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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带了些探究。接收到这一层意味,杨壮壮很快朝他眨了眨眼,递了个眼神:“他很喜欢你啊。”指的是范雅微。 那兰回了她一道亮丽的白眼。 晚餐在调研公司附近解决。随后,杨壮壮、范雅微和柯沁三人打车直奔阳城酒吧一条街,那兰独自回了酒店。 杨壮壮大学和利冉去过酒吧,对这类场所无感,不过也从来不排斥。下车后,她和范雅微在柯沁的带领下,在阳城沿河的酒吧街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叫“人间酒事”的酒吧。 “店名气派!”进门前,范雅微仰头看着店门口灯牌说。 “进去吧。”柯沁先行拉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妩媚,乐声轻扬,不时还有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杨壮壮一路走着,心中禁不住感慨:果然是大城市,酒吧都这么致命诱惑。 不多时,柯沁已经在拐角一处小桌坐了下来。 “喝什么?”他从桌上盒子里抽出设计别致的酒单,放到两人面前。 “有什么推荐吗?”范雅微拿起酒单认真看了起来。 “看你自己喜好。这家酒吧的酒品命名都是有典故的古韵,后面也配了详细介绍。” “诶!真的有。”范雅微兴奋道。 最后,范雅微还是点了柯沁推荐给他的酒,杨壮壮也跟着点了一杯。 下单的酒很快上桌,杨壮壮刚要举杯,范雅微连忙拦住她。 “光喝酒没意思,我们来点助兴的。” “还要助兴?”柯沁道,“我以为单纯喝酒就是助兴放松了。” “哪能啊柯大?不找点助兴的,光喝酒那是傻喝。” “这么一小杯鸡尾酒还要怎么助兴?我一口就喝完了。”杨壮壮道。 范雅微的一双大眼睛登时亮如两颗夜明珠。 “咱们杨姑娘是嫌酒太少啊。”他用那对夜明珠看着杨壮壮,引得柯沁也看向她。“这样,鸡尾酒就当作前菜,咱们待会儿玩点愉快的,点他们这儿的扎啤?” “明天还有几组访谈吧?”杨壮壮对柯沁道。 “你看起来酒量应该好,很难醉。”柯沁盈盈笑道,“不如这样,我就在旁边看着,控制下你们的啤酒摄入量,以免影响明天工作。” “那不行,您也得参与。”杨壮壮道,“您不参加我也退出。” “赞同!”范雅微举手道。 柯沁无奈地摇了摇头,朝两人举杯。 “先喝这个。” 后来,三人想了一圈,还是玩起猜拳问真心话的俗气酒桌游戏。一开始,杨壮壮始终没办法进入游戏,直到范雅微赢了她—— “你和傅言昭睡过没有?”他问。 杨壮壮怔住。三人间的氛围在瞬时变得有些微妙,抢在这份微妙蔓延成更大的尴尬之前,杨壮壮目色坚定道:“没有!” 微妙的氛围消失,猜拳继续。好不容易有一局,杨壮壮赢了柯沁,她果断问:“柯大您单身吗?” 她和他距离很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些微的意外。 “单身。”他带着那抹意外的表情回答道。 范雅微怪叫着起了个哄。 又有一局,柯沁赢了范雅微,他的问题没有立刻问出,而是隔了一会儿。 “出柜是种什么体验?”柯沁慢声问。 这回轮到范雅微愣住,不过他也很快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当时的氛围上来。 “柯大这个问题犯规,”范雅微笑着说,“太大了,还是知乎体主观题。” “你可以拒绝回答,喝了就行。”柯沁眼神指了指桌面上的扎啤道。 “才不要,我答。”范雅微干脆道,“我爸妈离婚,都不管我私事,其实我没公开出柜过,但别人问我,我都没有避讳聊这事,你问我体验,说实在的,没什么体验,我上大学之后,一直过得很放飞。” “真好。”柯沁笑道,接着又拿起桌上啤酒,“我喝。” 柯沁的提问似乎打开了范雅微的话匣子,他开始用一种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的神情讲述自己的故事,对此,柯沁始终温柔地聆听着,间或陪他喝一杯,猜拳游戏就这样戛然而止。 后来,柯沁和范雅微不知推杯换盏了多少次,两人都有些醉了。柯沁的醉态很斯文,安安静静用手盖着眼睛,不怎么闹腾,范雅微酒品也不差,就是一直支支吾吾地说难受,杨壮壮完全听不清楚他哪里难受。 这天晚上,杨壮壮在酒吧服务员的帮助下,艰难把两位男士送上出租车。上车后,她立刻给那兰打电话,打算让他来酒店门口接他们。 出租车往酒店的一路,杨壮壮接连打了几通电话给那兰,他一直没有接。下车前,杨壮壮回头看向后座两位已然睡熟的男士,心中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贤妻良母兰宝贝 ☆、十六篇 (4) 在酒店门童的帮助下,杨壮壮艰难地把两位醉酒的男士运送到了酒店大堂。过了凌晨十二点,酒店大堂几乎没有人,杨壮壮刚准备开口询问门童能否帮她把两人运到房间,抬眼就见大堂左侧休息区坐了个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一把陈木圈手椅上,低头正看书。旁边圆几上架着一站老旧的台灯,映照着他的侧脸,安静得格外好看。 杨壮壮在那一瞬间乍然明白,那兰为什么会讨女生——甚至男生喜欢。 肩上柯沁的重量提醒了杨壮壮当下状况,她无心再欣赏风景,大声喊道:“那兰!” 那兰立刻看过来。很快,他起身朝她走过来,自动从门童手里接过了范雅微和一半柯沁的重量。 “他们喝了多少?”他问。 “数不清。”杨壮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忘了拿。”走到电梯间,那兰伸手按了电梯上行。 “忘了拿?在哪儿忘的?” 那兰眼神指了指杨壮壮肩上范雅微的包。 “这里?”杨壮壮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范雅微的包,“我怎么没听见声音?” “调研关了静音。” 两人半掺半扶着另两人进电梯,柯沁始终很安静,范雅微也仍然在咿咿呀呀说自己难受。 “你听得清他说自己哪里难受吗?”杨壮壮问那兰。 那兰摇头。 “等等,”杨壮壮想起一事,“既然你没接到我电话,刚刚怎么会坐在酒店大堂?” 那兰没有立刻回答。 “难道……你一直坐在那儿?从你自己回酒店开始?” “手机、钱包、房卡都在他包里。” “可以让前台帮你开门啊。” 电梯到层,两人卡着电梯门将柯、范二人运出。 “身份证在钱包里,钱包在范雅微的包里,这个很难想到?”那兰道。 “听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