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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酒店,再去了医院,折腾完而后免不了要发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吞吞吐吐的劲儿我可真受不了。”陈路在医院的休息室里苦笑:“诚如你所看见的这样,在等着给我妈做手术而已。”郑洛莱皱眉:“林亦霖呢,他妈生病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他的,现在躲起来不露面是什么意思?”“不能怪他,我们有一些别的问题。”陈路不想多言,他知道郑洛莱也帮不了自己,何必再吧麻烦惹到朋友身上。郑洛莱自己也不信自己说出这种话:“新闻上写的不是真的吧,你出轨了,他也出轨了?他和你妈因为遗产翻脸了?”“怎么可能,你不要打听别人的家务事好吗?”陈路转移话题:“话说你来美国干什么,不是来质问我的吧。”“要不是林亦霖求我来,我才不想麻烦。”郑洛莱斜视:“谁知道我来了,他倒躲起来了。”陈路仍然是很骄傲的,求助于人这种事他根本做不出来:“生意上的事儿他不懂,股价跌又怎样,都是有心人趁机做戏想捞一笔,和我们的经营没有本质的关系。”“你把带着钱的客人拒之门外,就是你懂生意的表现?”郑洛莱笑嘻嘻的问。陈路点起支烟,犹豫片刻,又掐在了烟灰缸里,苦笑:“何必呢,小心和我一起被拖下水。”“反正我死不了,大不了赖在杜威家蹭吃蹭喝。”郑洛莱哼道:“他妈现在可待见我了。”“要点脸吧,你就是他妈抱不上小孙子的罪魁祸首。”陈路哼了声。“别跟我扯蛋,林弟弟到底去哪儿了?”郑洛莱不依不挠。陈路半躺在沙发上,索性装死的闭上眼睛:“话真多,我累了,要睡会儿觉,你爱去那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吧。”“以为耍无赖就管用吗,我是专程为了你的事来的,信不信我把杜威也叫来?”郑洛莱骂道:“喂,别装死了。”谁知累到极致的陈路,竟然真在这一闭眼的功夫睡了过去。郑洛莱瞅着缓慢呼吸的他,半晌,才发出无声的叹息。和林亦霖这样的人相处,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都不可能是困难的事情。Leo当然也不例外。虽然他这几天都没能让陈路和沈轩出现,但收起了排斥和抗拒的小林子,还是温和的像月亮一样,美丽明亮又不刺眼,不易察觉间就融入了Leo的生活。这日晚上共进晚餐之后,两个人就在酒店空荡的花园里面散了会儿步。“谢谢你帮忙了,我知道陈路总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愿意和沈轩露面,你再怎么打听也没办法的。”林亦霖这样轻声致谢,暗示Leo不要再去做多余的事了。“那你平静下来了吗?”Leo问道。林亦霖笑了笑:“真准备物色一份新工作,大概就是太闲了,才会头脑发热,胡思乱想。”Leo说:“感情的事,谁都没办法不在乎,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前几天陈路叫保镖来酒店,强迫我回家,我拒绝后,他就再没消息了,或许是因为颜清薇要做手术,并没有心情顾及其他吧。”林亦霖说。“报纸上说,手术就是今天。”Leo说完,悄悄地打量了下林亦霖的神色。林亦霖点了点头,而后惨淡的笑:“我和他还真是有缘份啊,我妈就是得绝症过世的,现在他mama也……”其实Leo早已对林亦霖的过去了如指掌了,他始终很奇怪,这个命运简直只能用坎坷来形容的人,是如何生长的如此平静而美好的,所以他也更愿意相信,林亦霖一定是像自己一样,将心灵中的恶,藏在了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说起来……你mama是个怎样的人?”林亦霖终于把话题引向了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好像很少听你提起她。”Leo的脸在月光下渐渐显得阴晴不定,半晌才回答道:“一个很简单、很软弱的人。”“那和你很不一样。”林亦霖若有所指。此刻Leo已经恢复正常了:“哦,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一个很不简单,很强势的人。”林亦霖回答。“哪里不简单了?”Leo又问。林亦霖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去。被留在原地的Leo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不到三十岁就能成为银行的拥有者和执行官,总不可能是个傻白甜吧?”林亦霖忽然又笑起来。“难得见你心情好了的样子。”Leo这才跟上脚步。林亦霖轻轻了叹了口气:“也许我想回北京,只是想回家吧,可是我妈死后,我根本就没有家了,没有人可以包容我的失败,我很想她。”“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试试,做这样一个人。”Leo趁机表示。林亦霖一下子笑的更厉害了,仿佛听见什么超级幽默的事一样,他美丽的脸并没有因为这笑染上喜悦,反而显出了悲伤。Leo露出无奈的样子。“世界上的男欢女爱,和亲情是不一样的,不管我们经历多少事,都没有人可以代替母亲,我以为这个道理你懂。”林亦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看来你mama去世时你还太小,已经都忘记了。”“不,我全记得。”Leo冷下脸来回答道。“你生气了?”林亦霖侧过头。Leo缓慢平静:“不,只是想起过去,不怎么开心罢了。”林亦霖弯弯嘴角:“希望有机会听你过去的故事。”“你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Leo透亮的眸子里,出现了邪恶的影子。☆、第七十四章爱是天性,牵挂是本能。我们尽可以理智坚强,但再明事理的心,也仍旧驱逐不走这些与生俱来的不管不顾。——2016年11月3日每每有名人生产、受伤乃至死亡的时候,医院附近就会挤满各路记者,不眠不休的等着拿到第一手新闻。在这么多眼神尖利的人面前出现,当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林亦霖还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带着口罩,穿着帽衫低调的出现了。年近而立,他已经逐渐习惯了生命中的来来去去,被放在心底唯一的痛,就是高中时母亲的不治身亡,此后路走得越远,便越觉得当初亏欠她太多太多,这种难受是没有任何办法弥补的,因此同样煎熬的遭遇,真的不愿令陈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