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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一贯讨好的笑容。 “有点烦心事,想谈谈。” “我看起来像可以谈心的人吗?”心里记挂着漫画的更新,此时的那兰只想回房。 “不不不,不用谈心,你只要听一听,适时给点意见就行。” “你没有别的朋友?” “和他们讲工作上的事情太费力了,光介绍项目成员就得花三天三夜,何况我在我们组遇到的问题。” 杨壮壮说话的时候,握衣架的手一直若有似无地想要伸过来按住他。那兰看着她的这点小动作,最终是抬眸看了眼时钟。“要多久?” 杨壮壮握着满手的东西朝他比了个“十”。 那兰重新坐下,杨壮壮也满脸高兴地跟着坐了下来。 “你不能先把衣服晾了?”那兰皱眉道。 “晾晾晾,我晾。”杨壮壮立刻弹了起来,边往阳台走边回头说,“你可千万不能放我鸽子啊。”一脸深怕犯人逃走的悍警模样。 去阳台晾完衣服,杨壮壮又立刻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动作飞快。 “给。”她把一瓶啤酒递到那兰手里。 “哪来的?” “下班在超市买的,”她很快拉开拉环,“我需要一点酒精度日。” 那兰不习惯睡前喝酒,还是冰啤酒,于是他把啤酒放回茶几。 杨壮壮已经喝上了。 “李悟答应让我去跟调研。”她说。 “挺好。” “可是今天会上傅言昭问我的那些话……”杨壮壮忽而停下来,目光转向那兰,“诶,你们程序组是不是又有人聊这段?” “你自我感觉挺良好。” 杨壮壮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我听过。”她说,“听过产品组几个人说我。” 那兰看了她一眼。 “说得很难听,很不尊重人。”杨壮壮道,“所以我很怕和产品打交道,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对人太随和了,搞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兰也不喜欢和产品打交道。IFT项目在前期阶段,目前的产品策划只有两位,柯沁负责市场调研,算半个产品策划。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产品组的同事就是有一种巧舌如簧的气质,那兰入职资历浅,还没能参加过项目核心需求评审会,张闻有幸参加过一回,听他说评审会现场丝毫不亚于战场,产品策划们战斗力指数爆表,如果不是邵博文顶着,程序组的任务量和工作量起码会是现在的三倍不止。 “那兰。”杨壮壮突然喊。 “嗯。” “你不好奇我和傅言昭之间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不好奇。” “那你好奇一下行吗,我想告诉你。” “想说自己说。” “不一样。”杨壮壮摇头道,“我答应过自己,除非别人问,否则绝不主动解释这事。” “那别说了。”那兰不耐道,“反正我不问。” 杨壮壮瞬间抓住他的胳膊,猛地晃起来。 “你问不问问不问!” 那兰拉开她的手。“你再这样我回房了。” “不行!”杨壮壮放下手中啤酒,一步跨上沙发,就横站在那兰身体两侧,双手撑住沙发靠背,“你不问我就强吻你。” 那兰猛往后靠,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招。“杨壮壮你什么毛病?” 她没理他,而是突然凑近他的脸。 “你问不问?” 那兰已经退无可退,如果大力推开她,她势必会向后摔倒在茶几上,那里放着她没喝完的啤酒,剪刀,还有各种尖锐零碎的小东西—— “……我问。” “既然你问,那我就说了。”杨壮壮攻击他的速度很快,撤退的动作也很快,前后没几秒,她就坐回了刚刚的位置,啤酒也顺便回到她手上,“没错,我是自荐的。我们学校不在T&C的校招名单里,四月份我听说他们在西安校招,打听到他们面试官住哪家酒店后,我直飞了西安,订了同一家酒店,打算碰碰运气。晚上,我随便敲了一位面试官的房间,递了简历,做了自我介绍,又聊了一会儿,对方就给了我一个实习机会。” “完了?” “完了。”杨壮壮喝了口啤酒,“是不是觉得听起来特别简单,特别不真实?可这就是事实,我后来才知道我敲的是公司副总裁的门,进公司后,偶然听到别人议论我和他的关系,我才知道他的那些传闻。” “哦。” “哦?!”杨壮壮讶道,“你听完就一个哦字?” “你希望我说什么?” “也对。”杨壮壮兀自咂摸了一下,“你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物,确实不会对别人的事有什么意见,我不该对你抱什么期待。” “又要过河拆桥了吗?”那兰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怒气。 杨壮壮摇头,神情怅惘极了。 “路是我自己坚持要选的,我不该指望任何人,依靠任何人。”她低声说。 那兰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 杨壮壮从沙发上起身,仰头喝完啤酒后,她用单手捏扁了易拉罐。 “谢谢你当我的听众。”进房前,她头也不回道。 那天晚上,那兰最终没有如愿回房追漫画更新。事实上,杨壮壮后来的反应令他有些迷惑,他不得不反思了一下自己,他真的是那一类——像她说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囍 ☆、十四篇 第三章 (1) 出乎程序组所有人意料的是,IFT八月份的用户调研最终定在春森隔壁的城市,阳城,不再是偏远山区。 除去产品组的柯沁,程序组的那兰,PM组的杨壮壮,还有设计组的范雅微。四人坐同一趟高铁抵达阳城,在调研合作方安排的酒店入住,那兰和范雅微住一间,杨壮壮和柯沁各一间。 离开春森前,张闻曾神秘兮兮地叮嘱过那兰,让他小心范雅微。当时那兰还不太明白,和范雅微一起聊了一个小时之后,那兰终于明白了张闻的提醒。 “……名字是我自己改的。”在酒店房间整理各自行李的时候,范雅微说,“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是范高——谁要叫范高啊?听上去就有种蹭热度的感觉。” 那兰没接话,他觉得范高这个名字不错。 “我大学时候喜欢一个学长,他女朋友叫雅微,我就改名了。” “哦。”那兰语气很淡,以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他过去没有接触这一类人群,担心自己太真实的反应会伤害到别人。 “我听说,你没有女朋友啊。”范雅微将自己带的一系列瓶瓶罐罐齐齐放在房间的梳妆台上。 “没时间。”那兰简略道,“一直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