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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棺木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暂时不用。”虽然感觉不到有什么邪物藏匿其中,但这一屋子的棺材装的是什么东西尚且难以定论,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不过话虽如此,但众人看着那黑洞洞的棺材,心中都隐隐有一种感觉,也许他们此行的关键就在这地下的神秘棺木里面,如果不解开这棺材的秘密,要平安在这封门村中呆到回去,只怕很难。待殷冉遗起身,乐正鲤不由分说扯过他的右手去看他手指,那一滴血倒好像是完全融在了青石砖泥里面,殷冉遗指尖只染了些许灰尘,并不见分毫血迹,也没有发红的迹象。“那是什么东西的血?怎么这么吓人。”他见殷冉遗神色不似方才阴沉了,这才开口问道。殷冉遗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摄像机,道:“那不是血,是虫子,叫蚀骨。”所谓蚀骨,乃是一种从尸体里生长出来的血珠状小虫,它依靠尸气而生,自身侵蚀能力极强,最喜吞食动物血rou肤骨,在久未进食的时候蚀骨会伪装成干涸的血迹模样,一旦遇上极阴体质的人物变会立刻活转过来,疯狂进食,直到把对方吞噬殆尽才会重新化成黑色的污迹模样。不过万物相生相克,这蚀骨生于腐尸,长于极阴之体,最怕的便是天生阳体,因此那蚀骨被殷冉遗捏在指尖便只剩下侵蚀力一样作用,殷冉遗不过两指轻轻一捻,那蚀骨便化作了灰烬。殷冉遗把这蚀骨的事情向众人说明,叮嘱众人在这村中绝不可掉以轻心,遇上什么东西也不要随意触碰,不过众人之前在这村中走走看看大半日,倒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妖邪之物,所以也不至于到草木皆兵的地步。说罢他又看了乐正鲤一眼,目光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准离我一步远”,后者想起那蚀骨仍免不了要打个寒颤,当下连连点头,一边跟在他身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望了一眼,那屋中地面上只露出一个黑沉沉的口子,在光线略暗淡的屋内显得有些阴森,像是一张大张的口,意欲吞噬围在周围的人。第162章结发长生(九)有了蚀骨的前例,这回去的路途上众人便益发小心起来,谁知道这古里古怪的荒村中还有什么他们闻所未闻的诡异虫蛊?好奇心虽然重要,但眼下这小命更重要!乐正鲤走在殷冉遗旁边,举着相机拍摄封门村的景物,每拍一张照片他都会退回去看看照片里有没有拍到什么奇怪的事物,不过不知是不是这大白天的不是妖怪活动的时候,竟没发现一张照片里有什么古怪。连拍数张后,乐正鲤忽然想起来那张水塘的照片,便问孙向迪:“我们刚才在这村子里绕了一圈,好像没有看见什么水塘啊,孙先生,当时你们是在哪里拍的照片?”孙向迪当时虽然没有拍照,不过他倒是知道那水塘的地方,这是他野外徒步旅行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凡到一处陌生之地,先要摸清水源在哪里,因此便答道:“这村子里只有一个水塘,当时我们看到的是干得快见底了,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涨水了没。”说着便领着几人往那水塘处走去。这水塘位置有些偏僻,众人跟着孙向迪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隐在屋后的一处水塘,乐正鲤一看那塘边绿草茵茵便奇道:“怎么也是绿的。”说着扭头看了殷冉遗一眼,后者会意,便同他走到近处看了看,那塘里的水果然也是满的,丝毫没有照片上那种几欲干涸的样子,但整片潭水静如明镜不见丝毫波澜,细看去水中也没有鱼虾一类的动物,甚至连虫蝇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刻意被清理过一般。若非实地建筑和照片上一样,郭玄又确定这里就是封门村,乐正鲤几乎都要怀疑孙向迪他们那次去的封门村和这次的村落是不是同一处了,草木生长速度真有这么快?难道是因为水汽充足?但如果这地方的草木是因为大雨才导致快速生长,整个村子也应该留有湿气,久无人居长出青苔也是正常的,可是村中房屋展现出来的无一不是空气干燥,除了孙向迪提到他们之前夜宿时的一场暴雨外,这里并不像是经历过大雨的样子。乐正鲤生来亲水,此刻见了这清澈如许的水潭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他赶紧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塘中水来得蹊跷,指不定在自己没看见的地方就藏了只水鬼,如此一番心理暗示下来,才好容易止住了自己想往前迈的脚步。不过虽然不能下水,却可以拍一拍,乐正鲤举起照相机想拍这潭水,却被殷冉遗抬手拦了一下,后者淡淡道:“我来。”说着便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相机拍了几张,乐正鲤一怔,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些想笑,低声道:“我拍也没关系的吧,反正你在旁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水鬼在这大白天的窜出来杀人。”殷冉遗看了他一眼,“不放心。”说罢又调开相册看刚才拍下的几张照片,这一看之下倒是真让他看出了些不寻常的东西——“这是张人脸?”他微带几分讶异开口,又抬头去看那水塘,水塘中有水草枯叶等等东西,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角度的问题,那照片中的枯叶水草竟构成了一张人脸。乐正鲤接过相机也觉得奇怪,连忙招呼旁人来看,卫一泓一见就瞪大了眼睛,拍了拍孙向迪的肩膀:“是不是你们那位……”孙向迪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水面:“这……确实很像老李……”想到对方躺在病床上全身浮肿的样子,他不由得打了个颤,这真的只是一次巧合?殷冉遗和郭玄检查了一下水塘,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无论是那地板下的无数棺材还是这水塘中貌似死者人脸的枯叶,都毫无疑问地在众人心头笼上了一层阴云,回到扎营处后话也少了许多,都是早早睡下养精蓄锐,一方面是准备明日早些起来进行拍摄工作,一方面也是怕在这封门村入夜后遇上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到时候万一睡得沉了,指不定就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孙向迪和殷冉遗二人守的是上半夜,孙向迪用树枝拨了拨面前的火堆,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靠在殷冉遗身边打盹儿的乐正鲤,轻声道:“这么坐着睡有些难受,不让他进去躺下?”殷冉遗偏头看了乐正鲤睡熟的面庞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又抬手替他理了一下搭在身上的薄毯,解释了一句:“我守着他。”一路上这两人举止亲昵,且大大方方毫无刻意遮掩之意,孙向迪自然看出来他们关系非比寻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