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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双佩下落不明,而心佩被任青媞骗走。按理说,我应当把边荒集掘地三尺,重新挖出逍遥教人马的行迹,再次击败任遥,然后向他们讨要心佩。” 燕飞咦了一声,笑道:“要是不按理,又该怎么说?” 苏夜一笑,淡淡道:“他们刚刚遭受了重大挫折,也许会有多远跑多远,暂时不再露面。我去找他们,未必找得到。可是,逍遥教的教主都亲自来了边荒,肯定有重大图谋。除非他们就此彻底放弃,否则……日后总会露出马脚。我又何必着急呢?” 她稍稍一顿,接着又说:“我已经决定,把安世清和任青媞暂且放到一边,先动身北上,到太乙教总坛,去挑战江凌虚。你见到江凌虚当日,他正在伏击逍遥教的曼妙夫人,却中了埋伏。我想他和实力和任遥差不多,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她说挑战江凌虚,口气和挑战高彦一样轻松,完全没把这位太乙教主当回事。燕飞已见识过她的刀法,听她这么随随便便一说,仍有一点荒谬的感觉。而真正的荒谬之处在于,只要江凌虚按捺不住,出手教训这个“小姑娘”,便是输多胜少,将会丢尽颜面。 一瞬间,他竟同情起江凌虚,在心里暗自叹息,却不得不问:“天地心三佩并非你丢失的玉佩,你为何要去寻找它们?” 苏夜正色道:“因为我怀疑,我的玉佩和它们同出一源,找到它们,便能得知下一重线索。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有其他可能,我也不愿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地去挑战一个陌生人。” 燕飞皱眉道:“那你何时回来?” 苏夜道:“我不会离开太久,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我回来之后,再去考虑对付逍遥教的问题。对了,倘若你见到安姑娘,请替我向她致意,就说……方便的话,我想见她一面。我勉强算是半个道门中人,也很好奇天地佩的秘密。” 她出刀大巧若拙,说话竟也干脆利落,说着说着,就像要走的模样。燕飞微觉吃惊,先应了一声好,才疑惑地问:“你这就要动身了吗?” 苏夜摇摇头,微笑道:“不,在此之前,我还得去见一个人。” 燕飞愈发惊讶,诧异道:“边荒之中,有你认识的……朋友?” 苏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平静地道:“可以说是朋友。哎呀,你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停了一下,因为你在担心,是不是?你和刘裕回到边荒,既是自己想回来,也是受谢安之托,要让边荒保持中立地位。因此,你再也无法自由自在,事不关己地生活。你想问我,我和谁相熟,支持哪个势力,却又怕我不肯回答。” 她忽然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倒让燕飞无话可说。她说的每句话均是事实,所以他并不否认,只苦笑道:“果然,你精神锁紧我的时候,我无法掩饰真实情绪。” 苏夜笑道:“但我说的话里,一大半都是瞎猜的。” 对答之间,燕飞恢复了无可无不可的闲适态度,微笑道:“那你肯答我吗?你的朋友是谁,你会不会帮他对付他的敌人?” 他笑了,苏夜的脸色却严肃起来。她沉吟片刻,淡然道:“我会的。事实上,我一直在等待让她刮目相看的机会。可惜今天凌晨,我看不惯赫连勃勃的行径,终于暴-露了行踪。她的身份,你可以慢慢猜,等我回来之后,自然真相大白。” 第469章 边荒集的东门大街,乃是集内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街道两侧店铺林立,街上客流如织,不论日夜晴雨,均是一派繁华胜景,不输给南北的任何一座大都市。 这里的众多店铺中,本有一家“兴泰隆布行”。布行老板任明帮得到汉帮庇护,店铺规模堂皇气派,生意也做的很大,一向属于众商家里的佼佼者。但在今天,布行的招牌突然被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副黑漆金字的匾额。 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刺客馆”。 任明帮心不甘情不愿,拱手让出如此兴旺的铺面,不是因为对方付给他的二百两金子,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买下他店面的不速之客,名叫屠奉三。 这个名字在荆州一带,可以止小儿夜啼。他是荆州除桓家之外,最有权势的人,更是无人可比的地头蛇。即便走出荆州,到其他地方去,他仍然名震南方,令人生畏。这种响亮的名气,来自于他残酷的手段,无情的心态,和精湛绝伦的剑法。出道以来,他摧毁了大大小小每一个敌人,至今没有失败过。 “刺客”两字,恰如其分地形容出他的风格。他的狠辣与大胆,亦出奇地适合边荒集。 现在,屠奉三正坐在刺客馆的内堂中,闭目沉思着。他身材高瘦,肤色明黄,双眼锐利而额头高广,具有高门大族的名士气质。当他沉吟不语时,这种气质愈发浓烈,等他拔剑出鞘,又会瞬间变成可怕的杀神,尽显他倚之名列“外九品高手”的高深武功。 桓玄让他带人来边荒,当然是要利用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手腕,彻底控制这个举足轻重的边陲重地,将边荒集纳入桓家的势力范围。首当其冲之人,便是瞒着桓玄,暗中支持汉帮的大江帮江海流。 江海流眼光十分高明,看出司马朝廷治下的乱象,所以一直左右逢源,绝不轻易投靠他人,包括桓玄或谢玄。他鼎力扶持汉帮,促使它提升在边荒集中的地位,借以拓展大江帮的影响力,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他。 荆州军和北府兵分出高下之前,大江帮不会依附任何一方。正因如此,桓玄才对它非常不满,要求屠奉三打击江海流的气焰。 另外,燕飞、刘裕两人,也作为谢安和谢玄的代表,返回边荒集,力图维持边荒秩序,避免一家独大的情况发生。 屠奉三来此之前,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真正在乎。在他眼里,边荒只是一个新的强敌。他会摧毁它的旧秩序,杀尽所有反抗他的人,在废墟上重建新秩序,使新边荒按照他的心意运转。 这件事办完,等同于为桓玄日后的“举事”奠定了基础,使桓玄在和谢家的斗争里,稳稳站住上风,变成谁都不敢轻易对敌的霸主。 他仔细思考后,一进边荒,就找上了兴泰隆布行,先用重金收买,再自报姓名恐吓,终于让任明帮屈服于他的威风杀气,乖乖交出了铺子,拿上金子卷铺盖走人。他这么做,既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栖身之所,也是向汉帮示威,表现出对汉帮的不屑一顾,给他们一个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