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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选的太子发难。嘉妃有二子还未建府,一者排行六,另一人排行最末,为十二。六皇子是一位好兄长,却也是有着野心的人,他像是灼灼的太阳,不管元德宗抱恙前后,他都是耀眼得很,只是他全表现在了骑射谋术上,一点也没有朝着某些地方伸出手,这让他的大哥太子对他还是有着浅薄的兄弟情谊。而另一位主角,十二皇子,年十七,黯淡得还不如星星,他被聪明的哥哥宠溺着,有温柔可人的未婚妻和她背后的势力站在身后,可是,他身体病弱得不堪一击。同父异母的兄弟被废,元德宗抱恙,太子代政,十二一如既往地站在他那敬爱的兄长身后,他们同父同母,手足情深。只是直到六皇子为救十二的未婚妻而死,这一幕大戏才刚开始拉开序幕。这是昱烜祖的前半生。能在开国之后还能破例封号昱烜祖的,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这前半生的惊心动魄,全囊括在这小小的剧本里,有史书赞他是不沾一滴血顺理名章继位的一代明帝,却也有野史说他虚假狠毒,成帝路上的骨骸全是借他人之手。只是这些都不能掩盖他后半生征战七国、盛世天下的一世荣耀。孙锡瑜为了这部戏,集齐了七只龙珠,啊不,七个著名编剧历史大能,无数资料有理有据铺出来的剧本,只是这剧本白青沅看下来,觉得未免有些太‘惊人’了。这部戏一出,昱烜祖的形象势必会深入人心。这部电影的势头……挡不住。他决定了。他就要直接地冲着这位男主角而去。——昱烜祖。昱烜祖司云禅出世未足月,受此影响自小体弱多病,不能劳心劳力也不能碰一点骑射,尽管没有碰武,他还是大病小病不断,嘉妃心疼他,为此疼爱他胜过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而他的哥哥司云善,也疼他宠他,司云禅被他身边的人捧在掌心,被宠溺成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再长一些到了读书的时候,他跟在司云善的身后,却意外认识了左相之女宇文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后来在嘉妃的私心促成下,左相一派站到了司云禅身后。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十二殿下是表面上的,左相真正支持的是他身后的六殿下。太子为了自己那个位置守啊守,一个个兄弟对彼此出手下了马,也包括了为救心上人而死的六殿下。史书上写,元德宗十二子司云禅,瑞元三十五年,由左相一派拥戴,于京都六月顺应天意,改年号永裕,攘外安内、励精图治,受万民景仰,自此开启长达数十年的诸国称臣来朝,史称昱年盛世。最后赢了太子的,却是这个出人意料的十二殿下。……恃宠而骄最终剧本在平安夜前一天赶了出来,白青沅晚上从灼日剧组里出来,赶去和大家一起拿到了剧本。恃宠而骄的剧本与原文没有特别大的出入,沈绰扩写了权力斗争,删除了那些吻戏哔戏,每个人物的心思更加仔细。李子铄当场要求白青沅与晁善对戏。白青沅和晁善商量之后,挑选了两人多年前初遇的那场戏,李子铄不打算请其他演员来演这两人的少年时期,他会在造型和妆面上更加严格,而白青沅他们两人,也要不能让李子铄失望。晁善一入戏就是直接跪倒在地,双腿扑通两声脆响令在场人一惊,瞬时被带入了他的气场。这是在一场大雪里。顾淮抒还不叫顾淮抒。他出身孤苦,庶出的身份之后,母亲只是一个丫鬟,背着女主人爬上了老爷的床,因为怀有子嗣被主人留了一命,后来生下孩子因为得不到那人的一眼,郁郁而终,后来顾府主人病逝主妻掌权,顾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他便再也没能过上好日子。后来,顾府就只剩下了一个顾姓嫡子。没有人记得,还有另外一个庶子。碰见御疏的时候,碰见贼人行凶的他愣是护着自己的全身家当不肯松手,最后东西保住了,他却跪倒在雪地里。脸上的血污,被雪浸湿的衣物,跪在一朵朵血花绽开的雪地里,狼狈不堪。有人喝道:何人挡在路前!他懵懵懂懂地不知作何反应。“何故?”那一道声音,高不可攀。殿下,有一受伤的百姓倒在驾前。里面的人听到此,撩开了帘子。顾淮抒呆呆地抬头看去,那少年坐于马车之中,高高在上俯视他的神情,如玉的面容,淡然的视线,仅此一眼,顾淮抒便自行惭秽。可也是这顾淮抒对御疏的第一眼,再也没能止住那无法言说的心思。“是哪家的孩子?”我家殿下问你呢,你是哪来的?为何倒在此处?他懵懵地摇了摇头。“你可有名字?”他犹豫了一下,重重地摇头。这一段剧情,是来自顾淮抒的回忆。他心中那个心怀黎民的君主,从以前就是那样,心心念念的永远是与民仁爱,你在他面前,其实也不过是泯然众生的沧海一粟。李子铄嘴一撇,这两人倒是演出了稚气的少年感,可惜这一幕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尤其是白青沅,李子铄没能感受到他那被捧上了天的演技。李子铄还在想着,地上的晁善忽然缓缓站了起来,他朝着白青沅一步步走去。嗯?是了,这一幕,是顾淮抒的回忆啊。“顾淮抒。”晁善的面上染上痴狂的爱意,他放肆地贴近了白青沅,“我这姓名,都是在对你表述心意啊……”——你可想过自己的名字?——顾淮抒。我叫顾淮抒。故,怀,疏。第90章异心(二)大殿之中站着三个人,服饰纹着明明白白的官位等级,态度暧昧不一,但全都俯首侧耳等待座上那人的声音。过了有一会,座上的人好似终于打算搭理他们,声音带点低低却有些危险的意味,幽黑眼眸穿过旒冕前坠下的梳齿流苏串连的玉珠,淡薄得仿佛无欲无求的眼神让人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紧张地戒备。“三位爱卿各持已见倒让孤有些难为了。”虽是这么说,可其中含着的危险意味不减。定力弱上一点的人,恐怕早已跪下请罪。堂下却有人舔了舔嘴唇,一副兴致盎然地精神了起来,以多年的经验准确无误地迎上了座上那人的视线,眼中的意欲浓到要泛起红光一般。只是那人很快就从他身上不咸不淡地扫了过去,直接无视了因此身体僵住的他,对着站在最边上一脸置身事外的老者道,“李老看起来有所准备?”之前还一脸置身事外的李国公立马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臣斗胆,为工部唐侍郎请命。”半张脸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