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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款待了。 “坏了,老叶万一答不出来,就有危险了。” 你扯犊子不想开,老娘岂由你不开。 (我在写啥……) 第60章 大混战 天色刚黑, 寨中半数的明火都灭了,待月出东山,又掩入云层前, 鹿獠亲自带着人去了后山一处狭道接了外客。 这些外客与寨中毫无规矩的绿林有所不同, 俱都是一身整肃的黑衣,待交接了几车军饷后, 便整肃地立在两侧, 给中间的一个稍矮的帷帽中年让出路来。 “……为了这张遗谱, 险些劳动到顶头的国老那儿去, 那些和尚可不是好说话的, 若非看守修罗寺的两位高僧都出去讲禅了,只怕今日还送不到您这儿。于大人对您的诚意,可见一斑啊。” 说着,那人呈上一只平扁的匣子, 那匣子与寻常匣子不同, 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青玉材质,边缘刻着一些模糊的梵文, 盒子中间雕着三四圈镇魔种子印,手一触, 便有一股阴冷之意顺着指尖流到五脏六腑里。 鹿獠并没有去接, 而是让跟在旁边的鹿青崖接下, 打开后没有发现什么机关,这才将其中的物事取出。 这是一张已经有些破损的人皮,像是被生生撕下来一般, 已经被药料重新整过,是以泛黄得并不厉害。破碎的地方也细细缝好了,火光下可见上面诡美的纹路,仿佛某种文字。 “义父,这些字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鹿獠做了个让他回去说的手势,对那官员道:“于监军的意思我晓得,你回复他,事成之后许他的好处不会少。” 那官员连连称谢,很快便离开了。 鹿青崖看着鹿獠将那块人皮反复细看,不禁问道:“义父,到底是官军,过从甚密是不是不太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鹿獠收起人皮,转身对鹿青崖道,“青崖,为父是看重你,这次才特意带你出来,让你上战场时好安心,官军里有我们的人。” 是吗…… 鹿青崖略一点头,道:“谢义父看重,青崖明日定不负所托!” “好,今日你好好休息,这遗谱只有易门中人能看得懂,为父这就去寻封骨师了。” “义父慢走。” 目送走了鹿獠,鹿青崖的眼睛黯然片刻,旁边的随从不由问道—— “二爷,你说,主公和官军是不是过从太密了?先前不是还杀了……” “义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别问了。” 鹿青崖走了两步,转身问道:“殷兄弟呢?忙到现在,你们可安排他了?” “安排了,就在西院,但刚刚伺候的人去了,说是不在,好像出门溜达了。” 鹿青崖本来想找他喝酒的,一听便兴致缺缺,道:“这人酒量不行,多半是怕我把他喝倒了,这才躲我。” “您不回去找夫人吗?” “这么晚了她都睡了,算了吧。” “看您说的,这才几时?明天就要开战了,夫人多半没睡着呢。” 听了他这话,鹿青崖咳嗽了一下,眼底渗出掩不住的柔色,随口嘱咐了几句注意夜岗,便抬步回了院子,走到侧边给陆栖鸾找的房前时,见室内烛火并没有亮着,转头走出几步,又忍不住走了回去,轻轻敲了敲门。 “小鸟儿姑娘,你睡下了吗?”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凝神细听了片刻,并没有听见房内有什么活人的动静,鹿青崖面上微露疑惑之色。 “小鸟儿姑娘?”鹿青崖又问了一遍,这才推开门,当月光洒进来,照亮室内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空无一人,只剩下桌上待试的红嫁衣。 …… 陆栖鸾是第一次上房顶,以往听说书的说的热闹,实际上趴上屋顶,山风一吹,整个人冷飕飕的,加上身子下面的瓦片硌得慌,十分难受。 转头一看,殷战已经开始系蒙面巾了,顿时对这个前·当朝太子的江湖修养感到震惊。 “殿下,你这……惯犯了吗?” 殷战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别说话,动都别动,出一声鹿獠都会发现的!” 陆栖鸾本来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多余的蒙面巾让她也挡一挡,他这么一说只好闭嘴,看着他挪开两三片瓦片,便能瞧见下面不远的地方,熟人的影子。 殷战是准备抢了遗谱后,索性带她一起走的,便把她也带了过来,左右明日便要进军,至于其他被抓的俘虏,只能留待后面解救。殷战打算抢了遗谱先跑出去,兜一圈甩掉追兵后再来房顶上捞她这地方是青帝寨最高处,后面有一棵榆树挡着,等会让一乱,她可以顺着房顶藏到树洞里,谁也不会发现。 殷战嘱咐了两句,便打了个手势,朝房檐下翻下去,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陆栖鸾心想看这流畅的功夫,她该感谢太子走得早以免耽误国家吗? 心里暗暗吐槽间,便见叶扶摇坐回了椅子上,外面的鹿獠正好进入门中。 “先生夜安,因有要事深夜叨扰,还望见谅。” 打过招呼后,叶扶摇依旧是那副闲散的坐姿,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忽然抬头看向上方。 陆栖鸾吓得一抖,但很快冷静下来,这么小的缝叶扶摇就算是长了鹰眼也根本看不见。 “先生?” 鹿獠喊了一声,叶扶摇方才笑着收回目光,道:“抱歉,有只夏虫进来了,盟主何事?” “先生可识得此物?” 鹿獠将刚刚收到的人皮放在桌上,随后紧盯叶扶摇的神色。 叶扶摇并没有看,而是先端了盏茶,喝了一口,温在手里,道:“此物被目为邪物,原应镇在修罗寺,由高僧镇守,鹿盟主能拿到,真是好本事。” “先生既然识得,那合该物归原主才是。” 鹿獠笑了,递来的手刚伸过去,就让叶扶摇拿着茶盏虚虚一挡。 “先生为易门三师,难道就没有寻回本门圣物之愿?” “一来,易门苗裔几被诛杀殆尽,三师已散,我拿着也无什么用处。二来,若我今夜真的接了,这皮倒是回到我这儿了,但只怕我这人也该归青帝寨了吧?” 鹿獠将人皮放回桌子上,笑着站起来道:“先生是通透的人,老夫便直说了吧。你易门与朝廷有不同戴天之仇,楚境内已无你容身之地,但,老夫敢保你!只要先生愿与老夫一道成就大业,老夫保你易门东山再起!” 叶扶摇悠悠叹了一声,道:“盟主看重我这闲人了,在下平生胸无大志,也就图玩个乐子。盟主既立大业,当有四海之奇人异士相投,也不差在下一个,这便告辞了。” 鹿獠负手冷笑,道:“先是可曾听过——爬了一条绳子,便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哪怕有想跑的,老夫也定让他栓的死死的!还是说,先生并非真正的封骨师,连这遗谱上一字半句都译不出来?” ——完了,老叶你完了知道吗?叫你装,玩儿脱了吧。 陆栖鸾怀疑下一刻叶扶摇就得被鹿獠给吃了时,外面的守卫忽然惨叫一声,一道快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