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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复活了,澜水沫的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 如今她对于自己的生活感到十分满意,身体健康,有着关心自己的父母和朋友,那被主神夺走的财富,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她拿了回来。 只不过…… 出了门的澜水沫歪头想了想,她突然记不起来母亲的容颜了。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灵魂冷淡漠然的看着这个充满着违和感的世界。 但是她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现了违和感。 还没等她多想,出租车已经开到了教堂门口,由于路上塞车的缘故,澜水沫并没有能及时的达到目的地。 她偷偷摸摸进了教堂,此时神父已经开始念誓词,新郎新娘穿着洁白的衣服,面对着神父,背对着澜水沫,背影一片和谐。 说起来,新娘是谁来着的? 澜水沫突然想不起来,她觉得很奇怪,既然不知道新娘是谁,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参加这个婚礼?她之前脱口而出的朋友,又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恍惚的看着手心,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世界突然变得虚幻不真实,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世界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快速的碎裂开来。 在她走神之际,神父已经念完了誓词,新郎新娘彼此交换了戒指,身子缓缓转了过来,面朝着澜水沫。 原来新娘就是莉芙路。 澜水沫缓缓的松了口气,莉芙路是她的好基友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她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很多次的,反而是刚刚忘记莉芙路的她显得比较奇怪。 不过当澜水沫将视线转移到新郎身上的时候,那张原本清秀的脸瞬间变成了草泥马的呐喊状态。 此时澜水沫觉得,世界真的是不真实。 不不不,应该说她的三观此时已经被彻底的颠覆了,一定是她今天的出门方式不对。 “现在,请新娘新郎接吻。” 神父的话犹如锤子一般把她从呆愣中砸醒,她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准备接吻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卧槽啊啊啊!为什么莉芙路你会和奥克塔维亚结婚啊啊啊——” 澜水沫瞬间从梦中醒了过来,脸上还是梦中的扭曲咆哮的表情。 环顾四周,依旧是在组织里面简陋的宿舍内,没有母亲,没有教堂,也没有婚礼。 如果可以的话,澜水沫希望自己仍然活在梦中,虽然那个梦比较奇葩,但是她却可以和母亲永远的在一起。 为什么在梦中她没有好好的看清楚母亲的容颜呢? 为什么总是要忽略身后渐渐衰老的母亲,一个劲的往前走呢? 为什么自己没有回头?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对母亲好一点?为什么要等到失去才愈加的珍惜? 为什么……为什么…… 人类总是这样,在没有得到一样东西前,对那样东西产生了极大的渴望。得到了那样东西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欣喜。然而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最初的热情慢慢褪去,只留下了不耐烦与冷漠。 最后,当你对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事物熟视无睹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以后的后悔。 等到失去之后,你才会对失去的东西,又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渴望。 这种渴望,比得到之前的渴望更加的浓烈凶猛,几乎是让人喘不过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已经回不去了。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总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后悔着,但是却又不得不向前看,哪怕最后只剩下自己踽踽独行,找不到回头路的他们只能是忍受着孤独和寂寞,继续的不断的向前走下去。 这便是人类特有的坚强。 “呵呵。”宿友奥克塔维亚看着窝在床上神色有些萎靡的澜水沫,冷笑了两声,声音中夹杂着巨大的怒火,“你刚刚,貌似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澜水沫总觉得‘美好’两个字被奥克塔维亚加上了重音。 梦中那个奇葩的婚礼瞬间浮现在了澜水沫的脑海中,她抬起头,看着脸色阴沉的奥克塔维亚,自动将她那声“呵呵”翻译成了“草泥马”。 “……我说梦话了?”窝在床上的少女有些艰涩的开口。 “是啊,而且还喊的很大声呢。”奥克塔维亚慢慢走到澜水沫床边,拳头被她捏的咯咯作响,只听见她的声音低沉而又阴冷,“我果然,还是看吊车尾你这张脸很不爽。” “等等……有话好好说……”略有伤感的心情瞬间被搅和的全无,澜水沫冷汗涔涔的看着不断逼近的奥克塔维亚,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是误……嗷呜!” 澜水沫自从最终测试以来,又被胖揍了一顿。 “我好像又听到了澜水沫的哀嚎,没事吧她?” “啊,大概是澜水沫又在作死了。”安若柑特看着自己同宿舍的好基友,莉芙路那两个人痛扁澜水沫的场景简直是历历在目,虽然对澜水沫不满,但是此时她却开始同情起那个吊车尾了。 相比起那两只凶兽,自己温顺的好基友果然才是真爱。 #### 距离最终测试已经过去三天,25名训练生中,其中九人死亡,剩下的十六个人中,五人负伤。 而澜水沫,则是属于光荣负伤的一员。 当然,这次负伤也带有着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毕竟澜水沫并不想组织过多的关注她。 不过此时就算澜水沫不想组织过多关注她,以她常年倒数第二的排名,组织也懒得在她身上耗费过多的精力。 不管怎么说,活下来了最好。 不过负伤这件事情却被不知道实情的奥克塔维亚和安若柑特狠狠的嘲笑了一顿,莉芙路则是整天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你其实是M吧?” “……”澜水沫真心不想理睬自己的小伙伴了。 自从那次默默无语之后,莉芙路总是一脸神色复杂的对她欲言又止。 这让澜水沫深深的觉得莉芙路其实就是一个逗比。 九个人的死亡算得上是十分惨烈的了,那些处于花季年华的少女都是被妖魔撕破了肚子,拖出了内脏,体内的器官流了一地,碎rou和残肢伴随着鲜血,在这个荒凉的黄色土地上慢慢的铺展开来。 残忍血腥至极。 凛冽的秋风吹过,那股血腥气被带到了很远很远,久久都没有弥散开来。 最终测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两只妖魔杀死,但是大多数人并没有接触过这种狡猾而又残忍的怪物,所以很轻易的被妖魔杀掉了。 澜水沫看到了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她觉得自己没有做噩梦算得上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