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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娃娃了,毫无疑问,老太太知晓了,定是会欣喜欲狂的,至于丈夫么? 想着这几夜二人闹的别捏,秦玉楼沉吟了一阵,心里头倒是有些不敢十足确定了。 见顾mama立马张罗着便要去请大夫,秦玉楼想了一阵,忽而轻声道:“mama,还是待明儿个从颜家回来后,再去请吧,省得···” 省得若是真有了,怕是去不成了。 顾mama闻言,想了一阵,只劝阻着:“夫人,您现如今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颜家那边···颜家大办婚宴,定是人多拥杂,未免冲撞了您的身子,老奴觉得···此行莫不还是甭去了吧···” 秦玉楼倒是难得正经的摇头道:“不可,明日戚家四房荆家嫂子的幼儿半洗三宴,三婶去了,倘若颜家我不去的话便无人前去,未免太过失礼了,横竖当心点便是了,迟些去,用完宴席便早早的回,便是走个过场,定也要走上一走的···” 顾mama闻言,想了一阵,无可反驳,便只将芳苓芳菲还有归昕三人唤到了跟前,将明儿个的出行好生叮嘱了一番,末了轻声细语的连番叮嘱着:“这头两月是最为要紧的时候,在大夫明儿个确诊之前,暂且莫要走漏了消息,吃食方面也是最为要紧的,出不得半分纰漏,定要精细营养、切记生冷凉寒之物,苓儿你性子稳妥,打从今儿个便由你亲自到那厨房盯着,不可有半分松懈···” 芳苓只一脸如临大敌般点头道着:“mama放心,这里头的分寸我懂,我定会加倍谨小慎微···” 顾mama尤自点了点头,片刻后,又不放心的补充了句:“昨儿个四房不是特意送了一筐肥蟹到府上么,今儿个万不许往咱们院里送,得了得了,待会儿我再去拟个单子,上头的吃食未来一年都不许再沾了···” 这般说着,便又轮到了芳菲,却是扭头瞧了秦玉楼一眼,方压低了声音小声嘱咐着:“夜里守夜警醒些,切不可任由着两位主子胡来,倘若有任何动静,只管来禀老婆子我便是···” 声音虽小,但却足够秦玉楼听到了,分明是指桑说槐。 芳菲红着脸,却仍旧拍着胸脯子抱住着:“得了,mama,您放心,为了小少爷,便是世子爷,奴婢定也要咬着牙拼了···” 顾mama倒是难得赞了芳菲几句,芳菲顿时一脸得意洋洋。 秦玉楼微窘。 那头顾mama还在逮着几人反复叮嘱。 秦玉楼却是垂着眼,只默默地低着头径自瞧着自个依旧平坦的肚子,心里头划过一阵奇异的热流。 她与那呆子的娃··· 不知会是什么样子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是像她多些?还是像他多些? 他···倘若知晓了,不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惊讶?惊喜?还是···惊吓? 秦玉楼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意,竟也隐隐有些盼着明儿个大夫的到来。 第二日。 颜家大办婚宴,因着这场婚事乃是为了老太太冲喜,特意提前了几月,蔡家深明大义,非但没有丝毫不快,反倒是极为推崇颜家这份孝举,颜家心中有所亏欠,是以,婚宴办得热热闹闹,十足喜庆。 但是,颜家官级毕竟摆在那里,喜儿白事儿等宴会规格皆不可逾越,是以,与荣家,与杨家的寿宴,甚至与年前戚家的亲事相比,委实不可匹敌。 但是在这京城满城文武百官中,却也算得上是客气热闹的了。 这日丈夫戚修倒是去的早,说是受邀得随着新郎一道前去迎亲,秦玉楼闻言倒是有些意外,这丈夫何时与那颜家走得这般近呢?是因着与他们秦家的缘故么? 秦玉楼倒是刻意去的稍晚些,恰好赶上新郎将新娘子迎上门了,迎亲的队伍停在了,周围瞧热闹的百姓一时只将颜府外头的这条街道给挡得严严实实了,简直是寸步难行。 这日怕马车颠簸,秦玉楼所乘的是骄子,便吩咐落轿,候在街角待前头将新娘子迎了进去后,再过去。 听着外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及礼炮声,听着耳边吹奏不停的唢呐锣鼓声,听着媒婆喜笑颜开的祝贺词,又听着外头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的祝贺与打趣,秦玉楼心中忽而一阵感慨。 儿时的那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不知何时早已渐渐地在脑海中模糊与远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幅幅全新、熟悉的画面。 记忆中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已渐渐的变得残缺不全,而那张时刻紧绷着的,喜怒难辨的面容却在脑海中越来越饱满。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一根红线断了,再近的两个人也终究会渐行渐远,而另一根红线连上了,便是隔着千里万里,也不过是咫尺之间。 秦玉楼依稀还记得自个成亲时的情形,红盖头被人掀开,目光所及之处,是那样一道威严伟岸的身影。 秦玉楼此刻,心中已是一派平静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较晚,不能定时,望见谅 另:未免亲们等更,亲们可晚上十一点或者十一点多再看,虽作者从未说明承诺过,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在十一点多能够更新的,除了上周六那次在外地手机用流量过多,导致手机停机实在请不了假,其余时刻更新但凡超过十二点或者不能更新的话都已提前请假通知了,应当无一例外,再次说明,望知晓,么么··· 第92章 九十二章 这京城颜府还是秦玉楼打头一回来, 虽比不过元陵府邸的气派轩丽, 但在这条街上建上这样一座宅子, 也已算得上是对得起颜家的脸面了。 早一段时日听闻老夫人身子骨不大好,也曾打发人送了些调养身子的补品前去, 年初时分明还好好地,当初秦玉楼发嫁时, 还曾亲自为她开脸洁面来着, 却不知已经严重到了这般地步。 想着这颜老夫人曾对她百般偏爱,又想着同样已是到了花甲之年的两位祖母, 秦玉楼心中难免有些无奈与惆怅。 秦玉楼这日来的较晚,前头正在热热闹闹的迎亲拜堂, 好些人都悉数围过去瞧热闹去了,秦玉楼被领着前往后院时,后院除了些年轻面薄的新妇及闺阁小姐, 所剩的人并不多。 无论哪家办宴,大抵的内容终归逃不过那么几处,无非便是听听戏,逛逛园子, 赏赏花草,唠唠嗑聊聊家常之类的。 京城颜府的大多数下人均已被换了,放眼瞧去,一溜统一穿戴藕粉色的婢子中,竟无一面熟的。 颜明锦正在后院帮衬着cao持张罗的客人,见秦玉楼来了, 忙丢开手中的事儿迎了过来。 秦玉楼远远的只一脸笑盈盈的冲着颜明锦道了声喜,颜明锦一脸热络的将她迎到了前头与园子里的客人打了招呼。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