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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烧得慌,秦玉楼只忽而拉着被子一把蒙在了头顶上。 芳菲与归昕见了捂嘴笑着对视了一眼,少顷,芳菲走过来坐在床榻边沿,轻轻去拉扯秦玉楼头顶的被子,笑着道:“姑娘,该起了,jiejie早起便特意去了一趟厨房,命厨房熬了一碗四红补血粥,姑娘快起来罢···” 这四红补血粥分别乃是由红枣、红豆、花生、红糖熬制而成,具有补气养血的作用。 秦玉楼自头一回来了葵水后,便由袁氏精心照料,细致滋补,每回头一日定要吃一碗。 几姐妹中像秦玉卿、秦玉莲两人每回来了小日子据说都闹得十分厉害,便是不说,光瞧着那副苍白的样子,便可猜测得到是怎么回事儿呢。 唯有秦玉楼,来了跟没来似的,照样吃吃喝喝,瞧着与往日无半分异样。 芳菲见唤了半天自家姑娘就跟个小孩似的,半天不见动静,芳菲忽而心生一计,只忙扭头朝外恭敬的唤了声:“世子——” 秦玉楼听了只耸了耸鼻子,侧耳听着外头,竟无丁点动静了,虽心里知晓定是芳菲那丫鬟的鬼伎俩,倒也仍忍不住一把掀开了被子,眼睛不漏痕迹的往外瞧了一眼,随即只瞪了芳菲一眼道着:“胆儿肥了,竟敢戏弄到你家主子头上···” 芳菲忙伏低做小。 秦玉楼痛苦的起了,待洗漱一番,又用了碗粥垫了肚子,正要例行每日本分前去给老夫人问安,恰逢此时,寿延堂的丫鬟绿萝特意前来传话,说老夫人体恤,今日不用前去问安了。 秦玉楼一听便知定是老夫人知道了昨夜的动静,虽心里头有些羞愤不已,但想着今日总算是可以休憩一日,心中又欣喜不已。 老太太那里不用去,太太那里镇日嫌弃她的打搅,她嫁到戚家这么久,总算盼来了头一个假期。 嗯,这一切都是丈夫的功劳。 这般想着,秦玉楼沉吟了片刻,只忽而扭头对芳菲吩咐着:“去传早膳罢——” 而她,为了弥补昨儿个的亏欠,决定亲自去请丈夫。 戚修每日起的极早,但凡在府里的每日作息,简直比一日三餐规定得还要来的死板,早起练武锻炼身子,饭后便去了书房待至用午膳,下午会在书房小憩一阵,有时出府,不出府则继续待在了书房,偶尔去三房三叔的书房商议事宜,每日如此,秦玉楼早已了解得透透彻彻的呢。 书房秦玉楼倒是去过两回,只早起她通常皆在给长辈们请安,倒是不曾瞧见他锻炼的模样。 人还在院外便听到了里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的激烈声响。 秦玉楼听了心下一阵好奇,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院子门口往里一瞧,便瞧见空旷的院子两旁各站了一排护卫,各个是身强体壮,魁梧健硕,但个个面上却是一片愁容、惨烈,好像每人皆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似的。 而此时院子中央,两个精壮的男人各自举着大刀,均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正挥刀比得兴起。 只见其实一个男人此时正裸着结实精悍的上身,脚上踩着双青色绸面的踏马靴,浑身挥汗如雨,随着他一道犀利的挥刀动作,胸腹上、手臂上的肌rou霎时强悍的鼓了起来,瞧着甚是彪悍吓人。 分明是比试,然而你一刀精准无误的挥来,他一刀凶狠无比的劈去,明晃晃的利器尖锐无比,怎么瞧着也不像比试,分明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似的。 随着对方那一道精准无比的朝着他的肩膀劈了过去,秦玉楼心中不由一紧,吓得立马紧紧地闭上了眼,忙下意识地唤了声:“夫君,小心——” 而那头戚修对于眼前这一刀本是不曾放在眼底,反倒是忽而听到了妻子受惊的声音,心下分了神,身子微顿,眼见对方的刀快而准,身子来不及避开,只忽而绷着脸“喝”了一声,伸脚往对方胸前用力一脚,对方被踹得老远,而戚修身形一时不稳,身子亦是狠狠地跌落在地。秦玉楼见状,忙白了脸,敛裙小跑了过去。 身后的护卫纷纷上前搀扶,戚修摆了摆手,正要自个翻身而起。 秦玉楼跑过去,忙一脸担忧上前搀扶。 戚修抬眼看了妻子一眼,只默默将手伸了过去。 众侍卫:“···” 对面的护卫郑凛由人搀扶着起来,又忙单膝跪下向戚修请罪道:“属下该死,请世子责罚——” 戚修看了他一眼,正要若无其事的叫起,而一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微蹙起了眉,随即,声音只有些冷硬道:“无碍,起来罢···” 郑凛闻言似有些诧异,虽方才那一刀有些凶险,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主子的,主子往日定不会计较,只这一回言语中仿似隐隐有些迁怒。 郑凛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只见一旁少奶奶一脸忧心忡忡,郑凛似有些许明了,不过更多的却是诧异不已。 戚修见属下目光乱瞟,似有些不悦,随即,只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挡住了郑凛的目光,声音微冷道:“都退下罢···” 郑凛面上一抽。 只觉得这主子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了,今儿个一大早便阴阳怪气的,吃了□□似的,挑了一队人马来练手,一大早上,火气大得很,抓着他们几个倒霉的来泻火。 除了他们几个,也不知谁能受得了这般阴晴不定的脾气,瞧着眼前这柔弱不堪的少奶奶,怕是受了不好委屈。 郑凛心中这般揶揄着,却丝毫不敢耽搁,忙不迭清场,领了众人退下了。 第60章 戚修此时还裸着精壮的上身, 因一大早单挑了十几个人,宣泄过度, 身上的衣裳早被汗浸染的直淌水了, 他往日里最注重仪态,轻易不会宽衣解带, 唯有在军营中与人比划到了兴头上,才会与底下那些个闹腾的手下一道赤着身子痛快较量。 在府中, 这日这样, 还是头一回。 郑凛一行人退下后, 见妻子拉着他的手臂一脸紧张的直要查看伤势,戚修浑身汗水直淌, 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从脖子上滚落下来,浑身滑腻。 又见她纤纤素手抓着他粗糙的手腕不放,白皙的肌肤与他古铜色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戚修只有些不大自在, 只忽而一把用力从妻子手中挣脱了开来。 顿了顿, 又见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戚修面色一顿, 少顷, 只低声咳嗽了声, 缓和了声解释着:“身上···脏···” 说着又往她如玉似的指尖上瞧了一眼, 上头还沾满了他的汗水。 秦玉楼闻言,只抬眼往戚修身上瞧去,见他裸着上身, 浑身上下肌rou喷张,身下仅仅只穿了条青色的裤子,衬托得整个身形健硕颀长,身子精悍结实、孔武有力。 面上不觉一热。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