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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闪过了“黎叔”的名字。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明家一直有个家庭医生医术很好,是俄国籍?那她应该也会说英文吧!” “你要找医生?” 丁薇回答:“有备无患嘛!人总会生病的,我之前在重庆转机,水土不服,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才适应,这才飞来了上海,不然的话,你一个月前就能见到我了。” “病了?”明楼有些紧张,“那现在怎么样?全好了吗?重庆的气候和上海也是不一样的,这两天感觉还好吗?” 听到明楼话里藏都藏不住的关心,丁薇弯了弯嘴角:“你在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明楼正色,“你……” 丁薇顺势而问:“那汪曼春呢?你也这么关心她吗?” 明楼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该来的还得来。 “我和汪曼春之间……”他快速地组织着语言,丁薇之前已经提醒过他,编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来圆这个道理,而真实的情况他又不能说给丁薇听,那这个理由,到底要怎么编呢? 好在,敲门声给了他缓一口气的空间。 “丁小姐,您的咖啡。” 陈秘书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按您的要求,不加奶,不加糖。” “谢谢。” 将咖啡放在桌子上,陈秘书仿佛没有看见明楼和丁薇的亲密,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这个秘书的英语这么好。” 刚才陈秘书对丁薇说的是英语。 “她有过留洋经历,你不知道?” 明楼摇摇头:“这些都是新政府安排给我的人,不管他们的背景是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的能力足够。陈秘书符合这个条件,那她是什么人,谁的人,就没有差别了。” “哦,”丁薇对这些没有兴趣,“好了,别指望岔开话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明楼装傻:“什么问题?” “明教授这么快就忘了啊,”丁薇轻轻在明楼胳膊上拧了一下,“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好了——汪、曼、春。” 明楼心道不好,这咬牙切齿地念出汪曼春三个字,怎么看,都觉得丁薇在爆发的边缘了。 第7章 明楼思考着要怎么回答,丁薇也不急,她知道,如果明楼正面回答她,就必定是认真的答案,而非敷衍。 “我和汪曼春之间,永远都在建立一种特殊的本能与压抑的新关系之上——这句话,是我在回到上海的第一天,和汪曼春说的。” “特殊的本能与压抑?”丁薇重复了一遍明楼的用词,“你这话……是在骗小姑娘吗?” “我不愿骗你,阿薇,”明楼说的隐晦,却又真诚,“我的心,的确未曾变过,但当前……” “不必解释了。”丁薇打断他,“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她顿了顿,意有所指,“一直以来,我都是最清楚你、最了解你的人。不,女人。阿诚不算。” “……阿诚是我的兄弟。” “我知道,但他跟在你身边多年,要和他比,我简直是自讨没趣。不过我倒是自信,即使是你大姐,恐怕都没有我了解你。” 明楼迟疑了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刻意的比较,丁薇似乎是话里有话,但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暗示些什么。 “先生。”这时,明诚敲门进来,神色中明显带着压抑的着急,“华兴官股大跌十个点。” “慌什么?”明楼瞪了一眼阿诚,“跟你说多少遍了?” 丁薇站起身:“好了,你先忙吧。” 她知道,能让明诚这么着急的,唯有明台的事。阿诚一定有话要和明楼说,她主动离开,是给彼此空间。 从小到大,她的观察力就比一般人敏锐,她也曾因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受了教训,从此便将美人叔叔那句“即使看破也不要说破”记在了心里。 她试着去做一个简单的人,事实上,当她这么尝试之后,她发现美人叔叔说的没有错,这样的生活,的确比以前要快乐。 而此刻,她心里的怀疑终于坐实——明楼果然是军统的人。 其实,丁薇有这个怀疑很久了。 在巴黎的时候,她就知道明楼加入蓝衣社的事情。卢沟桥事变后,蓝衣社因停战协定撤销,国民党内部成立了军统局和中统局。她猜,明楼应该是加入了其中之一。后来,她在飞机上遇到戴笠,他对明台和自己的信任让丁薇起疑。军统局的负责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和明台的“救命之恩”如此看重?他在没有调查过的情况下,为什么居然没有怀疑自己和明台是否和人演了一出戏? 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军统里,有一个觉得信任,亦或是可以制约他们的人,思前想后,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明楼。 而此刻,办公室里那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更是印证了丁薇的猜测。 她推门跑进办公室:“怎么了?” “你……”明楼对丁薇闯进办公室的行为说不出指责之言,方才他气急之下摔了杯子,丁薇听见声响闯进来,这原就是她会做的事情。从前…… 丁薇看出了明楼在她进办公室那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阿诚,给我十分钟好吗?” 明诚看了一眼明楼,他方才只是说了“毒蜂”的电报,陈秘书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汇报,丁薇就闯了进来。此时,他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是该走,还是该留? 丁薇走到桌前,背对着明楼,收拾着桌上四散的杯子碎片:“阿诚,你一会记得再看一看,这杯子碎的厉害,别留了碎片没收拾干净,再被割伤了手。” 明诚此时已经收到明楼的眼神示意,说:“好。”说完,走出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明楼看着丁薇收拾的背影,打破沉默:“刚才吓着你了?” “很少见你这样生气,”丁薇将碎片笼在一处,回过身,抚了抚明楼皱着的眉头,“上一次,应该是我刚刚认识你,误闯你办公室的那一次?我以为你走了政治的路,会把情绪藏得更彻底。” 明楼也知道自己刚才行为的失常,想必现在新政府里,定是有了议论。 “幸好你提醒了我,是啊,政治这条路,的确不好走。”明楼顺着丁薇的话说下去,“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提醒……至于那些政敌,他们想对我放冷箭就尽管来,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恩。”丁薇抱了抱明楼, “岂曰无衣?与子同仇。”她轻声在明楼耳边呢喃,“明楼,我知道你绝不会忘记明家与汪家之间的仇,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站在你身边——不管你做什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