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
寻欢作乐了,这人一旦孤独寂寞起来,便开始忍不住乱想了起来。 想着荣家几房表妹们定在的,还有陆家那个陆鸾儿,据说丈夫曾在福建住过几年,定是与其待在一处府中相处过几年,这历来表哥表妹什么的,之间总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暧昧。 虽明知道戚修那性子,不是个容易讨女孩儿欢心的,可人就是这样,但凡是自个喜欢的,总觉得是世间最好的。 又想着外头人多口杂,他往日里不爱往这样的地儿凑的,正因如此,若是被哪家有心的“千蕙”“万蕙”给成心讹上了,看他如何脱身? 想着想着,忽而整个人一惊,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得如此这般“担惊受怕”了? 一开始,于二人之间,向来淡定从容的一个不是一直都是她的么? 眼下,瞧着自个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瞧着自个跟个讨不着糖的小孩子似的,竟然开始独自生闷气了,又回想着近来自个的表现,委实太不像往日的自己了,这不,竟被人给一把欺负得死死的,简直忒没用了。 “菲儿,咱们梳洗安寝,今儿个不等那位世子爷了···” 待秦玉楼好生寻思一番,只忽而一脸淡然的吩咐着。 这年头,连农夫也可翻身做主人?更何况是她这个身怀金山,坐拥整个戚家未来大业的女主人? 夫妻之间,也是可以好生较量较量的,不然,若是被压制久了,怕是给压出些许奴性了。 一想到,倘若有一天,她被戚修那个榆木呆瓜给压制得死死了,秦玉楼怕是没被欺凌死,都给懊恼死了。 于是,这晚,戚修早早赶回府时,妻子早已扔下他,睡得贼香贼香的了。 他自然并不知道,过了这一晚,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上元节一过,新春算是彻底过完了。 总算是要告别这繁杂的新年,重新恢复正常生活了。 却不想,出了新年,正月十六上朝时,只见圣上说了几句新年勉励的话外,忽而露出了一脸凝重的神色,整个朝堂的局势瞬间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婚姻生活中,许多女性很容易迷失了自己,希望楼儿永远高姿态,做自己! 包子们快要登场了! 第127章 一二七章 戚修待过了十五, 便也一并随着入宫当差去了。 相比之前准时准点的下值回府, 新的一年, 似乎繁忙了不少,时常忙活到半夜方归,也是常有的事儿。 据说是北边出了些乱子, 北边突厥被大俞压制了近百年, 每年向大俞进贡拜会, 俯首称臣,是以, 两边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前两年,统领突厥数十年的突厥首领去世,新的突厥首领野心勃勃, 几年时间便将周边所有的小部落收了回来, 这两年, 似隐隐有向大俞边界进犯的意图。 大俞虽地域辽阔、富国强民,但这数百年来安居乐业, 过惯了安稳日子, 且大俞历来重文轻武,虽兵力胜过突厥数倍,但那突厥乃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 且周边时有宵小部落缕缕进犯,虽并无大战,可每年不大不小的战争却也从未见消停过。 关键是,倘若真有一日闹到兵刃相见的地步, 那突厥若是败北,往那漫天黄沙的沙漠地里一钻,便是大俞兵力再如何强盛,也隐隐有些无可奈何,这也便是这数百年来,一直未曾将其收复的缘由。 而驻守在边疆的赫南家这些年俨然独大,犹如北边的土皇帝似的,自先帝仙逝后,虽名义上对新帝忠心耿耿,但在那北边世人眼里却只闻赫南家,不知皇家姓谁名谁。 新帝心中定是颇有微词,但终究对其有几分忌惮。 这么些年来新帝一直韬光养晦,未曾不想寻着机会一展君威,却不想,突厥陡然纵身一跃,意欲挣脱牢笼,如此,北边的局势便一时变得无比复杂了起来。 时机赶得这般凑巧,未免有些耐人寻味。 于是,便有了年前戚修一番私下暗访。 名为给北方派送军资,实则暗中收集赫南家与突厥间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可否收集到了什么,除了陛下,便唯有戚修一人知晓了。 戚修在此番北方一行中,胳膊上还曾受了伤,中了一箭,秦玉楼还是过了大半个月才知晓的,是在夜里沐浴时背着她偷偷换药时被芳苓发现了。 待秦玉楼瞧见时,便见伤口已经好了七八分了,可便是如此,仍能瞧见那伤口狰狞吓人,许是他每每皆是匆匆料理,偶尔沾了水,只见周遭的皮rou仍是溃烂、红肿不堪,秦玉楼瞧了顿时红了眼。 想着她还曾用拳头砸过他。 他每日都用那受了伤的胳膊抱起了她,稳稳送到床榻上。 从未见过他吭过一声。 难怪,每晚都要用她的干花瓣泡澡,是怕被她闻到了么。 难怪,每日夜里沐浴总是要消耗那么长的时辰。 她自有孕后,便不曾亲手伺候过他一回了,以至于,丈夫受伤了,她竟然一直未曾发觉。 为此,秦玉楼只有些气,有些恼,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及自责。 自发觉他受了伤后,便也忍着,未曾变过一下脸,只一日两回亲手为他包扎换药,许是,她久久不见恼怒,戚修反倒是不习惯了,待憋了好几日,只将她瞧了又瞧,终于,在某一日,忍不住主动开口认错道:“若有下一回,为夫定不会再瞒着夫人了···” 秦玉楼听了,顿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还想再有下一回?还嫌伤的不够多?伤得不够重么?” 见她瞪他,见她“恶语相待”,不知为何,戚修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儿。 唔,他已经不自在好几日了。 也是奇怪,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位温柔贤惠的妻子,怎地,渐渐地却成了个“凶神恶煞”? 偏生,他还受虐似的,就好这一口? 不过,每每见着妻子对着众人大方得体微笑,懂事明理,可转过身后,却对着他又是噘嘴瞪眼,只对着他如此,心里便有种变态的满足感,好似这样的妻子,永远只有他知晓,永远也只属于他一人。 秦玉楼的产期估摸着就在这半月里了,霁修堂后院的偏院中早早的便已安置了三位奶娘,老夫人还将跟前的方嬷嬷特意指派了来。 方嬷嬷虽老得不成样了,但当年几位老爷、几位少爷们出身时,都乃是由着她陪在产房里头,人虽老,但经验足,且遇着什么事儿,也终究不比旁人,处事儿周全许多。 至于十日后的秦玉卿来京,秦玉楼便也已早早的打点妥当了,那几日要么便赶在生产前两日,要么便处在月里,定也是抽不开身的,是以,这几日已早早的将知湫指派了过去提前打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