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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人用言行容德,总总规范捆绑着她做每一件事,这和要她永远看别人的嘴眼过活有什么区别?死过一次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些人除了爱用圣人的标准约束别人外,只会用贱人的标榜自己,她早已经受够了。 现在,除了在在乎的人面前,就像是女帝,她可能还会扮演一名乖巧懂事的夏朝公主,让女帝放宽心,少受言官借她抨击女帝外。旁的些无伤大雅,不相干的外人,就歪指望她会给脸。 “怎么?凛王殿下又要给我说教不成?”天佑期撑着纸伞,笑容极为狡黠。杏目里依稀划过几分对流言的不屑,但她知道眼前这人极为爱惜羽毛,难得会不顾旁人的目光主动过来劝说,也是不容易。让她心情不由得愉悦了几分。 少女出言顶撞,拒不合作的嚣张气焰。实在让他有些头疼,颇有种自己就是过来找罪受的错觉。“本王只是觉得,公主没必要气恼罢,黄公子也没说什么话得罪了公主不是?何必让他难堪呢?还平白让人猜忌公主了。” “是啊,他是没有得罪我。”少女无辜一笑,眯成弯月的眼睛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无赖劲儿。她眼珠不错的盯着男子瞧去,似乎在述说着,黄伦确实没有得罪她,因为让她不爽的人就在眼前。 眼下烈日正盛,少女身后波光粼粼的湖面耀眼刺目,即使不是有意去看,那反射过来的光芒也能照得人晃眼失神,尤其是他余光总是看到湖面,久而久之,就连少女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他眯起酸涩的眼睛,直到有所适应了。才模糊看清湖面粼粼波光外的青砖白瓦,山石嶙峋。反而是少女嚣张得有些恶劣,隐隐带着计算的笑容极为失真。 “啊——放开我,我要面圣,我要见陛下!求陛下为我儿做主啊!”远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响亮得惊人,就连他离宴会有近百米远,也能清晰的听见那妇人竭嘶底里的惊心哭喊。 男子连忙回头望去,但视线之内一片光点晃动,偏生他所处的位置离宴会又远,视力再好也看不清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要过去看一看。 如此一想,男子不由得往宴会方向迈步。 “啊——疼。” 小小软软的嗓音当即从身后响起,要不是离他极近,险些就被女人的哭声盖过去了。他立刻扭头回看,少女不知道为何摔在了地上,正揉着脚腕惨兮兮坐在地上,纸伞已经被她扔到了前面,少女低着头软绵绵的喊道:“疼——快过来帮我!” 这草地上除了他们就再无旁人,侍卫们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时,连忙一股脑儿赶去宴会上维持秩序。要知道这宴是陛下亲自开设的,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随便拧出都是在京师中叫的出名儿的。 现在居然有名疯女人越过侍卫的重重守卫,闯进了宴会,侍卫们都料想到少不得一顿责罚了。要是这其中又有那一位被疯女人祸及出事,肯定没他们好果子吃!所以一听见宴上发生混乱,就通通跑去了帮忙。 宽大的油纸伞挡在少女面前,正巧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男子只能听见伞下,少女那小小软软,略带呜咽的嗓音。男子不由摇头一笑,怎么在平地里也能摔倒,难道是之前在狩猎场拐到的脚伤还没好透吗? 想归想,男子不疑有他,当即走了回去伸手扶起地上的少女。一声细细软软的呵笑声突得钻入耳中,几不可闻稍瞬即逝,就像羽毛在耳中划过,酥酥麻麻的痒成一片,心脏跟着砰得被涨满了,又酸软酥麻成一团。 少女不知晓,她毫无防备抗拒的把手放入男子宽大的掌中。感觉到男子已经握紧她了,她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抓紧着对方的衣襟,借着起身的那一瞬间,少女柔软的粉嫩唇瓣轻轻的贴上了男子形状优美的薄唇上。 又浅又轻,却像吻在了对方的心上,酥麻涨满得让人无法思考。 油纸伞挡在两人面前,纸伞外是哭喊混乱的宴会场地,乌泱泱的人群围成一个圈,他们背对着湖畔的两人,纷纷在交头接耳,谈论着最中间那个闯进来求陛下主持公道的女人。 纸伞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出两人紧贴的身影,唇瓣相触,无人知晓。 ☆、44.泣血椎心 连淑然跟在连王爷身后默不作声, 看似是被连王爷的申斥骂得心情不好。但仔细打量, 就会发现连淑然眼中一片倨傲之色。暂且不提李奉黄昆与关达三人那惴惴不安的表情, 极大程度的平复了连淑然的懊恼,就是她跟着连王爷入了宴会后, 一路上多的是人给她叩首行礼, 便让她这几日阴霾低落的心情回复愉悦。 连淑然眼眸不离连王爷, 看着自家父王昂首挺胸的走过这一路, 无人不低下头来拜服行礼,而连王爷却只需要在面见女帝时,才低下头颅, 恭敬请安。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深刻的明白, 什么叫做尊卑贵重。 以前的她只当这宫礼是稀松平常, 毕竟她还没学会走的时候,已经要把宫礼行得标准优雅。但现在,她却是头一次这么清晰明白,这跪首福身的宫礼, 到底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父王可以在夏朝横行无阻, 无人需要他底下头颅, 仰人鼻息。那一路走来, 昂首挺胸,步步生风是多么的让她神往激荡。 连王爷带着一众小辈,也不奔赴宴会, 反而直接来到女帝面前, 行礼过后, 女帝满含威仪的应答道:“平身。” 女帝略带苍老的嗓音,暗含着决定天下人一举一动,福身跪拜的威仪。连淑然目光炯炯有神,她脸生红晕,要说父王还要在女帝面前下跪,那天下还有什么人能让女帝低头呢?绝对没有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话里的意思多么让人生畏,这就是帝王啊! 连淑然看着炎蔼雪娇声含笑,她指着花园中姚黄,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姚黄可是本宫父王的最爱。可惜明炎国与夏朝水土不同,我明炎气候偏寒,宫中养出来的姚黄总不像夏朝的开得茂盛好看,如今陛下把它送给蔼雪,蔼雪可就借花献佛送给父王了。” 连淑然恍恍惚惚的看着,高傲的炎蔼雪在女帝面前无疑乖巧得像只猫儿一样。她说起明炎国的帝皇。对了,在明炎国,甚至是北秦国,都是男子掌权的,就算女子再聪慧有才能,爬得再高也是困在后宫四面朱墙里的贵妃夫人,而这后宫妇人,又岂能与夏朝女帝相提并论呢?恐怕在整个大陆上,最有权势地位的女人,当属是夏朝女帝无疑。 眼眸失神望去,连淑然她知道以往有女帝的宠爱,她又有父王的庇护,在夏朝是横行无忌畅通无阻,出门的排场也是最大的,多得是贵族子弟上来阿谀逢盛,极尽讨好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