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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脸色煞白,陆栖鸾走过去拿来那花笺一看,微微皱眉道:“……这贼人怕是敌国来者,在府周围观察甚久,见江琦带一女子出门,以为颖meimei是我,江琦呢?” “听街市上的人说,他见颖儿被掳走,一并追去了,只怕入了贼人老巢一并被捉了。” 颖娘的母亲险些没当场晕过去,她女儿岂能和陆侯比,官府是决计不会拿二十万两银赎回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腿一软便给陆栖鸾跪下了。 “阿鸾……不,陆侯,我们可是一家人,你不能不管你meimei啊!” 陆栖鸾一手把她扶起来,道:“婶娘别慌,这事我亲自去让官府处理,您在家里等着就是了。” 安抚罢了长辈们,陆栖鸾让人去后院喊上池冰,派亲卫去召了遂州刺史来。 “……二十万两银,这绑匪也是没脑子的,就算给他了,遂州无水路,搬得动吗?” 陆池冰在刑部已有些资历了,这些事略一想就觉得不太对头。 “而且,明明信上说是敌国之人……老实说这两年敌国都让我得罪够了,好不容易抓到‘我’,该是带回敌国去碎尸万段才对,就只要个赎金,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绑你都比绑我强。” 陆池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一旁战战兢兢的遂州刺史道:“遂州的州军调度你先交过来,不要打草惊蛇,入夜前后务必戒严。” “是、是是是。但陆大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遂州刺史结结巴巴道:“这贼人……看描述,好似和之前作乱的采花贼有几分相似,若是如此,只怕陆小姐的闺誉……” 陆池冰拍桌怒道:“早知道陆侯要回乡,怎么不早点把这采花贼的事解决!” 刺史连连认错道:“……下官怎敢不尽心,只是搜捕了月余,那采花贼武功高强,每每只得其踪不见其人,就、就拖了些时日。” 陆池冰翻了个白眼,道:“那行吧,姐,我从你身边的枭卫借一半人出来成吗?” “可以。” 允他调走了身边多数护卫后,陆栖鸾又独自思索了片刻,越发觉得花笺上的香味似曾相识,再一看花笺字迹与某人手中折扇上那把分外相似,立时便想透了个中关节。 “啧,又是个贼。” 心头莫名泛起一丝郁愤,陆栖鸾面无表情地独坐了片刻,忽然一拍桌面。 门立时打开,数名护卫闻声而入。 “侯爷,有何吩咐?” “去查江琦这个人,日落前给我答复。” “是!” …… 待日落时,官府回报,抓三四个形迹可疑的人,盘问之下发现口音不像是本国的,反倒像是西秦人。 城中混入了西秦探子,遂州城连忙知会下去今天要提前关城门。 这个时候,便来了新消息。 “侯爷,江琦有消息了,被发现在西城角的一个阁楼里,里面似乎有贼人挟持他,只说要见侯爷才放人。” “……” 陆栖鸾正在看枭卫调查的情报,闻言手里的纸险些没滑落下去,拒绝:“假的,我不去。” “属下也觉得侯爷不应涉险,但经查此贼与易门有些牵扯,背后怕是有其指使。以易门的作风,这样的棋子若无用,便马上会被灭口。” 陆栖鸾把手里的情报倒扣下来,闭上眼凝了凝神,道:“西秦整顿朝纲的动作太慢了,一个易门拖了这么久还没彻底剔除干净,麻烦又烧来我这儿了。” “易门对侯爷恨之入骨,只怕他们就算死剩下一人,也会倾尽全力报复。” “说得对,兵来将挡的事咱们也彻底腻了,本官就会会他,告诉府里,我晚些回来吃年夜饭。” 正是除夕当天,街上店铺大多关闭,零零散散的几个路人和玩闹的孩童在看见这一列护卫严密的人走过时,都纷纷避在一旁。 不多时,便近了西城处。 陆栖鸾下了车,只见是个三层的木楼,楼板久经风霜,风一吹便嘎吱乱响。 “人呢?” “就在二楼,那劫匪是西秦人,叫嚣着要侯爷也……也尝尝失亲之痛。” 陆栖鸾一脸冷漠道:“哦,那我就上去看看他打算怎么杀。” 护卫连忙拦住她:“侯爷三思,怎能轻涉险地?!” “放心,软甲我穿着呢,你们围住就是了,我去套套他的话。” 她办事向来喜欢亲力亲为,护卫们无奈,道:“那我们派几个轻身功夫好的去房顶准备着,若出意外,侯爷喊一声我们便杀进来。” 交代周全后,陆栖鸾带着两个功夫最好的护卫上了二楼,里面的门大开着,两个蒙面绑匪一见她来,下意识看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江琦,随即冷哼道。 “妖妇,你还真的敢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陆栖鸾指了指这俩绑匪,疑道:“就你们俩?” “不然你以为呢?” 陆栖鸾唉了一声,道:“若是按易门以前的套路,这里外少说要先熏二斤毒烟,一照面,丢两个人头到我脚边立立威,二位这是……头一回绑人吧。” 二绑匪一怔,随即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雪亮的匕首威胁地晃在江琦脖子处:“你敢小看我们!我们这就割下他一只耳朵!” 陆栖鸾让人拉了张条凳,一边稳稳当当坐下来一边摆手道:“别,这是我表兄,大小算个虚有其名的未婚夫,你切了他我没法向家里人交代。有话好好说,是要钱还是要命?” 二绑匪互看了一眼,道:“赎金二十万,拿来了我们就放人!” 陆栖鸾道:“可以啊,但二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你们打算怎么带走呢?” 绑匪道:“这你别管,拿来就是了!” 陆栖鸾道:“那我那表妹颖娘呢?” “你未婚夫都危在旦夕了还担心你那表妹?” 陆栖鸾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假冒我表兄的西秦人?” 气氛一时僵硬,“江琦”慢慢抬起头,挣开手上的绳索,慢悠悠缠起来放在一边道:“表妹的薄幸果然名不虚传,是什么时候起疑心的?” “表兄的香我隔这么远都闻到了,想装不识破,你也太难为我了。” 江琦从腰间抽出把折扇,在那两个笨绑匪头上一人敲了一记,推卸责任道:“不争气,堕了我西武林的颜面。” 陆栖鸾:“……” 陆栖鸾:“废话就别多说了,我赶着回家吃年夜饭,把易门交收赏金的地方招了吧。” 江琦微微变色:“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陆栖鸾道,“易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东楚盘桓多年,又得了西秦暗中支持,所收敛的财力几乎可称得上宝藏了。朝廷虽剿灭了他们的人,却始终追查不得其藏宝所在,这回你们西秦的人来东楚,除了易门拿这宝藏来悬赏我的人头,不做他想。” 朝廷任何时候都是缺钱的,尤其是当年夺国一战过后,陆栖鸾去查国库的帐,差点没气病了——你走就走,搬走半个国库算怎么回事。 江琦笑了笑:“没错,易门对陆侯有不共戴天之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