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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卿光明晚去么,他答应请客的。”“明天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声音消失在楼梯口。周佟望着二位少爷的身影,叹息道:“有此二人,阮家岂会不败,可怜了老爷啊…”江韶矽推门而入,瞧见阮陌杨正端坐在床上,他笑意盈盈的招呼了一声:“二哥。”阮陌杨埋怨的看了江韶矽一眼:“你又跟老三出去,我回来找不到你,很着急。”江韶矽心情不错,来了兴致逗弄阮陌杨一番,玩笑似的上前用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轻佻的笑了:“哎呀,娘子等急了,为夫真是罪过,你相公我今晚会好好补偿你的。”阮陌杨面色一红,挥手拨开了江韶矽:“瞎说什么,一身酒气,快去洗洗。”江韶矽哈哈大笑,愈发起了玩乐之心,扳过阮陌杨的脸颊探过头去假意要亲:“娘子催什么,先让为夫亲上一亲,来。”阮陌杨知道江韶矽这是要胡闹,挣扎推拒起来,嘴上还不忘教训对方:“跟着三弟不学好,以后不要和他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江韶矽闹够了,便脱了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门开了,只见阮陌寻光着身子进来了,二话不说便钻进了浴缸。江韶矽十分惊讶:“三哥!大半夜的你怎么也跑来了!”阮陌寻坐在江韶矽的对面,拨撩了一下水面:“闲着无聊,来和你一起洗澡。五弟,我猜二哥马上就要冲进来,不信我们一起数三个数儿。”话音落了,他当真数了起来,果不其然,阮陌杨把浴室的大门踢得震天响,瞧见三弟和韶矽赤身裸体同坐一个浴缸中,火气就往上冒:“我不过回房拿些东西,你便进来了,床上的衣服可是你的?穿了赶紧出去。你房里明明可以洗澡,偏要来这里洗。”阮陌寻嬉皮笑脸起来:“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二哥,你也脱了衣服进来啊,咱们三个还像以前那样,同挤一个浴缸啊。”阮陌杨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抱着一堆衣服进来了,哗啦一下全部扔到地板上:“穿了赶紧走。以前少不更事,由着性子胡闹,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阮陌寻讥笑一声,打断了阮陌杨:“二哥,我看未必是少不更事,怕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阮陌杨急赤白脸的争辩起来:“你这是个什么意思。”阮陌寻看了身旁的江韶矽一眼,又对阮陌杨说道:“你不要把家里的兄弟都当成大哥,我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以前可以搂着你们同在一个浴缸里洗澡,为什么现在不能,莫说现在,就是我七老八十牙都掉光了,我还可以脱个精光和你们呆在一个浴缸里,因为我的心思比你纯粹!”阮陌杨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他上前就把阮陌寻拽了出来:“你不要提以前的事情,更不要提以前的人,你给我出去!”阮陌寻水淋淋的抱起了地板上的衣服,冷冷瞥了瞥阮陌杨和江韶矽,嘟囔道:“那人死了,就全变了。”江韶矽一直没有出声,他并未觉得受辱,阮陌臣是阮家人过不去的一道坎,无论何时都忘不掉,因为那人是阮家的大少爷,这是抹不去的事实。他顶顶怀念过去的好时光,他和二哥三哥心无杂念的坐在同一个浴缸里嬉闹,现如今,不复往昔。他默然洗完了澡,阮陌杨给他擦拭身体,他瞧着阮陌杨那张苦脸,忽然开了口:“三哥说的对,你不要把家里所有的兄弟都当成那人,三哥没有别的心思。”阮陌杨握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继而把江韶矽温热的身子搂在怀里:“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我会生气。”江韶矽沉默半晌,抬起头来:“二哥,凡事不要太认真。”两人躺到半夜,阮陌杨忽然听到江韶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在被窝里一个劲儿的动弹,他睁开眼睛推了推对方:“韶矽,不舒服么。”江韶矽背对阮陌杨,不耐的驱赶:“别打扰我,正在兴头上呢。”阮陌杨不解,可也不敢再去打扰,在黑暗中听到江韶矽浓重的呼吸,不消片刻,便是一声满足的吐息,他听到江韶矽轻声叹道:“舒坦,好久没做了。”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纸张撕裂的声音,江韶矽在被窝里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纸张团成一团扔出了被窝。阮陌杨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房间里弧线划过,落了下去。他似乎懂了,脸红如血,想要翻个身背对江韶矽缓解自身尴尬,哪知江韶矽把手伸到他脸上:“二哥,我擦了好半天,你闻闻还有没有味道,若是有,我去洗洗。”阮陌杨只得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腥味,他又不好形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江韶矽掀开被子去浴室,门没有关,只听得水流哗86、【变】...哗啦啦,阮陌杨翻来覆去睡不着,待到江韶矽归来,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弹出了好远。江韶矽在黑暗中摸摸索索上了床,伸手一拍,觉得二哥离自己八丈远,嘟嘟囔囔提醒道:“二哥,你可别掉床了。”阮陌杨睡在床的边缘,江韶矽的味道在他的鼻子里似乎挥散不去,他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韶矽,我不睡这里的时候,你经常这样么…”江韶矽一怔:“哪样?”阮陌杨说不出口,便只得作罢:“算了算了,睡吧,我瞎想的。”过了一阵,阮陌杨以为江韶矽睡着了,翻了个身再次面对对方,哪知他刚转过来就听得江韶矽询问:“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二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事儿?”阮陌杨不做声,他紧张的缩成一团。江韶矽仰躺着,以手做枕头枕在头下,悠悠然聊起天来:“我顶喜欢干这件事的,舒服。二哥,你可以用手试一试,我不骗你。”阮陌杨佯装入眠,耳朵却竖得老高,时时刻刻洞察着江韶矽的动静。江韶矽也不管他,自顾自说自己的:“其实这个事儿吧,男人女人都一样,真的,都是要叉开腿的…”眼见要说下流话了,阮陌杨假意梦中轻哼一声,似是在提醒江韶矽不要越说越不靠谱。哪知江韶矽话锋一转,叹息起来:“不过也不是对谁都情愿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干这个事儿,是最舒服的,大概是心里高兴,所以就算偶尔的疼也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