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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有点后怕,“小沈哥,要是那人跟许晚河说了这事,他不得扒你一层皮啊…”沈涵发动了汽车,“应该会,可扒我之前也得先扒刚才那人啊,他敢说么?”说完便踩了油门出去。东城新野的路比鞠金辉宽敞很多,所以开个车在大街小巷转也方便许多。沈涵将那张纸铺开,一边在区里转悠,一边核对着男人画的路线。趁着这个地方的人还不认识自己的时候赶紧将这些窝点熟悉了,毕竟自己是唐梓言那边的人,日后想在干这种事,就不太方便。所以说今天还真是幸运,抓了一个同行的把柄,接着就换来这么有用的新野分布线,实在是事半功倍。路过一片烂尾楼的时候,车胎忽然有了问题。工地里随便丢出的尖利螺丝半埋在泥土里,直接扎入厚实的汽车轮胎,好在还没漏气。只是开起来有点别扭,不过拖到白天再去修问题不大。沈涵检查了其余轮胎,起身拍掉手上的尘土。但是还是满手糊黑。不远的路口有家豪华酒店,沈涵想着进去洗洗手,就重新驱车过去,停好了直接进了酒店。唐梓言洗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刘海有些湿掉了,面色淬白,耳上起一层淡粉,妩媚的有些过分。有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来。像是在讲什么有趣的事,唇角上扬,笑容讥讽。唐梓言侧过头盯着跑到自己身边来洗手的男人。被阳光燃烧过的肌肤,柔韧油亮,在空调下猛烈的散发着热气。沈涵只顾着讲电话,全然没察觉身边男人的异样。直到挂断电话,开始洗手的时候,才听得旁边人轻声发问,“沈涵?”沈涵侧过脸。接着关上水龙头。说实在的,两人还真的是很久不见了。上一回,还是沈涵躺在地上,给唐梓言撕的寸/缕不剩。一时间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彼此就那么站在原地僵持着,似乎是等对方先离去,又似乎是看呆了眼。沈涵扯下一张纸巾擦手,直起腰身,“唐哥,这么巧。”唐梓言面儿上温吞宁静,往常一样,“你手怎么回事?”沈涵将纸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被狗咬了。”唐梓言没再说话。沈涵看了看自己的手,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唐哥,我还有事,就不….”话音未落,竟给人揪着衣襟拉过去。柔软的头发抵在下巴上,沈涵一时间有点手无足措。唐梓言长吁口气,酒香馥郁,“我想你。”沈涵垂眼看着这个人,忽然涌起很多熟悉的情感。那些曾无数次的折磨自己,被一遍遍的丢弃,结果又跟回来的东西。沈涵实在忍不住用手细细的抚摸他的脸。手指这么丑陋,这脸却这么美。唐梓言猜沈涵马上就要推开自己走了。为了阻止它发生,自己只能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把心思传达给他,用舌头,或者用语言。唐梓言凑上去亲吻沈涵的嘴唇,语言反复,“我想你”唇舌相接的时候,沈涵想着其实也无所谓,不就给老大亲一下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斐七等了唐梓言很长时间,也没见他回来。想这人洗手洗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手都要脱皮了。沉思片刻,斐七立刻跑了出去。大理石堆砌成的洗手池上细琐作响,金色的水龙头歪在一边,显然还未来得及关上。冰冷的空间里有guntang的声响,显然是非常激烈的性。有人似乎再拼命的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却听上去更是魅人。斐七稍稍垂眼,盯着其间一个隔断。朝里的两只脚,和堆在地上的裤子。不知道唐梓言在哪里。正犹豫着,那扇门却因为里面人的动作太大而忽然打开。给人抵在抽水马桶上头的人,伸出一条细白的大腿勾着男人劲瘦的腰,不够似的,死死的将人环住。男人的皮带松散着,半露的臀/部精健紧实,正置身其间,摆/送不休,费力的cao/弄贴在墙壁上的人。唐梓言的手指埋在沈涵的头发里,身体被反复的撕裂,填充。空虚和充盈交替着,缠/绵颤栗,那潮水一样渗入骨髓里的东西,不是快感,好像是爱情。☆、计谋斐七带着两个人在门口把守,撵走了一批一批尿急的客人。但是最后一个过来的客人,斐七实在没胆子撵。幸好那客人也没硬闯的意思,只走到旁边的候餐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因为好久没做过,沈涵射的很快。完事后正想提了裤子走人,结果给唐梓言勾住皮带,“要走?”沈涵有点尴尬,虽然是明摆着的事,可给他这么一说就有种cao/完了不给钱的负罪感。唐梓言强忍着痛,摸起地上的裤子,“等等。”沈涵看他低着头整理裤子,心里头就有点乱。语气却平静无波,仿佛看的很淡,“怎么了?”“能去你现在住的地方么?”唐梓言边整理边说,“或者去我家?”这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不管去谁住的地方,家这个字眼都比宾馆温情的多。弄的好像恋人。沈涵虽然克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之前那些苦头也不是白吃的。眼前这个男人认真不得,倒不是别的,而是沈涵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什么。沈涵长喘口气,还是摇了摇头。幸好唐梓言的反映让自己没那么自责。只见他手指一停,白着一张脸笑了两声,“那好,咱们改天再聚。”沈涵走的时候,唐梓言还站在后头跟他摆了摆手。唐梓言倒也不是贱,只是他觉得这事很正常,心结这种东西不是一次就能解开的,再说自己也没解释,被这样对待也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唐梓言也能看出沈涵的心思。沈涵显然还没到极度厌恶的地步,只要他还肯跟自己做,那么凡事就还有余地。斐七在唐梓言后头站了一会,语气迟缓,“那个…唐哥..有个事..”唐梓言转过身,正要询问,就看见候餐处大沙发里的许晚河。叼个烟,脸上像蒙了一层灰扑扑的土。唐梓言盯着他脚边满地的烟头,“怎么还下来了?”许晚河收肠刮肚的想骂他点难听的,可张了嘴,那口怒气冲出来,竟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