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会顾忌他这些年在昭华国培养了多少势力。 所以最后也只能传个谣言来诋毁九叔的名声,这个算是下下策,有用无用她都不在乎,只要能牵扯出九叔一丝半点的势力她便能赢。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帏纱微动,霓笙看到上官明璐对身边的侍女低语几句,然后那侍女向前走了几步,在虞妃不到三尺的距离站定,福了福身:“虞妃娘娘,皇后娘娘让奴婢告诉你,奴生奴,富生富,由奴变富的身上的奴性还是改不了的。” 侍女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霓笙规矩的低着头,偷眼瞧去,虞妃早已铁青了一张脸,两边气势剑拔弩张。 路雨顿了顿还是站了出来,“皇后娘娘,皇上那还在等着呢!” “嗯。”上官明璐浅笑着应道,对抬轿人命令道:“起轿吧。” 霓笙也赶紧爬上轿子,从纱帘后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紫衣女子,她的忍性倒好,一会功夫面色已经如常,眉眼底的笑意却是冷的很。 两轿交叉而过时,上官明璐还特意停了下来,白玉纤手撩起薄纱,明艳的脸上淡薄的讥笑,黄色指套象征着皇宫独特的至权,“虞妃,这些年本宫对后宫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该知足了,别妄想爬到本宫头上来,别以为身后有个兵权的父亲就可以在皇宫内横行霸道。别说本宫不许,就是皇上恐怕也不会允许,你说呢?” 放下薄纱,轿内轻快的笑声直击虞妃的心脏,直到那两栋轿子在拐角处消失不见,虞妃才露出阴狠的表情,紧拽着的珠串瞬间捻成碎末——“好你个上官明璐,看来是该给点颜色她瞧瞧了。” 一边少女模样的婢女问:“娘娘是要抖出她那点事?” 虞妃旋身回了轿中,一掌拍在茶几上忿忿道:“哼,抖出来又怎么样?即使是皇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朝中动荡不安,左相几乎独揽大权,要扳倒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小橘紧随而上,不知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不能抖出皇后的丑事,又如何扳倒他们呢? 纱轿中的紫衣女子,嘴角勾起狐媚的笑,“想要我虞妃的命,你上官明璐还不够资格,我倒要看看这后宫中到底谁才是后宫之主。” 菁华殿内,檀香味缭绕,层层帷幕阻隔了内屋的情况,霓笙站在外屋有点踌躇,心下不安,皇后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 顺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霓笙第一次对娘亲感到了疑惑,在她年幼的心里一直以为娘亲虽然性子极淡但是对父亲却是有感情,若不是三疯子早年在外惹了一些风流事娘亲也断不会住进红阆苑。 正思索间,里屋珠灵玉佩撞击声传出,上官明璐一身华服宫装出现在珠帘后,见着霓笙后勾唇一笑:“玲珑郡主,皇上在等你呢!” 霓笙浑身一颤,总觉得这个皇后说出的话要多阴寒就有多阴寒。一福礼越过她就往里走,不想得罪也不想和这个恶女人有牵扯。 “听说九王爷前些日子打下了蛮族的一个部落。”不经意的提起,皇后挑着眼斜视她,察觉到霓笙脸上有些细微的惊诧,当下了然的一笑:“九王爷驻守边域,这份功劳大家都记在心里,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手腕如此成就,恐怕昭华国也出不来第二人了。” 霓笙冷汗泠泠,上官明璐弯低了身子在她耳边轻笑低语:“皇上是惜才之人,可是若是对他的皇位构成威胁就不一样了,你说呢?聪明的玲珑郡主。” 说完大笑着出了箐华殿,霓笙站在珠帘旁静默了会,深呼了口气,整了整衣衫大踏步走了进去,小小的脸上是童稚清纯的笑颜,一路大呼:“大皇叔,笙儿来看你拉!”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到时哪家的青年才俊敢娶你这个毛丫头。”东翟影从床榻上坐起,披了件明黄色的外衫,笑着扶过扑向自己的丫头,一脸的宠溺和无奈。 眼梢带到她头上的玉簪时,双手一滞,僵硬着拥着怀中的小人儿,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那些个青年才俊还入不了笙儿的眼呢,笙儿这辈子要嫁就要嫁个比九叔还要出色的男人。”她傲然的昂着脑袋,在中年男人怀中撒娇道:“大皇叔,你以后一定要为笙儿物色几个哦。” 东翟影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就你这丫头机灵,婚姻大事还要找大皇叔做垫背的。” “那还不是大皇叔疼着笙儿嘛!”她挂着两条腿闲散的晃荡,一双大眼睛灵动可爱,看的东翟影着实喜欢,像极了那时的晚烟。 情不可耐,他抚上她头上的玉簪问:“这玉簪是你娘给你的吗?” 她心神一惊,心里嘀咕:这哪是她娘给的,明明是自己变相的去讨的。嘴角却是弯了起来:“是啊,娘亲说这是她给笙儿的生辰礼物。” 东翟影轻笑出声,抚着她的小脑袋瓜道:“大皇叔倒给忘了,下个月便是笙儿的生辰了呢!笙儿可想要什么礼物?” “真的?”她一听有礼物顿时双眼大亮,扑扇着大眼睛一顺不顺的瞅着眼前这个英俊不凡的大皇叔,心里惴惴不安,在得到东翟影肯定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大呼:“笙儿就知道大皇叔最疼我了。” 东霓笙咬牙想了想还是没想到想要的生辰礼物,反正离生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皇叔,笙儿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大皇叔。” 东翟影微笑点头,对这个小丫头也是喜欢到心里去了。 于是东霓笙高高兴兴的欠身离了开去,对东翟影的目的似乎真的并未在意,只是在跨出箐华殿的刹那,那根紧绷的弦终是松了。 回头望了望那座高楼殿宇,心里不由泛起一股酸楚,帝王家真的很无情呢!他是自己的亲叔叔啊,难道血缘真的抵不过一张椅子? 路雨在霓笙走后从门外走了进来,见皇上已经躺回了床榻,正踌躇是否还要去打扰,却听的浑厚的嗓音传来:“把昨日朕没批完的奏折拿过来。” 路雨大惊:“皇上!” 东翟影失笑:“朕看上去就这么弱不禁风?” 路雨不得法只好转身从书桌上拿了尚未合上的奏折递了过去,瞧着榻上身体每况愈下的男人,心里一阵酸楚,念起门外的紫衣骑,忍不住问:“皇上,玲珑郡主她······” 他搁下挥毫,冷了声:“这事莫在提了,朕心里有数,紫衣骑让风拂撤了,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碰霓笙丫头。” 路雨心下一沉,低声应道:“是。”转念间,忆起后宫中的那位又颇为忧心:“皇上,那皇后娘娘那边就如此放任了吗?” 东翟影突地一笑,路雨却是瞧着心惊,一直知道皇上的心思高深莫测,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