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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会找出你不能说话……不,是不 想说话的谜底,雪儿,我想做到的事情,你绝对无法阻止。」 「阻止?我凭什么呢?」 她回眸给了他一笑,微笑之中隐藏着一丝自嘲,终于她颔了颔首,打开门走 出他的视线,没来得及听见他在她离开之后生气地低咒了声。 连家的医院自从她父亲生病之后,原本就不是挺好的营运状况一夕之间跌落 谷底,从前的那些长辈朋友见风转舵,为了不敢得罪名气如日中天的腾开,以及 与他来往频繁的傅氏医院,纷纷都与他们连家保持距离,以免沾惹上不必要的麻 烦。 在连若雪的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优裕的生活随时都会像泡影般消失不见,她 并不感到眷恋,却伯父亲无法接受自己一生的心血就此白费。 「雪儿,过来一点,让爸爸仔细瞧你一下。」连元德躺在病床上,看见女儿 捧着花束进来,笑着招呼道。 连若雪将床柜上的花束换好,才笑着与父亲交谈,「当了爸爸二十二年的女 儿,还瞧不够吗?」 连元德曾经也努力想要恢复女儿的说话能力,就在他死心放弃之后,为了能 够沟通,去学了一年的手语课程。「我的漂亮女儿无论瞧多少次都不够,对了, 你这几天都没来看爸,在忙些什么?」 「补习班欠人手,我替同事代班。」 「是吗?雪儿,你长大了。」他忽然有所感叹地说道。 「无论我年纪多大,不都是爸爸的女儿吗?」 「是,可是女儿长大了,就懂得如何隐瞒自己的父亲,懂得如何说谎,是不 是?雪儿。」虽然他人在生病,可是双眼依旧不减锐利。 连若雪浑身一震,愕然地瞪着父亲严厉的脸容,难掩内心的慌张,过了片刻, 她终于找回来一丝镇静。「只有他能救你,他已经答应我了,绝对会让你康复, 就跟从前一样硬朗。」 「雪儿,你真的越来越懂得骗人安心了,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医生,腾开或许 能够救我,但他绝对不会说出让我健康得像以前那样的瞎话,我们都知道这是不 可能的事,不,雪儿,你教他回去,能离这儿多远就滚多远,我不需要他来替我 动手术!」 「我要你活着。」她的神情是激动的。 「如果是被他救活的,那我宁愿死。」连元德同样也不示弱,对于女儿异常 的坚持,他觉得有些讶异,却也同时感到宽心,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从她的身 上看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像个木娃娃般,凡事无动于衷。 连若雪并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执,「爸, 你多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连元德起初愣了一愣: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却还是 不忘为自己的固执做最后的坚持,「雪儿,你听见我的话没有?教他走,我不想 见到他,更不想让他来当我的主治大夫,听到没有——」 狗,无论如何都只能算是畜生类的动物,身为明白事理的人类,怎么可能会 跟畜生计较呢?那未免太没风度了! 腾开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实在是没办法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狗 好脸色! 「放开!」腾开阴沉地眯细黑眸,瞪着正张大狗嘴,咬住他质料上好的长裤 裤脚的白色毛球,看到它,他的心里就有气!究竟是谁害他睡了两天书房,他都 还没算帐呢! 这只笨狗!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补骂了一句。 「呜……」弟弟从喉咙中发出警告的低狺,摆明了他敢接近它的主人,小心 它不客气。 哼!它上次可是「光荣」打赢了他一仗呢! 唉……连若雪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当个观战者, 虽然知道弟弟是护主心切,可是它真的觉得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够阻止腾开这样 体型高大的男人接近她吗? 她想,千错万错,似乎都是她这个主人教育错了! 「教它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低沉的男性嗓调之中,已经隐约地透出威 胁的意味。 