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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往深里想,年年孝敬也不能少。 他一时不好决断,干脆几个人一起带走问话。 秦姒身上披了东子给她拿过来的外套,跟在一众人的身后,轻声叫他,“傅承兮。” 他回过头,利落的短发搭在眉骨上,嘴角挂着一丝血痕,被灯光一照,整个人浸在一片暴戾冷冽的气息中,跟平时截然不同。 秦姒两步跟上,默默跟在他身后,跟随警方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宗仲南那货自然也没能幸免,他此刻酒已经醒了一小半,瞪着醉眼看押着他走的警察,边走边嚷嚷,想打电话。 对着他这副样子,秦姒简直没眼看他,不止是丢人,她简直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 警笛轰鸣回到市公安局的时候已近晚上十一点,几个人被留在等候厅,大厅空旷除了他们几个没别的人,只剩下墙上的电子钟在滴答报时,谁都没想到这里还能撞见熟人。 程越川跟另外俩人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坐的最靠外的红毛。 显然旧相识,他扯唇一笑,“哥们儿你这晚上挺清闲啊,带着这么多兄弟来局子里凑热闹。” 红毛骂了句cao,眼神直往身后瞟,“还他妈不知道哪里跑来个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惹到老子头上,宗仲南不敢动,老子还不敢动他,老子有多厉害,这就让他知道知道……” 程越川顺着他视线往大厅里看,就看到一身衬衫长裤的傅承兮正靠坐在大厅座椅上,全然没有平日里在学校的禁欲斯文,反而周身都被外露的凌厉气息包裹,衬衫扣子也松散地松开几颗,旁边一个娇俏的身影手正擦过他唇角。 他眉眼一动,登时笑得贼兮兮地,手撑在红毛座位一侧,低下头,声音放低,“……红毛张,你要让人好看的那个,不会就是那边那个吧?” 他指着傅承兮和秦姒的方向。 红毛无所谓地回头,正好看到女生在替男主拿纸巾擦唇角,骂了句“狗男女”,然后顺着程越川的话接下去,“不是他是谁?” 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皱着眉问程越川,“话说,这人是不是你们A大的,你认识吗?” 程越川嘴角笑意更加扩大,供认不讳,“认识啊,熟的很。” “哦,那就好,”红毛身子靠到后面座椅靠背,手搭上扶手,“哎,川子,你以后给老子留意着点,老子不仅要让他蹲局子,以后在学校,也别想好过。” 他说完还不解气,低声嘟嘟囔囔,“还真以为这社会凭拳头硬就能为所欲为了,捏碎我一个兄弟手腕,我非叫他血债血还不可……” “捏碎手腕”四个字出口,程越川眉峰不可察觉地微挑,而后口气随意,“不让他在学校好过啊~?” “——这我可不敢。” 他迎着红毛诧异的视线,呵呵一笑,“傅市长家的公子,就这一根独苗,我还想再海城多潇洒两年呢,哥哥。” 他笑嘻嘻地,“这‘除暴安良’的重任,还是你自己去吧。” 说完,没再理会红毛一眼,就信步走到傅承兮和秦姒面前,玩味的眼神在挨着坐的极近的两人身上打转,然后笑的一脸暧昧,“傅神,今晚风情正好呀,你跟秦大小姐这是,怎么搞得这么惨了?” 傅承兮没理会他的揶揄调侃,手拂开秦姒拿着纸巾的手,为她细心地将身上外套紧了紧,而后才回头跟他闲聊。 他手随意扣着腕间几十万的江诗丹顿,眉眼冷淡,却扯了别的话头,“怎么,你又犯事了?不怕通报?” 程越川噗嗤一声笑出来,“怕啊,所以我这不是赶紧过来跟会长汇报,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程越川这学期犯的事不少,大大小小惹了不知道多少乱子,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学校的处分余额还剩多少了。 傅承兮听见他的话,终于寡淡一笑,身形略往座椅后背靠了靠,语气半真半假,“我可保不了你,你看我现在自己都出不去。” 程越川配合地一笑,心照不宣。 他还出不去?他傅大公子出不去,那他们这些人要不要活了。 第二十八章 秦姒 秦姒没想到的是, 流程走的远比她预想中顺利的多。 处理案件的警察和颜悦色询问清了案件缘由, 傅承兮基本被认定为正当防卫, 而她不过是作为证人传唤取证,问过话之后就被允许离开。 她披着外套跟他一起走出警察厅大门的时候,时间已近深夜, 黑漆漆的夜空中只余一轮孤月,光亮洒在人身上, 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 “我去酒店清洗一下, 你要跟着去吗?”她叫停他, 示意自己一身酒粘腻的厉害,然后突然想到方才他因为她搅入一团乱局, 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夜间风凉,她衣服单薄,还被酒水淋湿了大半,这一路过来又吹了风, 秦姒刚想继续开口询问他身体是否有恙,用不用自己陪着去医院,自己反倒先打了个喷嚏出来。 马路对面不远处,希尔顿的灯光映照着半侧夜空, 两个人走到前台时, 秦姒才后知后觉自己没带身份证,于是只能硬着头皮, 看着他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深夜的楼梯间幽静明亮, 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中漫溢出短暂的尴尬,于是秦姒随便扯了个话题打破沉寂,“今天,那个,谢谢你哈……” 她话没说完,身侧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已然扭过头,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被灯光一照,他神色显得冷峻异常,薄唇微启,“你谢什么?” 她被他问的一怔,出口就有些语无伦次,“就是,那个,谢谢你刚才帮忙教训他们那些人,要不是你,可能我们……” 他微勾唇角,“你谢什么?不是该宗仲南来谢我的吗?” “是啊,他不是还在公安局吗?保释最快好像也要等明天吧,所以我就先代他……” 一晚上乱糟糟的,秦姒一时间没get到他的点,虽然她察觉出来他态度不大对,但脑子还处于短路中,一脸懵逼。 这是发生什么了,她说谢谢,他也要不高兴了? “代他?”秦姒话说到一半,被他截去,他对着面前光洁的电梯镜面整了整衣领,语气好整以暇,“……你们好像不