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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拍时夏天与唐禹宣有着君臣的对手戏,虽然他尽了力,但是还是对于唐禹宣在各个小细节方面上的压制有些吃力。怎料下一场,与他的吃力截然不同。白青沅戴着遮住了整张脸的白纱,仅仅以肢体动作、台词,就和唐禹宣来了一场酣畅淋漓、不落下风的戏,两人对战般各自说着台词,像上了战场的将军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势要将对手斩于马下。紧追不放连贯响起的台词,整个戏场仿佛酝酿着什么奇异的气氛使人毛骨悚然。当时包括唐禹宣本人,所有人都对于从那个不露正脸的人身上感到了吃惊。坐在监视器后的陆导演也是。他在白青沅的身上看不出巫夜的痕迹,在这里,他就是无名,与巫夜丝毫没有重叠的无名。一场戏完陆导演就笑出了声,亏得他怕无名抢了阑相的风头请来了唐禹宣,眼下两人这般飙戏,他不仅没损失,哪个角色得失彩,还获得了一定会出彩的片段。已经入冬的瑞都的古京影视城寒冷异常,这些宫殿里面都透着一股幽幽的冷意,让拍摄这种题材的剧组人员在拍夜戏时小心翼翼。从旁边递来一杯开水,白青沅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谢过然后从唐禹宣手里接下。“今天要拍到两点,熬夜的准备做了没,你的经纪人呢?”唐禹宣手里捂着热水杯,喝了一口后问。白青沅看了眼剧本旁边的手机,“他刚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可能回来的时候会带夜宵。”胡里那样的性格,是会要把整个剧组人员都照顾到,让自己在剧组里好有个人情。不过他刚才接电话的表情很震惊,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时了。白青沅合上剧本,把水杯放到旁边的塑料桌上,“我去门口看一看。”“行,去吧。”唐禹宣看了一眼还在交谈的导演们,他记得下一场拍的是妃嫔的戏,还轮不到他俩。白青沅在单薄的白色戏服外披了自己的风衣,刚走出角门,就看见站在那的胡里往前走了几步,迎上了过来的一行人。白青沅疑惑地皱眉,胡里去接的是谁?等他看清中间的那个人,忍不住惊愕地闭紧嘴唇。那人依旧是西装皮鞋,高瘦得恰到好处,手工裁剪的西装正式又禁欲地包裹着他,他面色淡淡地看着前方,时不时会给旁边的人一个反应。很快,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就锁定了站在这的白青沅。“别来无恙。”胡里和他身旁的几个人飞快地提着手里的东西撤走,其中一个抹着发胶的大背头还看了白青沅一眼才走。“齐先生怎么来了……”齐衡抬起腿,直接走向那个站在原地的人。“工作来瑞都,小杉说你在这边拍戏,我过来看看。”第42章男神(二)“那要进来看看吗?”白青沅有些不知道怎么相处地说道,视线随着走近的齐衡越拉越近。“不了。”齐衡淡淡地婉拒,“怕给你带来影响。”白青沅心头一跳,眼睛也跟着抬了抬。影响?他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这话从齐衡口中说出,莫名有一种被齐衡关心着的感觉。他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你买了东西过来?”齐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他:“来看你,礼数总要做到,带点慰劳品给他们。”“那真是麻烦齐先生了。只是东西都带了,不进去让人知道是谁带的吗?”齐衡无所谓地说道,“以你的名义给的,不需要我进去。”白青沅语塞。今夜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在这种辽阔的夜空下,仿佛什么都是渺小的,耳边沙沙的,有风来过。齐衡脚动了动,不声不响地往白青沅身侧挪了一点。站在角门边的白青沅闻到了一点花香,他下意识退了一步,与因为这个动作看过来的齐衡视线撞在一起。一阵夜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可是白青沅站的地方,却因为背后的建筑物而不受一丝风影响。齐衡成熟利落的三七分头发因为风而飞扬,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青沅,说了一句白青沅怎么想也想不到的话。“为什么要退?”感受不到夜风凉意的白青沅看着这个站在建筑边的人,他挡住了风来时的方向,也像是把白青沅困在了这个角落里。困?角门旁边是不高的建筑,墙的距离是一般的大小,说是角落,但是白青沅有着很大的空间。只是现在天黑,不远处的灯光完全无法渗进这个区域,如果这时候从前方来一个人,昏暗的亮度、错误的视角,会看成两人故意站在角落里。像恋人在私语一样亲昵的动作。像恋人在私语一样亲昵的动作?像恋人一样?白青沅面色如常地为自己解释,“同齐先生对香水过敏一样,我对花粉过敏,闻到花香会下意识做些对自己比较好的措施。”“原来如此。”听到解释的齐衡想起了桃花的颜色,忽的露出了少见的笑容。这笑容来的稀罕,白青沅与齐衡数次有一面之缘都不曾见过他微笑,每一次都只能看见一个严厉的上司,即使场地不是他的公司。“白先生知道我对香水过敏?”白青沅轻飘飘地避重就轻,“筱筱提过。”话题转到了香水上,两句的功夫,白青沅把自己从被困的姿态转换成了平等的交谈。齐衡看着他,似是一语双关,“白先生很聪明。”“齐先生也是。”两人视线胶着了一会,气氛忽然轻松愉快起来。齐衡瞥了一眼角门那边由灯光映出的影子,收起自己的笑容:“今晚叨扰了,希望下次能有机会看见白先生演戏。”下次?白青沅笑容不变,“改天一定能有机会。”齐衡看了他一眼,国人语言博大精深,改天,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可能是大后天,也可能这个改天永远不会到来。“杨瑞,开车。”齐衡平静地吩咐着,站在角门那边的人里梳着大背头的杨瑞立刻向外面走去。送走了齐衡,白青沅停下笑容,“胡里。”胡里跟在他身后往里走,“是程导演给我打电话,然后齐先生的秘书联系到了我,我也不知道齐先生为什么会来探你的班——哎,说到这,钱多多你不得给我解释解释,你跟齐先生原来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吗?”白青沅无奈,“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原来我们有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什么意思?”胡里拿起颈椎枕让白青沅坐下,四周的工作人员皆是笑脸,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胡里拿起桌子上的饮料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