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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闻声望去,阮富山又胖了不少,长袍马褂紧贴在身上,手里拄着金手杖,食指的翡翠戒指依旧醒目,他觉得十分亲切,张嘴想要喊道:“父…”可后一个字戛然而止,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尴尬,人家还不一定要再认他了,于是赶紧改了口:“阮老板。”阮富山浑身一颤,苦从心来,准备搂住江韶矽的手悬在半空中进不得退不得,只有客气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江韶矽与阮富山并肩而行,一同走进大厅,他见着气氛不同,顿时愕然:“这…”阮富山急忙解释:“家里正在举行家宴。”江韶矽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我是不是叨扰了…”阮富山喉咙发涩,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怎么会呢。”阮陌杨瞧见这一抹熟悉的身影,先是一怔,尔后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终于确认了,惊叫道:“韶矽?”氛围霎时热闹起来,那些个熟识的亲戚纷纷走上前来寒暄,可他们并不知情,依旧拿江韶矽当养子看待。江韶矽是聪明的,他为阮富山留了几分面子,并不当众点破,一一承受下来。阮陌杨拉着江韶矽的手低声问道:“上次他没有把你把怎么样吧。”江韶矽笑而不答,阮陌杨失落的捏了捏对方的手心,一时间舍不得放开,江韶矽也不挣脱,任他捏着。阮三公子阮陌寻一惊一乍的蹦出来了,见了面先上了手,搂着脖子亲亲热热的质问:“大富贵那事儿我可听张卿光说了啊,你给我老实交代。”江韶矽一把推开阮陌寻的头:“张卿光那张烂嘴,三哥你不要听他的。”阮陌杨凑了上来:“陌寻,你又带韶矽去找张卿光了么,张家少爷品行不好,你们少和他来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陌寻瞥了阮陌杨一眼:“二哥你倒是正直啊,这么君子,怎么不见你对秦小姐负责到底啊。”阮陌杨登时没了言语,江韶矽不禁起了好奇:“二哥你和秦小姐怎么了?”这三人吵吵嚷嚷,阮富山看在眼里竟生出了一丝恍惚,以为这一切依旧停留在从前。而江韶矽似乎也生出这样的念头,他还是那个阮家五少爷,他的三哥二哥从来没有离开过他。阮陌婷拉来了红着脸的宋静雅,推到江韶矽面前:“五弟,这是大嫂。”江韶矽点了点头:“阮太太。”这一个称谓顿时使和乐融融的气氛僵硬下来,连阮陌寻都默不作声了。这时,身着礼服的阮陌臣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江少爷。”江韶矽接过对方的酒水,不冷不淡的回应:“阮大少爷,恭喜啊。”阮陌臣举杯与其碰了碰:“多谢江少爷赏光,阮某敬你。”江韶矽客气的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客气,请。”阮富山脸色难看,他这个大儿子这一番应酬硬是把好气氛都破坏了,江韶矽真真成了外人。江韶矽是空着手来的,阮家也不在意,这礼没送,阮富山倒是给了他一大堆好东西,江韶矽笑着推辞:“阮老板,您太客气了。”阮富山眼神黯然,可这大喜的日子他不愿说出任何一句伤感话,暗自承受了。大厅里人声鼎沸,亲戚们唧唧喳喳的声音吵得人头疼,阮陌寻对江韶矽提议:“我去楼上等你,我最近又新买了几只洋表,你来瞧瞧。”江韶矽借故如厕方便,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二楼,他正要往老三的房间走去,哪知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带走了,待到整个人被扔进了房间,他才发觉面前的人居然是阮陌臣。江韶矽嗤笑:“阮大少爷,怎么没回新房陪你的新娘子?”阮陌臣把江韶矽按在墙面上,单手撑住墙举过江韶矽的头顶:“你这是在吃味么。”江韶矽很是不屑:“就凭你?阮大少爷的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手指勾过衣领的第一颗扣子,阮陌臣探下头来咬住,舌头挑逗得钻进了扣眼,舌尖滑过衣衫下的肌肤。江韶矽推开了对方的头颅:“阮少爷,请自重。”阮陌臣勾起江韶矽的下巴,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及时行乐一场,你何必这样认真,出了这扇门,你是你,我是我,我保证互不相干。”江韶矽徒然生出几分厌恶,他森然的扫了阮陌臣一眼:“好啊,那让我干了你。”阮陌臣表情凛冽,想要抬手一巴掌,被江韶矽的眼神又生生逼了回来,江韶矽说道:“你打的,是江家的少爷,江韶年团长的弟弟,你信不信你这一巴掌换来的是你们阮家的尸体。”阮陌臣隐忍的揪起了江韶矽的衣领,双手有些颤抖,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字:65、【外出】...“就一次,我只是想试试,等我确定完一件事,你我再无瓜葛。”6666、【安稳】...太久没有感触到江韶矽的气息,阮陌臣附在对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轻咬上一侧,正欲加深这样的纠缠,只听得对方轻笑道:“江韶年有时候会对别人说这样一句话。”阮陌臣面对没有抗拒的江韶矽,手上的动作显得肆无忌惮,口气也不禁缓和起来,似与对方调情:“恩?什么话?”江韶矽的笑容放大在阮陌臣的眼前,瞬间又变得狠戾:“他说…去你妈的!”随即屈起腿来果断的顶在阮陌臣的胯间,阮陌臣的脸庞顿时渗出了汗珠,单手捂着痛处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江韶矽摔门离去,他此生再没有遇到过如此无耻的人,简直要让他厌恶到了极点,他甚至在此刻觉得,曾经与对方欢爱时产生的愉悦是不真实的,回忆起来觉得恶心。他想,我再也不必在阮家察言观色谨言慎行度日,阮陌臣,你算个什么东西。回到戏院时,丁贵依旧老老实实坐在楼下看戏,江韶矽觉着十分满意,他在阮陌臣那里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上前拍了拍丁贵的肩膀。丁贵回过头来,急忙站了起来:“小少爷。”江韶矽点了点头:“走吧。”他还记得自己刚才走出阮家时,周佟低着个头死活不敢看他,连送客时的称呼都小心翼翼,大约他离了阮家,对方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