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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女人不追着他跑就奇怪了。“刚才没有仔细打量你,你长得还真不错,比那位彭斯先生好看多了。”利迪斯小姐忽然说。我被她大大咧咧的评价说的一愣,不由得笑了,这位小姐真是个直爽的性子,跟我以前见过的小姐们都不一样。“你是乡绅吗?”她歪歪头问。“不,我是个牧师。”我说。“难怪,如果你也是乡绅的话,一定非常受欢迎,比那位传说中的霍尔先生还要受欢迎。”她翘了翘嘴角说。“传说中的?”我问。利迪斯小姐向卡洛斯先生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因为还不认识,自然还是传说中的。”“看来你对他很感兴趣?”“怎么?你吃醋了?”“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可真是个大胆的姑娘。”“也许因为我是商人的女儿,所以没有那些上流小姐们的矫揉造作。”她眨眨眼睛说:“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帅哥。”我脸红了红说:“您可以称呼我康斯坦丁。”“真好听。”她开心的说:“就像中那些贵族少爷们的名字。”不知不觉,一曲结束了,她站在我面前,完全没有要移动的样子。我其实很不习惯跟女性打交道,在印度时我就被一些年轻女性弄得焦头烂额,这是我头一次跟一位姑娘如此轻松的交谈。可是在第二支曲子即将开始前,她忽然收起了笑容,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然后向我微微屈膝道:“请原谅,失陪了。”我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奇怪自己是不是被嫌弃了,她可真是风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然后我转身走下舞池,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前方的爱德华。“康斯坦丁先生跳舞跳得很尽兴。”他冷冷的对我说。“是的,我们彼此彼此。”我还在气他刚才冷落我,于是毫不客气的回敬。他怒气冲冲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一语不发的移开了眼睛。这时,邦妮小姐走了过来,她向爱德华屈膝道:“费蒙特先生,请恕我失礼,我看您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我不姓费蒙特。”爱德华皱起眉头,语气嫌恶的说。邦妮小姐立即脸色尴尬了起来。爱德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十分不妥,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向她欠身道:“抱歉,我情绪有些不好,请您原谅。”“没关系。”邦妮小姐温柔的笑道,以一种包容的口吻说:“我们是朋友,没什么好介怀的,您有什么不快的心事也可以向我吐露。”“您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小姐。”他向她伸出手说:“可以再邀请您跳支舞吗?”“当然。”她微笑着说。两人再次走进舞池里,爱德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我独自站在角落里,觉得心情十分压抑,然后我听到了两位妇人的交谈声。“霍尔男爵可真会钻营,听说他儿子的婚事已经有眉目了,是个富商的女儿,姓利迪斯。”“商人!”另一个惊叹道:“他们不是总吹捧自己的贵族身份吗?怎么会跟商人结亲?”“那可不是普通商人,那女孩听说有一万英镑的嫁妆呢。男爵的儿子拖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左挑右选的,那个带着一万英镑的女孩一出现,不是马上就露出暧昧的姿态了吗?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白搭,还不是要看钱。”妇人又说:“你再瞧瞧她的女儿,整晚都围着那个毁了容的男人转,女孩家的矜持和体面都快不顾了,就算要攀高枝,也不至于这么露骨。平时那么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连丑八怪都使劲讨好了。”“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吗,围着转他有什么好处?”另一个妇人口气不屑的说。“听说他在印度有大庄园,每年有三千英镑的收入,最重要的是……”妇人压低声音道:“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进了议会,颇受新晋大臣的赏识,连他的父亲都放出风声要认回他呢。”说着,妇人又酸酸的说:“那个男人听说个性阴翳,不容易讨好。不过他看上去对邦妮小姐很有好感嘛,都跳第三支舞了。”当夜舞会结束后,人群四散而去。我们四人一同坐上马车,不同于来时那么兴高采烈,车上的每个人都耷拉着脸。黛西长叹了一口气,露出标志的笑容:“哦,今晚的舞会可真不错。”“不错什么!”约翰却忽然愤怒的吼了一声,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约翰大声抱怨道:“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真是恶心透了,一个侍者半途过来,居然要把我赶出去,我知道是法庭上那些混蛋,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走到哪里他们都不放过我!这也算不错的舞会吗?啊!?”黛西似乎也忍不住了,朝约翰叫道:“你以为我就很好过吗?整个舞会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我说话,可我说什么了,我抱怨了吗?”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我急忙劝阻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们别这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于是不再理睬对方。回到家后,他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约翰甚至抱着铺盖去了小客厅。安娜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我走过去搂住她:“不高兴吗?”安娜摇摇头说:“不,我今夜很幸福,只是……卡洛斯先生跟一位小姐连跳了四支舞,听说那将是他未来的妻子。我……我会祝福他们的……”“去睡吧。”我看着她说:“明天醒来就是新的一天。”“哥哥也早点休息。”她微笑着说。安娜离开后,我却迟迟没有行动。我枯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壁炉里的火焰。外面漆黑一片,冷风呼啸,吹动着玻璃窗‘咯噔咯噔’响。仆人们都去休息了,屋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壁炉里火星爆裂的声音。我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然后猛地起身,拿起披风和马鞭冲出家门,在黑夜里独自策马奔向爱德华家。马蹄声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道路两旁的楼房迅速飞过,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脸上,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冷,因为我的脑海里始终空白一片。马儿跑了很久,最后停在了爱德华在伦敦的住所前。房子里黑漆漆的,里面的人都已经安睡了。我骑在马上,仰望着这栋房屋。今天的夜空十分晴朗,天上的银河异常璀璨,那些星星虽然很看上去很紧密,但其实彼此相隔万里,就像地面上的人一样。重活一世,我对自己说。爱,就要说出来,因为没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所以我遵从自己的心,做我想做的事,关怀我想要关怀的人,我甚至做出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