连若雪坐在椅上,放下手里的书本,被这两只「雄性动物」给弄得左右为难。 「我想,它是觉得你可能会伤害我,所以才会阻止你。」 「告诉它我不会。」这只笨狗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伤害雪儿了?腾开轻哼 了声,心想它确实欠揍。 「只怕你必须自己说服它,你咬牙切齿的模样很难教人信服,更何况是一只 敏感的狗儿。」 「敏感?你太抬举它了吧!它根本就是神经质。」不悦的黑眸横扫了脚下的 狗儿一眼。 「汪呜……」说得没错,它确实很神经质地立刻发现这个男人在骂它,并且 立刻回以一声抗议的咆哮。 「我想,你自己应该看出来了,它不相信。」她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 真的无能为力。 腾开近乎任性地重哼了声,沉声警告道:「这一点我管不着,教它快点放开, 否则我——」 「不准伤害它!」她细嫩的双手重重啪了一声,生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更 怕他真的伤害弟弟。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腾开感到纳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 说要对它做什么。」 「我会好好教它,求你不要伤害它。」她真的很想帮爱犬解决眼前的状况, 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腾开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蓦然,性戚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恶至极的微笑, 「放心吧!我不但不会伤害它,反而会好好看着它,看它到底以为自己有什么能 耐阻止我接你。」 答案是不能。 弟弟的努力死缠只是让它成了腾开长腿上的装饰物,挥之不去没关系,那就 干脆拖着走,腾开存心看它到底能缠到什么时候。 它很努力让自己的爪子捉住地毯,将自己小小的力量发挥最大的作用,却仍 旧逃不掉被当成一团多余的小棉花甩着走。 腾开修长的双腿没两三步就走到连若雪的面前,他轻轻松松地坐到她的身旁, 将她揽进怀里,却发现仍旧有一股执拗的力量在拉着自己。 「还不死心?」 他瞪了狗儿一眼,语气颇为不善,没发现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娇小身子正紧张 地绷硬着,似乎对他突然其来的亲密接触感到不太适应。 这几天来,他为了跟弟弟赌气,因而没真的上她的床,说真的,她的心里不 无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是,他男性阳刚的怀抱比她 记忆中更有力强壮,彼此肌肤之间的炽热接触教她险些喘不过气。 「汪呜……」他这家伙怎么可以跟它心爱的主人抱那么近!「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快给它下来!弟弟朝着腾开不停地生气咆哮,也没想到 敌人到底有没有听懂。 别叫了!快别叫了!否则要是惹他不高兴,弟弟,你就惨了!连若雪心里好 着急,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因为现在的她失去了声音,而是她如玫瑰 花瓣般的唇被人给密密地封吻住,那个人就是腾开! 「唔……」 她的心里太震惊了,美丽的眸子更是瞪得黑白分明,唇上逐渐加重的灼热力 道教她一时神晕目眩,一双眼睛却还是睁得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被坏学生偷吻 的女老师,丝毫不懂得在接吻时闭上眼睛是浪漫的礼仪。 「乖女孩,把你的眼睛闭上。」 腾开无奈地轻叹了声,沉麝的气息在她的唇上低呼着,强如钢铁般的双臂再 度加重力道,四片唇再度胶着在一起。 如果说吻她只是为了跟那只笨狗赌气,那么,赌气的结果就是让他认知到自 己内心真正的欲望。 早在再度见到她的眼起,他就想象这样狠狠地吻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染上自己的温度,就像四年前,他们两人难分你我地缠绵,她甜美的滋味直至今 日都还在他梦魂中作祟,教他因为内心澎湃的情欲而惊醒! 连若雪依言闭起美眸,两排长睫却仿佛蝴蝶的翅膀般,因为内心的紧张而轻 颤不已,她双手握成了拳,汗湿的柔嫩掌心里握着他一角衣衫。 