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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对他表达什么……?据他所知,白青沅这人虽然温温和和,但是没见过他和剧组的谁混的特别亲近,就好像已经有了朋友圈,便再也没心思去接纳别的人。晁善忽然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这是他除了那位李导之外,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对自己没有隐藏的感觉。不会吧……晁善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干。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啤酒在作祟。“正好沈编剧跟桃士老师都在,我有对剧情的不解之处还请解答。”白青沅用手机打开网站,翻出了自己订阅的那篇发表在几年前的,像是十分好学的学生一般,“桃士老师,我一直想问,御疏在那九年里,究竟有没有对顾淮抒动过心?”面对自己的作品,桃士面容顿时严肃起来,她的用词干干脆脆:“没有,一点点也都没有。”听了这话晁善在旁坐直了身体,“没有?”甚至还一点点都没有。顾淮抒十四岁那年被六皇子捡回宫,伴着他走上夺嫡之路到高登帝位,九年春秋啊,此时却由作者告知,在那九年里御疏竟然是一点也没动过心……这换成个别读者的视角,怕是已经开始骂御疏的铁石心肠了。桃士还是认真的脸,“为什么要动心呢?从他入世起,御疏就是为了帝位所存在的,他本来就一心走帝王之路,如果没有顾淮抒,他肯定能名垂千古。他唯一的错,是给了顾淮抒他的纵容,导致顾淮抒越发得不知餍足。到最后,被顾淮抒一把拉了下去。”晁善沉默,大概是感同身受吧,他不禁失了神地喃喃道:“难道顾淮抒做的所有事,都不足以动心吗?”桃士还是那副样子,一语道破天机:“顾淮抒做的,不就是自私地满足自我么。”“还是那句话,御疏本来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的。”她本来就是要写这么一个故事,一个理智又冷情的帝王攻,与一个狠毒却又痴情的佞臣受。白青沅此时在旁淡淡地说,“而顾淮抒最后的错变成了不是错,只是因为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把御疏拉了下来。沈绰摇摇头,“你视我与他等皆一样,我不甘,我偏要到你心里去,成为你眼中不一样的存在。这些,全都是因为我爱你。”只是……沈绰继续说,“拿爱当借口也是顾淮抒性格的一部分。”白青沅和桃士同时点点头,比起异常难以动情的御疏,顾淮抒的人设才是难以表演,那种偏执和痴狂,是晁善能表演出来的吗?他俩默契地同时看向晁善,换来晁善“……”的表情。“你们放心,没拿到剧本之前我也会好好研究人设的。”因为剧本还在改写,他们只能讨论原来的。到时候恃宠而骄里的争锋相对都会成为剧情的一个个起伏的点,两人强强相撞,御疏终究是个帝王,他的为难和顾淮抒的化险为夷又该怎么表现,这些都是很精彩的片段。沈绰跟上队形也点点头,“御疏从头至尾的那种欲擒故纵手段也是,厉害到家了。”桃士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也是御疏的帝王之术,否则顾淮抒怎么可能一直为他所用。”他们两人除了默契地抵御外敌之外,都是互相斗争,求得一个输家赢家。“所以在这个故事里,御疏才是最厉害的人,他养出了一个只对他偏执痴狂的有用之才。”晁善在旁凉凉地评价。白青沅摇头,“只可惜他错估了顾淮抒的贪心,压抑得太久迟早会爆发。”所以御疏也有种自食其果的失败。这两人,也是绝配。“我觉得顾淮抒的心理倒挺正常的,一直得一点小小的甜头却吃不着真的,怎么也会攒足一股劲狠咬一口吧。”突然出现了四人之外的声音,除了杨将之外的众人吓了一跳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牛仔外套一米八大高个的家伙正倚在饭桌旁吃着水果,明明是在室内,却戴了一个咖色的墨镜,sao包到不行。见到在场唯一一个没见过自己的白青沅看向自己,他空出手把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张张扬而又俊美的五官:“李子铄,铄石流金那个铄。”他挑着眉,带着不明意味将白青沅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有点意思。”白青沅本能地反感,正想隐忍不发,旁边的晁善却是唰地站了起来,俊秀的眉目如常,“李导你迟到了,按照一贯的规矩,迟到可是该罚酒的。”“罚酒?你确定?”李子铄挑着眉,眼神飞向晁善。晁善还是那样,顺手搬出了其他两人,“不确定的话不如问问咱们编剧的意见?”沈绰已经站起来举起双手同意,“李导喝酒!!”桃士虽然没说话,眼睛可亮得很。这些个欠训的家伙。李子铄翻了个白眼,手里却干脆地拿起旁边的啤酒,拔了盖子直接对瓶喝下一半,在叫好声中停了停后全部喝完。“好了我表演完我千杯不醉的绝技了,众位可否放过在下呢?”晁善转身询问大家意见,而后宣布,“可以。”坐下的时候他碰了碰白青沅的手臂,像是给他一个讯号。白青沅抬了抬眼帘,举起饮料,“李导,合作愉快。”“哦。”李子铄又开了一瓶,不过只是喝了几口,“刚才听你们讨论得挺开心的,讨论出什么了?”沈绰下意识不想告诉这个家伙大家的讨论,因为啊……李子铄又喝了几口,撇撇嘴,“也不知道吻戏全被减掉的顾淮抒能让众位感受到几分他的性情。”和他一直有合作的沈绰捂住额头哀嚎:“李导啊……”他仿佛又想起以前为了满足李子铄喜好而添加片段的剧本了。桃士也是无语,顾淮抒作为她笔下的人物,为了表现他那种想把御疏纳入骨髓的偏执,有好多幕以下犯上袭击御疏的情节。她可是知道这个李导,之前导的片子里那些个情啊色的镜头,虽然美但是却是直白的露骨。李子铄这人,在这方面……很狂热。聚着谈了好一会,晁善突然收到讯息说要离去,白青沅也借此站了起来。不过晁善自罚了酒,走的干脆,白青沅却是不好就着饮料这样离开,当他犹豫要不要喝酒时,李子铄大手一挥,很是大方地就让他走了。走到门口,戴着口罩的白青沅不由得拉下口罩到鼻尖,嗅了嗅外面的清新空气。“老杨。”身后的杨将立刻上前一步,“白先生?”白青沅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换了一句,“你先回去吧,齐衡说他已经到了。”“好的白先生,我送你上车再走。”白青沅摩挲着发着光的手机,把那个奇奇怪怪的李导甩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