰溪心无旁骛,刚落笔写了几个字,才发现还不知道债主名讳,抬起头问道:“还没请教先生如何称呼?”一双清澈剔透的黑眸倏然撞入眼帘,江慕炎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伸手握住兰溪执笔的手,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叫江慕炎,江山如画的江,向风慕义的慕,烈日炎炎的炎。”“江慕炎?好名字。”兰溪凝视着纸上的字,轻轻的赞美一声,迟钝的他丝毫没察觉江慕炎握着他的手有什么不妥。倒是江慕炎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忙松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揩过油的手揣入裤兜,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润细腻的触感。他掩饰的低咳一声,问道:“你呢?你叫什么?”“我姓兰名溪,兰花的兰,溪水的溪。”“兰溪……”江慕炎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