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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之时前来给大人贺寿,这才冒昧打扰了····” 秦老爷见这人虽自称下人, 但谈吐知分寸,举手投足间要比寻常有些头脸的人还要讲究许多,一眼便知定并非寻常府中出来的。 秦老爷不由多瞧了两眼,随即疑惑问着:“你是——” 那人忙道着:“小人杨德忠,乃是京城建国侯府的管事,今特受家主所托前来给秦大人贺寿的——” 那人说着冲身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立即捧出一道檀香锦盒。 杨德忠亲自接了,恭敬的递到了秦老爷跟前。 秦老爷却是诧异道:“建国侯府?” 见那杨德忠点头,秦老爷下意识的将锦盒打开。 只见里头躺着一块紫色的砚台,那砚台瞧着与普通砚台一般无二,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但若仔细观摩,便可发现其色泽细腻,发墨如端歙,竟是淄石砚,乃是砚台中的上品。 若非内行人士,轻易无法辨别。 秦老爷心中诧异,忙将锦盒合上递了回去,道着:“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斟酌一二,只微眯着眼看向那杨德忠道:“且我与那建国侯府素无瓜葛,这无功不受禄,还请杨管事替我将这礼给你们主子捎回去,只说你们主子的心意秦某心领了便是——” 秦老爷说着,垂眼思索片刻,便又看向杨德忠继续道着:“咱们秦家与你们建国侯府素来并无往来,只不知缘何今日杨管事会——” 秦老爷点到即止,意思不言而喻。 说着,便又朝那杨德忠拱手道着:“还望杨管事指点明言——” 秦老爷对那杨德忠客客气气的。 杨德忠倒也并未推辞,顺手接了那退回之物。 再次看向秦老爷之时,眼中似闪过一丝赞赏及敬意。 片刻后,只见杨德忠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件及一块玉佩出来。 只将那信件双手递到秦老爷跟前,道着:“此乃家主吩咐小人需亲自交到大人手上的,大人过目一切便明了···” 秦老爷只犹豫的将信件打开了。 只见起先秦老爷神色还一如往常,随即,又慢慢的拧着眉头,只看到最后是,忽而神色大变,似不可置信似的。 只又将那信件拿近了几分,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不多时,拿信的那双手忽而缓缓地颤动了起来。 只嗖地一下立即抬眼看向那杨管事。 却见那杨德便忠又不慌不忙的将那块玉佩一并交到秦老爷手上,笑着道着:“这便是信物——” 秦老爷拿了那块玉佩只一脸震惊道着:“这···这如何会···” 那杨德忠见这秦老爷如此震惊,显然是全然不知情,心中稍有些诧异,面上却未显。 却说秦老爷回到屋子时,袁氏还在屋子里等候,这会儿只坐在灯下将自个名下的铺子、地契都拿出来了,正在一一整理着。 提前在为秦玉楼备嫁妆。 许是觉得秦玉楼的亲事有了着落,这会儿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老爷回来时,袁氏恰好理得差不多了。 待将东西收拾妥当后,这才随口问着:“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堂叔差人送来的礼么?你这堂叔倒是有心了···” 袁氏说完,却见无人回应,一抬眼却见那秦老爷还立在门口,离得远远地。 袁氏皱眉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立在那里做什么···” 说着,只忽而眯着眼故意哼了一声,道着:“莫不是想去那筱雅院罢···” 秦老爷不由咳了一声,倒是难得未与那袁氏争辩,只抬眼将袁氏看了一眼又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模样直看得袁氏心里发毛。 袁氏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由立即站了起来,向秦老爷走过去,只急急的问着:“这是怎么呢,到底发生何事呢,怎么脸色这样奇怪···” 秦老爷犹豫半晌,只忽而咬了咬牙道着:“夫人,楼儿···楼儿的婚事怕是要生变故了···” 袁氏听了只觉得一颗心随着提到了嗓子眼,随即只瞪着那秦老爷一字一句的道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老爷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袁氏跟前。 袁氏犹豫一下,只拿着信件一目十行的略过,随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半晌,只忽而一脸苍白的僵坐在榻上,嘴里喃喃道着:“这怎么可能——” 竟与秦老爷方才那神色一般无二。 只不多时,忽又见那袁氏嗖地一下抬眼,只看着那秦老爷勃然大怒道着:“这···这不可能——” 话说那袁氏忽而生病了,且病得毫无征兆。 自那日一早从老夫人院里出来后,只见袁氏是跌跌撞撞,一路由知椿扶着出来的,而袁氏一脸面色铁青,浑身的力气都将要被抽干了似地,整个人神色都变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秦玉楼见了顿时被唬了一跳,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回瞧见到袁氏如此模样。 忙几步走了过去拉着袁氏的手,急急的问着:“娘,这是怎么呢?” 待双手触及到那双手时,只觉得袁氏那一双手冰冷刺骨,秦玉楼的手不由一颤。 秦玉楼只一脸担忧的问着:“这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而袁氏瞧见秦玉楼,只忽而一把用力的抓住了秦玉楼的手,那力气大的直令秦玉楼的手发疼。 袁氏却丝毫未曾察觉,她的神色一片复杂,那眼中似带着愤恨,带着恼怒,还带着一丝怜惜愧疚。 半晌,只搂着秦玉楼忽而哭了起来,边哭便撕心裂肺的道着:“我苦命的楼儿——” 秦玉楼被袁氏这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懵了。 正欲安抚,一抬眼,恰好瞧见那秦老爷后脚随着出来了,见了秦玉楼,那眼中的神色只与袁氏的一模一样,满脸愧疚之情尽收眼底。 秦玉楼心中顿时一惊,想着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且还是与自个相关? 只这会子无暇顾及其他,见袁氏情绪不稳,忙与知椿一道扶着袁氏回府休息。 却不想,至此,袁氏忽而卧床不起,竟大病了一场。 大夫只说是思虑过重,心气郁结,气节攻心,导致肝胆上火,许是近来有诸多不顺心之事,堵在了心口,便一时极累成疾。 这一阵得需精心调理,不可在过于忧心伤神了。 秦玉楼听了却不由一愣。 袁氏历来是个生性利索爽快之人,历来是有气撒气,有火泻火,往日里性子虽有些骄纵拿乔,但偏生秦老爷与秦玉楼都爱哄着她,日子不可谓不顺心。 却不想竟因思虑过重而大病一场,委实有些稀罕。 只联想到这几月袁氏一直为着她的亲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