她的心跳随着他的渐深吮吻而跳动剧烈,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分辨他高超的 挑逗技巧背后隐藏着多少历练,只觉得自己在他的怀中变成了一摊无法成形的软 泥,终于,在他的一次次诱导之下,她娇怯地探出自己红嫩的小舌,学他,渐渐 熟悉了成人的欲望快感…… 然而,在这个时候却还有另一双眼睛是瞪得大大的,那就是用尽了吃奶力气, 却还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免于遭受「狼吻」的弟弟。 汪呜……它的心受伤了!弟弟一脸忿忿地转身走回自己的狗窝,就在刚才, 它身为狗氏一族的自尊,彻彻底底地被腾开这个男人践踏了!不行,它绝对要想 办法扳回面子,否则誓不为狗…… 那天晚上,他依旧去睡了书房,似乎在吻了她之后发现了不对劲,这两天, 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也好,这两天她的心也乱得很…… 「小姐,不好了!」李伯母响亮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敦胖的身形急忙忙 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连若雪纳闷地问道。 「弟弟从早上开始拉肚子,整个人……不,是整只狗已经拉得不成狗形了! 小姐,你觉得咱们该不该带它去看医生?」 老天,她是不是为了想腾开的事情,把自己心爱的狗儿给忽略了!连若雪急 忙地站起来,一边往弟弟的专用房间走去,一边以手语问李伯母:「为什么会这 样?」 「我想,应该是它这两三天吃太多了,给它吃完每天固定的分量之后,它总 是还会再要,我拗不过它,只好又给它多吃了一点,今天一早,我就看见它咬破 一整包狗粮饼干,看样子吃了快半包,真是一只傻狗狗,就算肚子饿也不是这种 吃法的。」 就在她匆忙的脚步踏进小房间之前,她紧急地示意李伯母,「快!快去准备 一下,我带它去看医生。」 第四章: 是的,吻了她之后,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来,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在他的心里依旧有着她的存在,他身体里的每一 个细胞都还记得触碰她的感觉,一种欣喜若狂的跳跃动感,充斥在他四肢百骸, 甚至于流动不绝的血液之中。 所以,他逃避接近她,这两天总是在俱乐部里待到很晚,往往当他回到家门 时,她已经熟睡得像个甜美的婴孩。 他总是坐在她的床畔,贪看她美丽的睡颜,直到很晚、很晚,根本就完全忘 记了时间在两人身旁悄悄流逝…… 他想碰她,迫切地渴望,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有一股不肯认输的傲慢在强撑 着,不愿轻易臣服。 「开,今天也打算很晚回去吗?」 今天恰好待在俱乐部里处理一些很重要的「琐事」,傅少麒办完之后来到酒 吧,就看见了一个男人面前摆了一杯马丁尼,却似乎连动都不曾动过,仿佛那杯 酒只不过是表现他心里郁闷的最佳装饰品。 「不行吗?」腾开投给他一个「请问你有意见吗?」的挑衅表情。 傅少麒耸了耸肩,一脸的笑,「倒也不是,只是你最近的行为举止好像变得 跟以前不太一样,听说你真的去学了手语,是吗?」 哼!腾开在心里冷笑了声,他何止去学了手语?如果他挑明了跟这票损友们 说,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与一个他们完全不熟的女子公证结婚了,不知道他们 会是什么表情? 他感到非常好奇,结果想必精采,「少麒。」 「有事吗?」傅少麒扬起一道眉,表示愿闻其详。 「身为好友,有件事情应该要让你知道才对。」 「喔?」 「不过,你知道了以后,千万不要太失望才好。」 「怎么会呢?」这么说,未免太小看他傅少麒的能耐了吧! 「我知道你祖父与我父亲是忘年之交,他一直都很疼爱我这个后辈,希望能 够当我婚礼的证婚人,千叮咛万交代,就是要你把我给看紧了,千万别让我偷偷 瞒着他在美国娶妻,不过,你准备回去挨骂吧!因为,就在不久以前,我已经与 连氏医院的干金连若雪在法院公证结婚了!」说完,他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心里痛快了一些。 「什么?!」傅少麒失声低喊,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男人明明 知道这么做会让他挨骂,竟然还—— 腾开笑着站起身,仰首一口将杯中的酒暍完,然后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在离去之前,他语气凉凉地奉送给傅少麒一句话,「千万不要太感谢我给你 这个与祖父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